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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灯。昨天在毕业典礼上跌倒的照片视频全登上了新闻,纪依北一从书房出来就瞥见她手机里的内容,顿时一惊。“什么情况?你昨天怎么了?”夏南枝往后仰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男人:“突然头晕了一下,就流鼻血了,拍得也太丑了。”纪依北皱眉:“怎么会突然这样,去过医院了吗?”夏南枝轻描淡写:“还不是被你气的,医生说就是情绪引起的,没什么大问题。”纪依北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脑袋,安抚道:“很快就结束了。”.休息了两天,纪依北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基本恢复了枪伤。不过幸亏当时他在海里开枪人在岸上,受到海水阻力所以枪口不深,没伤到骨头,就跟被刀刺了一个小口子一样。这两天来,纪依北在家暗中布化全局,夏南枝也就一直待在家里,申远还以为她是失去男朋友伤心的也没来打扰她。期间梁清又给李臻臻打过一次电话询问情况。只是警方定位不到他的位置,好歹也是当时的一线刑警,也知道给手机装防追踪系统,只能利用李臻臻叫他自己出现。她按照余晓瑶交代的透露给他:“现在局里没了局长和队长大家群龙无首,也全都怕了,只有余副队一人偷偷在追查消息。”到今天,时机便算是成熟了。余晓瑶让她主动给梁清打一个电话——“喂,有个新、新情况。”“怎么?”“我刚才和余副队撞到了,我问她这么急去干什么,她说纪队女朋友找她,我、我看她挺急的就给你说一声。”电话那头听到这果然沉默了。毕竟夏南枝在他眼里因为某种关系身份特殊。“……知道那女的为什么找她吗?”“不、不知道,没来得及问,就、就听她接了个电话说什么注意安全马上过去之类。”这消息故意给得模糊,便是引导他怀疑夏南枝是不是已经记起来什么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当时夏英霖告诉她的什么事。然而此时的夏南枝正盘腿坐在椅子上,手边一盘水果,津津有味欣赏着纪依北指挥布控的模样。她不知道得是,这个方法中关于以她为诱饵让纪依北和余晓瑶争辩了许久,可除此之外的确连个可以替代的诱饵都没有。而为了以防万一,纪依北暗中托赵东鑫安排了武警和狙击手专门保护她。此时他们这幢大楼周围围了不少的便衣警察,周围可以瞄准这间屋子的狙击点都有人把控。梁清瞳孔晦暗污浊:“今天晚上你找个理由把她约出来,就在四临路上的那家酒吧里头!”“我、我试试……”“试什么试!”梁清突然嘶吼起来,“约不出来你就等死吧!把那个夏南枝也叫出来!”余晓瑶冲她摇头,示意夏南枝不能过去。被两边威胁,女孩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哭起来,倒也应景不会被怀疑:“我不认识她啊……!”电话戛然而止。余晓瑶摆手让人把哭哭啼啼的李臻臻带走,按住耳机:“头儿,现在怎么办?”纪依北眼眸深沉乌黑,想都不想:“夏南枝不可能过去!”就算不掺杂任何感情也该是这么个决定,警方不可能利用一个无辜的人去充当人质引诱罪犯。“行,我一会儿想个理由去和李臻臻沟通好,纪队,你今晚出场吗?”纪依北“嗯哼”一声,颇为张扬:“缠了这么久总算要结束了,我能不复活吗。”“好勒!”纪依北掐断连线的耳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夏南枝已经走到他桌前来了。“纪队,梁清是不是想让我也过去?”纪依北瞪她一眼,不愿意跟她说这事:“你就在家里待着就好,别想一出是一出。”“可是我想跟你一块儿去。”“听话,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会降到最低。”“可是梁清那么多疑的人,我不去他就会有防范,会影响你们的行动,而且余晓瑶一个人在那就更危险了。”“你去了就是两个人危险,余晓瑶还会自救,我们会有战术。”夏南枝扁嘴,仍然坚持:“那你把我放到布控车和你待一块儿就好了,反正我要跟你一起。”纪依北没告诉她今天晚上他不会只是在布控车里头指挥,他也会进到酒吧里。见他还在迟疑,夏南枝索性转身走出书房。“干嘛去你!”“化妆!”“谁同意你去了!?”纪依北急匆匆追上去,一把捏住夏南枝的肩膀压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摸出一副手铐迅速把她的手扣在一旁的栏杆上。夏南枝:“???”“好好跟你讲不听!”说着他就朝夏南枝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又捏了捏肩膀:“嘶,伤口都要被你折腾得裂开了。”夏南枝瞪他。纪依北:“瞪我也没用!等我回来再给你解开!”夏南枝泪眼。纪依北:“再给我装!”“……”☆、信晚上九点。黄诚名下的四临路酒吧逐渐热闹起来,灯光闪烁刺眼奢靡,舞池上人群涌动、醉生梦死一般扭动身肢。根本想不到在这一片虚妄景象的某处角落正在进行着惊心动魄的对决。余晓瑶如约抵达,朝约定的方向走去。酒吧的其中一处角落坐着一个容貌可怖的男人,手里捏着玻璃杯,轻轻转动里面的淡橙色液体,液体舔过杯口他轻轻抿一口。如果不看他掩没在黑暗中满是疤痕的脸,这个动作还是非常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余晓瑶一步一步靠近,坐在吧台上背对她坐着的李臻臻身边,假装放松地抬手叫一杯酒,唇语对李臻臻说:“轻松点。”“你的酒。”熟悉的声音。李臻臻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戴着统一酒保服制黑帽子和黑口罩的男人,他低着头只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然而那声音却极有辨识度。纪队没死!纪依北的位置正好是梁清所在地方的死角区,他用身子挡住李臻臻吃惊的表情,短暂地拉起帽檐和她对视一眼:“嘘。”接着他到余晓瑶身边:“美女,这杯酒60元,现金还是扫码?”“现金。”余晓瑶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纸币放到吧台上。梁清在她顺时针60度角位置上。李臻臻耳朵里的隐形耳机响起梁清的声音:“夏南枝人呢?”随即外面布控车中的装置同时接听到这一句——夏南枝人呢?由于怕突发什么状况,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