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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模糊,鼻尖浸出一层细汗,眉头紧皱,手指把被子都攥皱。睡梦中一片烟雾迷蒙,只能看轻百步内的风景,空气郁塞,一股血腥味,透不过气。夏南枝张望了一圈,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深巷中,没有人烟,杂草丛生、野草滋蔓,抬头只能看到小小一方天空,云雾蒙蒙。彻底的寂静。等她观察完周围,再往前看时,突然见到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男人坐倒在肮脏的地面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目惊惧,却不敢发出声音。他大口喘着气。目光仰着。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背对着夏南枝,她看不清脸,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背影。这个场景太熟悉了。是从周医生那离开后,她最近常做的噩梦。夏南枝已经知晓了自己是在做梦,却醒不过来。站立着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突然他从腰后拿出一把枪。手臂举起来,枪口指着倒地的男人。“住手!”这一声是夏南枝喊得,然而喊声落在小巷里,就好像被这漆黑寂静吞吃了似的,没有留下一点依稀的声音。因为这是在梦中。“砰”一声巨响!夏南枝瞳孔收缩,黑衣男人忽然不见了,只剩下倒地的那人。夏南枝瞥见一个小女孩从身后的门板后跑出来。那是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人的胸前中了一枪,黑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涌,他苍白的肌rou迅速被血液染红,挣扎着抬起的头终于没了力气,重重磕在地上。他的眼睛还是惊惧地。但是已经没有了呼吸。小女孩手指颤抖,颤巍巍地伸出脚踢了踢那男人,软的。她蹲下身,想去捂住不断涌出血来的伤口,白嫩的手掌迅速被染红,血液顺着指尖滑下,滴落在地上。女孩从男人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对准了男人——夏南枝眨了眨眼,再往前看起,是一层深似一层的黑暗。这个梦戛然而止。漆黑中,夏南枝睁开双眼,没有焦点地望着天花板。被子底下,她身子轻轻发着抖。凌晨12点半,夏南枝推开纪依北的房门。他门没锁,只是虚掩着。“哥哥。”她声音很轻,好在纪依北以前警校里经常半夜拉警报紧急集合,那点声音他便醒了过来。见到门口抱着枕头,一身睡衣的夏南枝也是实实在在地吓了跳。纪依北坐起来:“怎么了?”“做噩梦了。”纪依北挠了把头发,漫不经心:“又想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缠人呢?”他说着抬眼看过去,印着背后走廊上的灯,夏南枝锁骨处湿湿一片,是冷汗,再细看,面色也不大好。“真做噩梦了?”纪依北迅速掀开被子把夏南枝拽进来。他想起夏南枝说起过因为噩梦看心理医生的事,瞬间心疼了,纪依北把被子严严实实裹住她,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又是那个梦吗?”他声音低沉,鼻息温热,夏南枝渐渐镇定下来,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夏南枝没有吭声,只是手指搭上纪依北的腹部,他睡衣下摆卷起,露出一截硬邦邦的肌rou。夏南枝顺着肌rou线条磨磨蹭蹭着,绕过一圈又环住他的背,把自己的胸贴过去。几乎瞬间,夏南枝便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蹿高,头顶的鼻息加重,声音喑哑:“夏南枝,你——”他咬咬牙,没有推开作怪的那只手,问:“你别乱弄。”夏南枝仰头看进他的眼睛里,漆黑中她仍然瞳孔明亮,却又仿佛好像蒙了层雾气。昏暗中,像是一头小兽。作者有话要说: 嗯……明天的小车(真的很小)我虽然已经改过了不过最近查挺严的。还是八点整更新,可以早点来~万一锁了就要改啦另外明天正式进入高潮部分啦南南没干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放心~☆、枪伤夏南枝是用身体告诉他确定的。她双手按住纪依北的肩膀一个翻身,便跨坐在纪依北的身上。纪依北最后的理智也随着这个动作销毁。他看向夏南枝,夏南枝也看着他,接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呀。”夏南枝轻呼一声,一瞬间两人换了位置,纪依北欺身把她束缚在身下。他低头啃咬夏南枝的嘴唇。她只穿了一件睡衣。纪依北眸色一沉,几近难以忍耐地吸吮她的唇。夏南枝仰着头,咬住嘴唇,呼吸急促,一条腿勾住纪依北的腰,抬起臀更加靠近。纪依北被她招得倒抽了口气,黑暗中又去寻她的唇。他伸手想去捧她的脸,却突然触碰到湿嗒嗒一片。纪依北立马停下动作。咔哒。台灯被打开。夏南枝脸上挂着两行泪,眼角湿润——“你……”纪依北想问原由,这时手机铃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他垂眼看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姑娘。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哭了。纪依北抽了两张纸巾给她:“先擦擦。”他给夏南枝盖好被子,下床从书桌上拿起电话,是警局打来的。纪依北皱了下眉,接起来,他声音还是沉:“喂?……在哪发现的?……行,我现在过来。”西郊的下水道底下发现一具白骨。2000年的时候景城因为一次台风引起的水灾,排水系统重新改良过,西郊的下水道便成了形同虚设的存在,这天夜里一个小偷本是打算偷井盖的,结果手电筒往下一照便是一具阴森森的白骨。当即把那人吓得栽了进去,郊区平常就没人更不用说半夜里,他只得打电话报警求助。那具这么久以来未见光明的白骨终于也暴露出来。挂了电话,纪依北也没急着赶去,毕竟是成了白骨的陈年旧案,就算飞速赶去也救不活了。他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刚才怎么哭了?”夏南枝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除了眼角还泛着红,她靠过去侧脸贴在纪依北胸前:“又有案子了?”纪依北皱眉,把她的脑袋从身上扒拉开:“先回答我问题,为什么哭。”“嗯——”夏南枝不正经的表情又溜出来,“不是有“cao\\哭”这个说法吗,我先酝酿酝酿感情。”纪依北没笑,眉头更深:“没跟你开玩笑。”夏南枝又闹着去亲他:“终于要睡到男神了,喜极而泣可以吧?”“……”纪依北觉得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