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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叙抬眸看了她一眼,出乎她意料的点了下头。他翻出便签纸,写了一串字,叠好放到她手心里。???温余又给我写小纸条了?越绵捏着明黄色的小纸条,神色里流露出惊诧。假正经哦!她心里说着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借着竖起来的手掌遮着纸条,打开。——物体做匀加速直线运动,相继经过距离为……越绵面无表情,把笔记本和着揉成一团的纸条砸到温叙腿上,从笔袋里拿出马克笔,在温叙课桌边缘画了一条三八线。什么鬼的小纸条!!!辣眼睛!不看!这人有毒,离我远点啦!温叙轻抽了一口气,大腿被硬壳尖角戳得生疼,他为自己的作后悔了一秒钟。被他这么一搅合,越绵没了传小纸条的心思,她把桌角的书堆移动到右手边,放在两张课桌相接处,垒了立体版的三八线。温叙给她讲题也不想听,捂着耳朵自个儿和题搏斗。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完出去了,教室里还算安静,书页翻过的声响和写字时轻细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头顶的风扇不停歇的响着,把游走的时间都吹慢了。越绵写着写着就觉得无聊了,坐不住,东摸摸西动动的,她一走神,压在手下的试卷本滑了下去。温叙想帮她捡,被她拍了回去,还顺便把写完的物理作业扔给他,让他检查。试卷掉在椅脚,越绵低头捡起来,视线不经意扫过温叙鞋子。又是墨水又是脚印的,惨。她瞅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神一亮,直起身拿了马克笔。这回不是弯身,而是轻手轻脚把椅子挪开腾出个空位,直接蹲了下去。温叙以为她捡东西,没太在意,直到脚上有异样感。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鞋子薄薄的一层帆布在挠他,痒痒的。他翻看越绵作业的动作一顿,侧头去看。越绵蹲在地上,一手撑着地板,身体微微前倾,另一只手攥着马克笔轻且慢地在他左脚鞋子上勾画。温叙脑壳一疼,移了移脚。“别动呀。”越绵小声说着,左手抓住他脚踝,“画歪了你又要说我。”她想法挺简单的,弄脏了暂时洗不掉穿着也不好看,不如弄成涂鸦。反正她以前玩涂鸦鞋的时候,不光自己的,温叙的她也没放过。至于画毁了——反正都要拿去洗的嘛。我现在就想说你。温叙扔了笔去拉她,“绵绵,你起来。”“不要。”她仰起头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怕他挪开,索性凑过去抱住他那条腿。“……”越绵幼稚地哼了一声:“我还生你气呢,我不管。”两双眼睛相对,温叙首先认输,他眼里浮上无奈,扬手抓了抓头发:“先起来,给你讲作业,下课再画行吗?”越绵认真思索了下,摇头。“老师来了。”他压低嗓音。越绵眨眼有点心虚,她松开他腿,两只白生生地手扣到桌子边缘,慢腾腾地往上蹭,先露出有点乱了的丸子头,又抬头,露出眉眼,像只不知道从哪个洞口蹿出来的小地鼠。小地鼠扒在那,大眼睛转啊转的看了半天,没发现有老师,松了口气的同时侧头瞟温叙:“你骗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温叙捏了捏鼻梁,声音莫名有些沉重:“一根棒棒糖?”越绵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说话。“……一条?”“回去把零食给你。”一点点。越绵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她坐回座位上,拽过温叙的手,拿着马克笔在他拇指上涂:“盖个章吧。”为了她的零食,越绵安分了一节课,第一节晚自修下课铃声一响就拎着马克笔晶亮着眼睛看着温叙。温叙轻叹一声,脚伸了过去。越绵开心了,她都不跟谢知微去食堂买夜宵了,从她那顺了几支颜色不一样的马克笔,让温叙踩在她椅子上给他做涂鸦鞋。越绵学过一段时间的画,虽然半途而废了,但画个简单的图样还是没问题的。她攥着一把笔,兴致勃勃地在温叙鞋子上画猫。猫身曲线和花纹掩盖住深色墨迹,长长的尾巴卷曲着环住最大那团,像是用尾巴拨毛线球一样。还挺好看的。赶在第二节课之前画完了,越绵握着温叙脚踝,左右端详自己的杰作,越看越骄傲。她拽了拽他裤腿,指着鞋上的猫儿,眉眼生辉,就等着被他夸奖。“挺可爱的。”温叙沉默了几秒后夸到。鞋子幼稚极了,不想穿。但面前的小姑娘吧,笑靥娇妍,盛着光的眼如同星河,比鞋子上的猫还要狡黠机灵。可爱,想揉。想到就动手。于是,温叙被回敬了。她手上沾了些颜色,没来得及擦,在他揉她头的时候她下把抓着他手,当作纸巾擦来擦去。“你怎么就不听话呢!”越绵摊着手洋洋得意。第二节晚自习比第一节短了一半,十点钟就放学了。初秋的季节到了晚上微风阵阵,不算冷,却已经带上了秋日的凉爽。温叙在跟同班的陆璟讲话,越绵躲在他身后,借他挡风,含着支放学拽着温叙去买的棒棒糖在看。“光线不好,不要老玩手机,伤眼。”温叙转头看了她一眼。越绵头也不抬,手指从袖笼里伸出一小截,点着屏幕,口齿不清地回:“不要打扰我。”她停顿了一下,见陆璟接电话去了,没人跟温叙说话,就拿出了糖,好好的跟他讲话:“我的书什么时候还给我。”那些可比随便搜索来的好看!“书?”温叙思索了下,“那堆?”越绵点头。“还你也不是不可以。”温叙慢条斯理的,“这样吧,马上月考了,物理上80分就还你,多一分多还一本,要是超多了,我给你买都行。”越绵舔了舔唇:“你都不管题目难度的吗?”温叙笑而不语。“你分明是不想还我书。”越绵沮丧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你怎么不说让我考满分呐。”他挑眉,“那也行啊。”“温余又,”越绵仰脸,“你是魔鬼吗?”她委屈又不甘的模样让温叙笑出声,他拎过她书包,从衣兜里摸着公交卡:“也没这么绝对,看你表现。车来了,走吧。”公交起点站附近是一中,到他们南城中学之间隔了三四个站,这会儿为数不多的位置已经坐满了,刚上车的都是站着的。越绵够不着拉环,杆附近又有人,她只好一手扶着座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