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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虞敬尧陪陈娇吃了午饭,再把郎中请过来,确认无事后,虞敬尧搂着陈娇哄她睡觉。凶手自己露出了马脚,马脚也被虞敬尧抓住了,陈娇身心轻松,没多久就睡着了。“娇娇?”虞敬尧低低唤了一声。陈娇静静地躺着,眉目舒展。虞敬尧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叮嘱双儿好好伺候着,他带着一身的戾气去了前院一间偏房。虞湘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乳母、小厨房的婆子以及烧火丫头都在这里,低着脑袋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刘喜凑到虞敬尧身边,低声道:“爷,我问过了,只有厨房的孙婆子、丫鬟小红有机会。”虞敬尧颔首,坐在椅子上。刘喜就让无关的人出去了。虞敬尧目光阴鸷地盯着孙婆子、小红。刘喜将一匣子红豆糕放到孙婆子、小红面前,指着那红豆糕道:“郎中在这糕里发现了堕胎药,如果少奶奶吃下去,后果你们都知道吧?”孙婆子、小红总算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了,小红才十三岁,当场没了主意,孙婆子惊吓过后,立即朝虞敬尧磕起头来:“大爷明察,四姑娘十岁起我就过去伺候她了,我对姑娘忠心耿耿,绝不敢下药毒害少奶奶啊!”小红笨拙地学她,一边磕头一边保证。不用刑,谁会承认?虞敬尧垂下眼帘,转了转大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刘喜手脚麻利地将孙婆子、小红绑了起来,开始用刑,那种既能要人命又不会留下伤口的刑。小红只会喊冤枉,孙婆子到底多吃了几十年的盐,忍受折磨的同时,孙婆子突然想起了好多事,譬如虞家下人中早就传开的少奶奶、谢晋、三姑娘之间的恩怨,譬如少奶奶进门后与三姑娘一直关系冷淡,譬如三姑娘最近突然与四姑娘热络了起来……“是,是三姑娘……”再次得到喘气之机,孙婆子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出来。虞敬尧抬眼。刘喜则一巴掌甩到了孙婆子脸上:“吃了豹胆了,竟敢冤枉三姑娘!”孙婆子红着眼睛摇头:“我没胡说!三姑娘一向与少奶奶不合,为何四姑娘给少奶奶做糕点她会主动帮忙,为何四姑娘给少奶奶送过那么多吃食都没事,偏偏这次就查出堕胎药了?大爷明鉴啊,我们真是冤枉的!”这样的解释,刘喜还想再扇孙婆子巴掌的手,就悬在了半空。刘喜回头,紧张地看向主子。虞敬尧沉默许久,叫孙婆子再说一编上午两位姑娘做糕点时的情形。孙婆子一五一十地回忆起来。虞敬尧只听见了一句,红豆煮熟后搅成泥的活儿,是他的三meimei虞澜做的。要想让每块儿红豆糕都含毒,搅泥是唯一的机会。“关到柴房。”虞敬尧闭着眼睛道。当晚,陈娇入睡后,虞敬尧领着刘喜去了虞澜的院子。虞澜已经睡下了,突然被丫鬟叫醒,她匆匆穿好衣服,出来一看,她最亲近的乳母与两个大丫鬟都跪在堂屋,兄长一身黑衣,活阎王似的站在三人之前。“大哥怎么来了?”虞澜疑惑地问。虞敬尧没看她,叫乳母三人抬起头,他审视三人的眼睛,问:“你们当中,谁碰过堕胎药?”毫无预兆的问题,虞澜的两个丫鬟都面露茫然,只有年近四十的乳母,明显地慌了下,虽然马上就被她用疑惑掩饰了过去,却又如何能逃过虞敬尧的眼睛?那一刻,虞敬尧抬脚就踹了过去!乳母破麻袋似的往后翻了个跟头,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你们俩出去,出去。”凶手抓出来了,刘喜识趣地将两个无关的丫鬟往外赶,他也一溜烟似的退到了院子中。乳母缓过一口气来,看都不敢看虞敬尧,伏在地上呜呜地哭。姑娘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没人会发现,还给了她五十两银子,乳母财迷心窍就去跑腿了。乳母很怕,她在等虞敬尧发问,只要虞敬尧问,她也不管姑娘了,一定会全部交待!虞敬尧不需要乳母交待,三妹院子里碰过红豆糕的只有三妹,虞敬尧确定这边有人买过堕胎药,就等于拿到了三妹害人的铁证。“滚。”背对身后的meimei,虞敬尧低声朝乳母喝道。乳母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刘喜从外面关上门,听着刘喜的脚步声走远了,虞敬尧才缓缓转身。虞澜面白如纸。她算计了很多,唯独没料到,兄长这么快就会查到她头上,一声审问就抓出了乳母。虞澜也估测过最坏的后果,最坏就是兄长从此厌弃了她,可再厌弃她也是他的亲meimei,兄长不会对她怎么样,而陈娇吃了红豆糕丢了孩子,丢了兄长与母亲的宠爱,那样的陈娇,比她这个地位稳固的富家千金惨多了。可设想时再冷静,当虞澜亲眼目睹兄长打人,亲眼面对鬼厉似的兄长,虞澜还是怕了。她想否认,都哆哆嗦嗦地开不了口。“就因为你嫂子与谢晋有过婚约,就因为谢晋不要你了,你便恨你嫂子恨到了这个地步?”虞敬尧一步一步逼近meimei,眼里有愤怒,有唾弃,唯独没有兄妹情。虞澜怕到极致,突然不怕了!“是,我恨她!”迎着兄长吃人的目光,虞澜眼睛睁大,声音抬高,近乎疯狂:“我是你亲meimei,你却为了她一个贱人眼睁睁看着谢晋离开而不挽留,你心里哪还有我这个meimei?我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贱人……”“啪”的一声,虞敬尧狠狠地打了虞澜一耳光。男人力气之大,虞澜直接往后摔到了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虞澜摸摸嘴角,然后,难以置信地回头,眼里委屈的泪与嘴角鲜红的血一起往下流:“你,你打我……”虞敬尧看着地上的亲meimei,声音冰冷:“你该庆幸你是我meimei,若你不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虞澜愣住了。虞敬尧最后看她一眼,转身离去。翌日,虞敬尧将虞澜身边的仆人彻底换了一遍,严令下去,禁止三姑娘跨出房门半步。这阵势不小,陈娇想装不知都不行,担忧地问虞敬尧原因,虞敬尧没跟她说。亲女儿被禁足了,谢氏肯定急啊,找到儿子面前要说法。虞敬尧让刘喜将虞澜的乳母提了过来。知道真相的谢氏,跌坐在了椅子上。她的女儿,居然要害她的孙子。谢氏无法接受。“娘,三妹心思歹毒,她出嫁之前,我不会放她出来害人。”虞敬尧不容商量地道。孙子毕竟还好好地待在儿媳妇肚子里,谢氏一边怨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