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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知道算不算拥抱的抱抱,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也在发烫,在寒风中兀自升温,重重响着心跳回荡在耳边。他耳朵一样好捏。红彤彤的很可爱。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着有关他的一幕幕,这才突然间觉得,她的记忆里、生活里满满的都是他。尤其清晰明朗。越绵一次又一次的偷看温叙,她脑袋还疼着,思路却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像是拨开浓雾见了明月。越绵琢磨得出神,没注意到转角,差点撞到花台上去。温叙急忙拦住她,手扣在她肩上,好脾气的说道:“怎么又不好好看路。”他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头晕还是怎么?”“没有呀,你不说都不觉得疼了的。”越绵眨巴着眼睛:“是灯不亮我没看见嘛,不能怪我的。”“行吧。”温叙笑笑,收手回去从衣兜里摸手机,“给你照亮一点儿。”“好麻烦哦。”越绵乌漆漆的眼一转,白嫩嫩的小手抓着温叙衣摆,“又又你看得清路呀。”“嗯?”越绵弯弯眸子,眼里闪着碎光,她拉着他衣摆晃啊晃的,嗓音娇软的撒娇:“又又领我走呀,我跟你走一路,不用照都行的。”温叙微怔,他垂着眼帘看着笑意盈盈的小姑娘,睫毛扇动了下。“好不好呀!”见他不回应,越绵气鼓鼓的跺着脚,“你怎么不回答我,温余又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走!啊呀好气呀!”“没有。”温叙轻轻地摸摸她头,没碰到鼓起来的小包,撩着她发丝,“行吧,跟着我走,不过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其他的,一定要跟我说,知道了吗。”“知道啦啰嗦又。”越绵对他做鬼脸。温叙浅笑,拢了拢她围巾,由她揪着他慢吞吞地走。他步子又缓又小,恰恰合着她。越绵跟个三岁的小朋友一样,喜滋滋的晃着他衣角玩,偶尔还开心的哼着调子。温叙不自觉的跟着她一起笑。走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低头看着攥在他衣服上的小手:“绵绵,手冷吗?”越绵迷茫的“啊”了声,循着他的目光看,五指开合了几次,理所当然的说:“冷呀,超级冷!”她说着,垫脚把手贴在他下巴上,无辜的眨眼,“是不是很凉呀。”软软的手沁着凉意,触感像牛奶一样嫩嫩柔柔的。温叙不自然的抿了抿唇:“手收回去揣兜里,别再吹冷风了。”“可那样我怎么拉着你呀?”越绵歪着头苦恼地看着他。温叙迟疑了下,伸手拉着她胳膊:“这样。”“那你要吹到风的。”“我没关系,走吧。”温叙满不在意。“不行。”他往前面走,越绵就往后面坠,就是在原地不挪脚,她抓着他手腕拽开他手,很努力地让他把手塞回衣袋里去。“绵绵。”“不要叫我啦!”越绵皱起脸,一本正经的说他,“你好笨的,就不能都不吹风嘛?”她极力绷着表情,凑过脸去扒拉开他衣服口袋,顺着缝口里把手塞进去,贴在他手背上。“这样不就好了嘛。”越绵故作自然的笑着,黑白分明的眼一个劲的扑闪,看起来乖的不得了。温叙又一次僵住了。衣服口袋里空间不大,她的手紧紧的贴着他的,分明是冰凉的,却让他感觉到一阵灼烧到他心口的guntang。他手指轻弹了下,手掌发麻。“绵绵……”声音竟有几丝干涩。“怎么啦?”越绵仰头看着他,一脸的天真无邪,她忽然拧巴着脸,开始抽手,“小气死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我也不想的!还不是因为你——”在她抽手的瞬间,温叙下意识地翻掌握住她的手,将她软若无骨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他别开眼,摸摸鼻尖,神态透着不自然:“就这样吧,真拿你没办法。”“哼!”越绵瞪他。“走吧。”温叙目不斜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目光稍散,飘然又隐隐发亮,他什么都没想,可脑子里塞得满满的,糅杂成一团。完全是无意识的走路。两只手插在同一个衣兜里,果真暖暖的,一丝风都透不进去。热得他掌心都是细细的汗。跟着温叙走错了两次路,越绵也都没闹,漂亮的小脸上挂满了笑,心情好了,脾气也跟着好了点儿。她仰头瞅瞅旁边人紧绷的脸,笑嘻嘻的屈指挠他手心。瞬间,温叙一张俊脸都晕开了薄绯,藏在光影之下。*越绵头上的肿包还没消,晚上睡觉时她滚过来滚过去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总觉得那个鼓包又大了一点儿。“你让它快点消下去呀。”越绵不高兴的咕哝着。在用热毛巾帮她敷的温叙温声说道:“我可没这么厉害,你这到底怎么撞的?”昨天光顾着担心了,倒没问清楚。“沈琪推的呀。”越绵一点儿不含糊的告状,“她推我还不给我道歉,我也推她了,可没有还她一个包,我不开心。”温叙皱眉:“沈琪?”“哎呀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呀,不要你管。”越绵盘腿坐在沙发上,念叨着,“我跟她一样没礼貌了,你不准凶我,你凶我我就在你头上也敲一个包。”“……”“凶你做什么,还疼吗?”越绵耸拉着肩,垂头丧气的:“疼呀,感觉多了一个脑袋,好奇怪。”她天马行空的跟温叙说了半天,他去挂毛巾了,她就活力满满的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开柜子翻零食吃。等温叙出来,两人又为着零食闹腾了半天。越绵就在温叙家写作业。她坐在温叙对面,盘着腿咬着笔杆写试卷。温叙顺手拨开她咬在嘴里的笔,推了一杯热牛奶给她:“别咬了,这习惯不好。”越绵扔开笔,捧着牛奶杯美滋滋的喝着:“又又啊,你又偷吃了我的糖,牛奶都不甜了。”“我还可以偷吃你的牛奶。”温叙似笑非笑。越绵双手捧着被子,两只眼睛纯洁无害的眨着,边喝边说:“哇你真可怕!”温叙笑着摇摇头,继续做他的题。越绵视线跟着他不停写字的笔移动,慢慢的,移到了他手上,再一点点向上。她放下杯子,摸过笔,漫不经心的继续做作业。数学作业最后一题的圆锥曲线题有那么点儿绕,越绵写到第三个问就卡住了。她单手托着腮,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算着算着就走神了。温叙屈指扣了扣桌面:“绵绵,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