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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坏人,会绑住他,不管他的手被勒的有多痛,痛到几乎麻木。真正的坏人,会随便就一脚踢到他的肚子上,哪怕钻心般的痛,也不能耽误一步,不然马上就是第二脚。这个时候的他,无比渴望姑夫带着队伍从天而降,打死这两个坏蛋替他报仇,呸呸呸,不是替他报仇,是救他回去。他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听话,再也不会乱跑。他会紧紧黏着夏慕桑,再也不会嫌他多事。可是他们越走越远,越走越没有人声,林鸿远绝望了,他觉得自己大概快要死了。眼泪一下子糊了个满脸,他不想死,他想mama,甚至也想爸爸,还有爷爷。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他默默念到,就连最讨厌的表兄妹们,他也想念了一遍。“镇长,这里已经很远了,脚印很少。这一队应该是我们的人,五个人的脚印,旁边还有一行脚印,只有三个人。如果是村民的话,为什么还带着孩子。”民兵队长和夏镇长一起,山里积雪未化,可以看到脚印。民兵队长打着手电筒,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的脚印分布。“是小远的脚印。”夏镇长一眼就认出来,脚印下头印着深深的两个英文字母,这是从国外捎回来的球鞋。至少在这座山上,除了他,不会有人穿第二双一模一样的球鞋。那和小远在一起的两个人呢,民兵队长仔细看了看距离,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我通知人过来。”“通知之后,你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集合,我先去看看。”夏镇长心急如焚,要是真被大小江抓住,那可怎么是好。他一刻都等不得,也不管民兵队长如何规劝,急切的摆脱他,顺着脚印追上去。第44章人质系统所说的五点五公里,是直线距离,但在山林里,真正走起来,不是这么算的,爬上爬下,就连司雨侬也觉得筋疲力尽。夏慕桑也累的不轻,两个人刚才还因为一脚踩空,从山坡上滚下去,滚得一身是雪,好不容易才爬上来。司雨侬坐在大石头上喘粗气,夏慕桑就在身后,轻拍她的后背。“你是在拍奶娃娃吗?”司雨侬总算喘匀了气,累得狠了,刚才又摔的那么狼狈,顿时有点迁怒。夏慕桑收回手,没有吭声。“对不起。”司雨侬马上道歉,再着急也不该迁怒,如果夏慕桑没有跟出来,她刚才一个人从这里摔下去,不一定能够这么快爬起来。万一昏迷,冻死在山里,也是可能的。“不用道歉,我觉得,你的直觉是对的。”夏慕桑的手电筒,照亮他们前头的雪地。两个英文字母,印在雪地上,格外显眼。还不够,司雨侬默然,她当然知道她走的路是对的。但她在走,大小江也没停着,距离并没有缩短多少。等一下,这个脚印是林鸿远的。她猛的抬头,“大小江抓住他了。”“恐怕是。”夏慕桑用手电指着英文字母前头的脚印,属于两个人,看来是大小江无疑。如果不是大小江,不会有两个大人拉着一个孩子走这么远。更何况搜山的队伍为了安全,都不少于五个人一组,两个人的组合,除了大小江,不作其他人想。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夏慕桑又发现了他父亲的脚印。他们已经走了极远,很少有其他人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所以脚印没有被破坏,也很清晰。夏慕桑全身紧绷着,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司雨侬想到前世可能发生的一切,心里堵的厉害。“你父母的感情是不是特别好。”他们重新上路,一路很沉默,气氛越来越压抑,司雨侬努力想要在压抑的气氛中撕开一条口子,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嗯,是。”夏慕桑听过很多人追问他母亲的事,还有人把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他的父亲,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很愤怒,因为他知道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父母有多么的相爱。“一般人,都不会这么想。”夏慕桑自嘲的一笑。“很明显的事啊,感情不好,她怎么会离开家去南方施展自己所长。”夏慕桑一愣,“怎么讲。”这就是有深谈的意思了,气氛为之一松,新鲜空气又回来了,司雨侬比之前走的更快,也没耽误她说话。“只有相爱,才会不舍得另一半被琐碎的生活埋没才华,才会包容让她去施展才华。只有极相信对方,才会相信距离和不能在一起的孤单战胜不了爱情。”夏慕桑久久没有出声,最后才道:“我mama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所以,司雨侬想,她已经有了答案,前世夏慕桑会回卧龙镇,正是去看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放弃了林氏集团,放弃了一切,回到卧龙镇陪伴她的爱人。虽然她的爱人,已经不在人世。可是还有一个疑点,始终挥之不去。前世夏慕桑没有和她做过同学,更不用提林鸿远,很有可能当时的镇长也不是夏慕桑的父亲。司雨侬只恨自己当时年纪太小,如果不是村长是自己家的,她可能连谁是村长都不会关心。“你爸之前在县城是做什么工作的?”她没话找话。“主管行政和保卫。”夏慕桑随口说道。最后一个疑点也有了答案,如果前世夏镇长没有当镇长,但他主管的工作里有保卫这一项,注定了和这件事要扯上关系。那很有可能前世的林鸿远从县城钻上车,之后的结果就和今天一样,夏慕桑的父亲发现后进山营救。司雨侬的一声叹息还没成形,却已凝固。大小江的距离,越来越近,拉近的速度快的不像话,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站在原地没有动。“快跑。”司雨侬一拉夏慕桑,开始发力。夏慕桑一句话都没问,牢牢跟在司雨侬的身后。大小江的确停下来了,原因是林鸿远真的走不动了,他一个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城里孩子,能够捱到现在,是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不得已的苟且。他数次咬紧牙关是以为很快就有人来救他,只要再坚持坚持就好。但他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他绝望了,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也真的,再也走不动了。干脆往地上一躺,要死要活随便吧,反正他是一步也没法走了。林鸿远被大小江踢的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大喊,“你们杀了我吧,我不活了。”宁愿不活了,他也不想走了。太累了,大腿根处又酸又麻就象被数千只蚂蚁噬咬着,膝盖已经没法弯曲,脚底不知磨起了多少个水泡,又被踩烂,钻心一样的痛。双手被绑住,没法平衡身体,不知摔倒了多少次,身上没有一处不痛。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得血rou模糊,早就磨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