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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选手直播的历史长河中,选手们换衣服不当心出镜已经不算是个例了,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顺便还能还能让粉丝们多一个舔屏的理由。但这事烦就烦在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就能去爱,别的全不看。卿意强压下不适的感觉,冷静地思考了一下,点开网页登录了她的一个微博小号。这个偷偷摸摸地关注了不少LPL的电竞粉,包括STE的死忠。她刷了几遍首页,果然,出现了几条类似“STE性感中单,在线换衣”的微博。那些妹子倒也不是恶意的,毕竟外人想不到那么多。她看了一下粉丝录制的视频,幸好当时镜头放的很小,所以画质很模糊,徐则璨又离得比较远,脱了衣服再换上也就几秒钟的时候,不算太明显。可不出所料的是,那条微博下面已经有几拨人撕开了。【这个女的怎么这么恶心啊?!把我们璨神换衣服都播出去了!】【楼上你眼瞎吗?我们丝丝根本没发现好吗?】【是啊,你们丝丝没发现,她更没发现直播观众几分钟里涨了几千人呢】【笑死妈了,我们Jinx需要拉队友换衣服来提高人气?】【所以璨哥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真是道上混的?笑Cry!】徐则璨见她神色恍惚,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手势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们去谈一谈。”卿意默默地起身,跟随徐则璨一路去了俱乐部的楼顶花园。黑暗的夜里,两人站定之后,视线隔着灯火与月光,默默地对视十几秒,她不禁垂头叹气:“怎么办,我真的闯祸了。”很明显,这个举动还是免不了给他们彼此招黑。徐则璨不是没有黑粉,刚来LPL打职业的时候,他甚至被国内的一批键盘侠诟病不够“纯血”。但他真的是优秀,向凯说过,这人脾气阴郁暴戾,真的很让人头痛,可他又是真的强啊,不管是刺客英雄还是法师英雄,他都能全面掌握,毫无死角。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诋毁他。更不想让他藏着的秘密被外人看见。徐则璨垂着长睫,看向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她的时候,心情都很放松,不会有一点不开心。“我没耐性,所以最后说一遍,我根本不在乎这么小的事情,懂了吗?”卿意吸了吸鼻子,还是点头了。徐则璨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忽然喉结滚动,沙哑着声音,问她:“你不想知道……我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吗?”卿意心里突然爆炸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眸。第38章第39章甜度按理说,谈恋爱的两个人要彼此了解。可卿意和徐则璨都是没什么经验的初恋,这种隐匿晦涩的家事,也不知该找什么样的时机来谈。恰好这次的直播事故给了他们机会,也算“因祸得福”。徐则璨和卿意并排坐在花架底下的长椅上面,那一端很远的天空里,才能看到一点零落的星辰,月色柔和地淌在他们的身边。“要从哪里说起,就是,这伤是我刚念初中的时候弄的,从小我就经常和我爸发生口角,后来还动手……”徐父经营大型连锁超市,本是出生富贵的少爷,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可背地里却是一个打老婆、拿儿子撒气的人渣。徐则璨在没有一点-爱-的-家庭长大,他沉迷游戏,不想去学校,变得自闭和愤怒,小矛盾累积到一起,一点一点压垮这个没有温度的家。而徐父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在意识到儿子已经到了危险的年纪,即刻将阿璨送去了一家什么书苑的机构。其实,就是以虐待孩子的方式来纠正所谓“叛逆”行为的集-中-营。院长号称不管是网瘾、网恋、自闭还是叛逆……统统都可以“救治”。才听到这里,卿意的内心都已经凉了大片。难怪他的眼神,能像是黄昏时刻的涌水。她甚至觉得有一点措手不及,呆呆地垂着头,唯有胸腔一阵阵地痛,眼睛里慢慢地蓄着浅浅的泪光,眨着眼睫,可又说不出话来。卿意根本无法想象,才十来岁的少年,那几个月怎么熬过来的,又吃了多少非人能承受的痛苦。徐则璨告诉她,他被迫住在那个监狱一样的地方,每天早晨六点起床,要晨练、训话,然后按照时刻表,没有任何自由地接受他们的“德育”。假如想要逃跑,或者顶嘴、反抗,那就要被“惩罚”。惩罚的方式也各式各样,没有例外都是残酷又变-态的,譬如,让学员把书撕了吃下去,逼他们赤身裸体跪在cao场上,又或是直接打断胳膊和腿……一点点消磨孩子的尊严,直到把人的意志和求生欲都规整为零。有一次,徐则璨在被电击的时候揍了对方,就被里面的“教员”往死里抽了一顿鞭子,身上没一处好的皮肤,旧伤、新伤堆叠在一起,伤口反复发炎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愈合。徐则璨右脑处的伤疤也是那时候搞出来的。他被一个魁梧的教员按在水泥地上,然后揪起来,拿头去撞cao场角落的石子……眼前是一片黑白画面,他就倒在一片血泊中,奄奄一息。在里面唯一会照顾他的,是一位来打工的外乡女人阿玲,她来这个书苑工作也没多久,每天看着这些事情心惊胆战,又不敢提出离开。阿玲从徐则璨的身上摸到一张写了电话的字条,趁着去附近领取物资的时候,拨了这个号码,联络上了徐家奶奶。阿玲捂着话筒,匆匆忙忙地说:“你哋快啲去接阿璨,唔系嘅话就只能等紧帮佢收尸啦……”你们快去接阿璨吧,不然就只能等着收他的尸了。徐家奶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厥过去,她只好去求自己最小的儿子和另一个孙儿,说那书苑是什么地方啊……都说虎毒不食子,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往炼狱里送。卿意听到这里,死死地咬住唇瓣,控制不了地无声地抽泣,她肩膀颤动着,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而徐则璨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后来,我堂哥徐远桐和他mama连夜来救我的,他们几个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把我救出来的,那天我哥从高处摔下来,还伤了手臂,都骨裂了。”三个人连夜赶去那个偏僻的小山村,也幸好去了,不然再等上半天,怕是徐则璨就要死在那里,横尸荒野。阿璨被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精神失常。这种疯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