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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身上没有的。“……你这些年过的好吗?”陆潜出声。“还好吧。”何彭的声音里满是倦怠,毫无保留的拆穿了这句话的谎言。这是有多累啊……陆潜眼里染上一抹心疼。“何彭,你要不要躺着睡会儿?”“嗯?”他抬眼,眼尾在月光下拉出一道利刃,割在陆潜心里。陆潜舔唇,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液,往里面挪了几公分,拍了拍身侧的床:“你要不要睡一会?”何彭习惯性地蹙眉,陆潜才恍然反映过来自己刚才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一时间手足无措。“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躺着舒服点,你黑眼圈都快挂下巴上了。”何彭突然笑起来,低沉的声音,他伸手摸了把陆潜的头发,说:“把我留在这陪你的是你,担心我睡不好的也是你。”陆潜看着他。何彭是很少笑的。他从刚入大学起就是个真正的成年人了,人生的每一步路怎么走往哪走都计算清楚,他有野心,也有冒风险的勇气,长期以来的压力和努力也让他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陆潜离开后这种乐趣也就更少了。“没事,我打会儿瞌睡就可以。”何彭说。“哦。”陆潜点点头。何彭给他所有的关心和偏爱,以他的高情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早已经超出了普通哥哥对弟弟的感情,但他就是不说,也不允许陆潜说。少年的爱和一腔孤勇像是一场暴雨,打乱他的节奏,刺破他的皮肤挑起他的血rou。成年人深知社会的灰色地带,也深知这娱乐圈中的禁忌,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冷漠推开少年。自己深受折磨,被少年埋怨还无从辩解。☆、番外2“陆潜!起床了!”天刚亮,经纪人便敲着门在外喊。陆潜睫毛颤动,从浮沉的梦境中醒来,侧头看见一旁的何彭再次噤声,忘了回门外的经纪人。两人如今挨得极近,何彭趴在他床边,额前的碎发松软垂下,睡眼略微眯起一条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陆潜的手腕上。露出的下颌线和喉结简直杀人不见血地勾人视线。陆潜看着他没说话。门外的经纪人又敲了几下门都没得到回应,便推门进来,一进屋便愣住,直到背对着他的男人转过头,他才震惊地一颔首:“何…何总?”经纪人自然是认识这个如今崛起迅速的志华娱乐CEO的,只是怎么也没猜到这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自己带的艺人床边。何彭朝他点了点头,又回头看陆潜,自然地伸手朝他额头摸了一把:“烧应该退了,一会儿起床再喝一次药,我先走了。”“苦。”陆潜皱眉,抓着他的腕骨不放。“我一会儿让助理给你送点糖过来。”陆潜点点头,刚醒来的模样透着傻气,反应也慢一拍,顿顿地松开何彭的手。连着半月的阴雨停了,光线破开踊跃的云层,铺在陆潜的侧脸,他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按着眉心难耐地嘶了一声。“欸,你跟何总认识啊?”经济人撕开药袋,把粉末倒进杯子,又拿了副外卖竹筷放在里面搅动,一边偏头问。“啊,认识。”陆潜坐在床边,望着被子里翻腾的冲剂发呆,手腕上的触觉烧起来,硬生生灼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认识这么一位大款呢。”搅拌完,他把杯子递过去,“快喝了。”“哦。”陆潜视线落在深棕的药水上,撇了撇嘴,也没推辞就顺从地接过仰头一口气喝了。.反正何彭不在。“你跟他什么关系啊?”陆潜把杯子往桌上一丢,跑进卫生间漱了好几次口,才抹着嘴出来:“炮友。”“真的?!”经纪人吃惊。陆潜翻了个白眼:“真是炮友我还呆在这小破公司?”陆潜所在的公司不是个厉害的娱乐公司,所以他在蹿红的同时伪造的黑料也是全网满天飞。何彭这次来这座小岛上是来洽谈关于开发旅游项目的事宜,原本一早就要出发去开会,然而昨天晚上在陆潜那趴着睡了几个小时而已,这会儿头疼得厉害。他一边按着太阳xue,一边听助理报告今天的行程安排。“行,我知道了。”何彭点头,顿了顿,又说,“你找人去买些糖来,送去给剧组的陆潜。”“啊?”助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应下来,拿出手机找人安排下这件事。也没问他怎么会认识那明星,更不敢问为什么要送糖给一个男人。何彭坐在后座,助理通过汽车后视镜悄悄打量他,正阖着眼闭目养神,难得地露出了状态并不非常好的时候。这些年来,何彭活得太自持了。助理跟了他有三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跟着何彭,跟许多被大众看作精英人士的男人们打过交道,往往私生活都挺丰富的,只有何彭是个例外。他以一种旁观者的冷静和自持,不动声色地把别有用心的外界隔绝开来。人前可以圆滑世故,人后又像负重前行的圣人。按理说,一般原生家庭比较贫苦,或在年幼时候受过磨难的人,才会在成功之后仍不敢放纵自我。但是她知道何彭并不是啊。虽然如今何彭得到的一切都是他亲手一步步打下来的,但是何彭的家庭也别无疑问是一等一的。所以她心底一直十分敬佩这个老板,甚至动过隐晦的心思。奈何这个老板似乎真是不吃rou的仙人身躯,也就早早放弃了。突然,何彭手机震了震。何彭有两部手机,一部是工作的,一部是生活中的,这是在他后来生意愈做愈大后才分离开的,工作手机就经常放在助理那里。而和陆潜分开的这么多年,他也不好再用后开通的生活号添加陆潜,陆潜就一直被放在工作手机里,一直没有过动静。助理看到屏幕跳出来的备注时,彻底愣住了。那是一种非常宠溺的称呼——小朋友。大概是女人的直觉让她迅速反应过来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孩子,而是何彭心里的“小朋友”,仅仅对于他来说的小孩儿。“何总,你的信息。”何彭在后座倦怠地睁开眼,却在目光触及屏幕时亮了一瞬。陆潜发来了一条语音。他指尖有些发麻,重重地用指甲磕了一下才缓缓划开锁屏,他把手机移到耳边。少年还透着些微病气的声音传出来:“我的糖呢?”“我让人去买了,你吃些水果先把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