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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歌的,听起来很好听的,就不紧张了那么一点点。”越绵手指抠着手机屏幕,语气说不出的乖巧,“所以,又又给念呀。”“……念?”越绵台词想好了,他话音刚落她就回:“是呀,别人念的不一定考,又又念书上的,反正你不是还要看一遍嘛,你背或者念给我听呀,这样我就不用看啦,还能让我不紧张了。”她在这端弯着眼笑,“然后跟电台一样唱首歌收个尾,咱们就可以睡觉啦。”“……”“好不好嘛~”她嗓音像是从蜜罐里捞出来的一般,又黏又甜,“不然真的睡不好考不好,多可怜的。”“想得挺好的啊。”温叙莞尔,又有些微莫可奈何,“行吧。”达成目的的越绵喜滋滋的,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东西,才不管消没消化,刷了牙就一骨碌滚进被窝里,关了灯安静地听着温叙念文言文诗词之类的。沉稳清越的嗓音在岑寂夜色里被拉扯得格外温柔。越绵本来压根就不紧张,可不知道是房间内暗色太重,还是听在耳里的内容勾人,她心跳莫名就快了起来,砰砰砰的声响听得十分清晰。蜷缩在被子里的越绵往放手机的地放蹭了蹭,挪得更近,不自觉地扬起笑容来。她嘴巴张合,小小声地跟着他一起背。她记性不差,即使是默背也很流畅,念出的音节跟他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无论是节奏还是内容都完全相同。越绵快乐的翻滚了一圈。没一会儿,温叙带着她过了一遍语文课本上的必备内容。“行了吧?”越绵揉揉发沉的眼皮,长睫低低的垂下来掩着眼,她软着嗓子咕哝:“还有结束时候要播放的音乐呢。”温叙叹气:“差不多行了啊。”越绵迷迷糊糊的:“请再爱我一次。”长达一分钟的沉默。“……”“……绵绵,你说什么呢?”他声音微微紧绷。“mama请再爱我一次。”她又重复了一遍。温叙气笑了。越绵哼哼唧唧的又说了几遍,困顿时候的声音娇软极了。最终,温叙没办法的唱了。没有伴奏,清唱,无奈中又透着略紧张,选了她平时最喜欢听的一首抒情歌,歌声里糅着丝丝温柔。越绵心满意足的睡觉,手虚虚捏了拳搁在脸边,稍稍遮着唇畔挂着的笑容。一首歌哼完,温叙浅笑着说话:“这回可以睡觉了吗?”没有回答。这边的越绵紧闭的眼睫轻颤,张了张嘴,但没说话,看起来睡得很香甜。“……绵绵?”他压低了声音。依旧没有回应,只勉强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温叙低低笑着:“睡吧,晚安好梦。”说完却没挂电话,保持在通话中,听了良久她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他又说话了。声音低柔得像羽毛,几乎要听不清。“梦见我。”挂电话前一秒,有软糯的女声响起。“好呀。”温叙下意识按了挂断键。“……”作者有话要说: 马耶我我我我睡了一整天大半夜吓醒码了一章,我错了!然后,我能不能再睡一会儿嗷?第35章小祖宗期末第一门考语文,两个半小时的考试时间,大阶梯教室里静悄悄的,落笔写字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越绵提前四十五分钟就写完了,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无聊地坐着发呆。窗外的薄雾散得差不多了,露出空无一人的cao场,枝叶凋零的树上镀着灰蒙蒙的光线,怎么看都特别冷清。啪嗒——前面人笔袋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拉回了越绵的思绪。她不看窗外了,看着前座弯腰捡东西,视线又慢慢上抬,轻斜了一下。温叙坐在她斜前面,越绵一眼就看见了。主要是他高,还坐得正,背脊挺直,肩平头正,即使套着厚厚的衣服也显得笔直挺拔如松柏,在一排闷头奋笔疾书的人当中比较显眼。越绵挪不开视线了,单手托着腮眼也不眨的盯着人看。看他将试卷翻了个面。看他摸了摸后颈。……一点儿都不无聊了,周围的流逝的时间好像都很她没了关系,满脑子都是眼里映着的人。冒出在脑海里的念头加起来可以比她写完的八百字作文更长更抒情。直到走过她旁边的监考老师拿手指点了点她试卷,轻咳一声。越绵仰起头,对着老师无辜地眨眨眼,乖乖拿起笔装模作样的翻看着试卷。视线是收回来了,心思还在自由的飘。温余又挂我电话。越绵还在惦记着昨晚被他挂掉了电话。她那会儿其实是睡着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间惊醒过来,听到他那句“梦见我”,就美滋滋的应了。结果说完就被挂了电话,后面他没再打过来了了,只发了条消息跟她说晚安。就有点儿生气。越绵握笔的手收紧,笔杆硌得手疼,她脸皱成一团,脑子里想法更多了,麻线一样乱七八糟的缠绕在一起,脑壳疼。她气鼓鼓地抬头瞪了他一眼。第一门考试就在她胡思乱想中度过了。接下来的考试她也发挥的不错,本想着这回能从温叙那里拿回一堆书,没想到出了岔子。眼见着考试时间就要开始了,他俩还没到学校。他俩出门就比平时晚,因为温爸爸有事要去忙,正巧要经过学校,就说好了顺路送他们过去。按计划来看,等到了学校都还有半个小时开考,然而路上堵车了,绕路又绕远了去。车子刚在校门口停稳,人都还没下来就听见了从学校里传出来的第一道响铃声。温叙和越绵急匆匆的下了车,让值周老师记了名,飞快的往考场跑。越绵的书包在温叙那,他身前挂了一个包,身后背了一个包,满脸的无奈。快速跑了一段,越绵就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好累呀。”她手背抹抹刘海,气息不匀的说话,“你不要等我了,我慢点跑。”她断断续续的说完,人停了下来,扶着腰直喘气。阶梯教室太远了,这样她可跑不过去。“你啊,平时不锻炼,才跑了多远点儿。”温叙揉了揉眉,跟着停下来。“别说我啦!”越绵跺跺脚,散了一点的头发略显凌乱,翘着的碎发随着她动作轻飘飘的动,她揪着她书包带子,又推温叙,拧着眉急急的嚷,“你快去呀!”书包没抢过来,人也没推走。“迟都迟了。”温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