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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过来请示:“舒姑娘有何吩咐?”唐欢红着脸低头:“我,我……”周逸一直低着头,听到这结结巴巴的话,不由抬头瞥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尴尬地道:“舒姑娘请随我来。”都怪将军,府里没有给舒姑娘准备贴身丫鬟,平常将军随行左右倒还好,可现在……他派一个护卫去知会将军,然后亲自领着唐欢往后面恭房行去。这个球场是专门接待权贵子弟用的,里面楼台亭阁雅致不输大户人家。周逸把唐欢送到一处月亮门前,又请路上喊来的四个丫鬟护送唐欢进去。四个丫鬟得知这位姑娘是将军府的人,顿时变得恭敬非常,恨不得替唐欢把裤子脱了。唐欢让她们留在外面守着,在房间里等了会儿,果然听到一点轻微动静。对方已经动手了。唐欢闭上眼睛。这个梦里,她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那些人盯得是宋陌,因为拿宋陌没有办法,才找上了她,目的,无疑是要宋陌死。她跟他们走了,在宋陌出手之前,她肯定是安全的,关键就看宋陌能否救出她。而在宋陌救她的过程中,她有的是机会认清自己的“真心”。这是一场赌博。一旦宋陌斗不过对方,两人都要死。可如果她不去,等待她的依然是死。~一刻钟后,得知消息的宋陌健步如飞赶到月亮门前,就见她被一个灰衣人挟持在怀里,脖子上抵着一把锋利腰刀,细白肌肤上有刺眼的血。“放了她,我饶你不死。”他目光沉沉,如隼盯着对方,箭袖中双拳紧握。灰衣人仰头大笑,“宋将军,废话少说,如果你不想她死,马上给我准备一匹快马,你随我出城走一趟,否则我先杀了这个美人再随她而去。黄泉路上有她作伴,我也不枉此生了!”唐欢一直害怕地望着宋陌,听到这话忍不住道:“没用的,你是恶人,死了鬼差会把你手腕脚腕铐起来……”“闭嘴!”宋陌大喝一声打断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讲这些鬼话,当谁都跟他那般好脾气容忍她吗?“周逸,去选两匹最好的马来,我随他出城。”周逸大骇:“将军……”宋陌冷眼看他:“我让你去!”周逸急得眼睛都红了,可面对将军的命令,再不愿,还是得听从。“哈哈哈,宋将军果然情深意重!将军放心,只要将军单独随我出城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我自然会放了她。”宋陌盯着他手中腰刀,声音冰冷:“我劝你拿稳刀子,若她再流半滴血,我让你生不如死。”对上他幽幽目光,灰衣人神色一凛,手中刀子不由离唐欢远了一寸,只将她抓的更紧,不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见此,宋陌略微放心了些,转而安抚唐欢:“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唐欢摇摇头,朝他苦笑:“将军,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我要告诉你,那天我说的都是假的,她已经死透了,不可能再回来,等五日后我也走了,这个身体就会……今日你抢回她也没用,何必再为她犯险?反正我是鬼,你就让他杀了我……”“闭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你教我。你只要老老实实不动,不要让她身体受伤更重,那就行了。”宋陌毫不留情地斥责道,见周逸牵了马来,他抢过一匹翻身而上,回头朝灰衣人冷笑:“”我先去城门外面等你,最后警告你一次,若再伤她半分,我会让你后悔此生。”语毕,他冷声吩咐周逸:“你们都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城半步,违命者,我回城后将亲手斩他首级。”最后看唐欢一眼,率先纵马而去。很快,两匹快马先后奔出青城。镇北将军遭贼人威胁单独出城,满城震惊,无数将士纷纷请命出城追杀,都被周逸等十六护卫分别拦在各处,死守宋陌临走之前的命令。茫茫草原,白河峡谷。上午出城,此时明日已经偏西。眼看前面那匹马踏过溪流奔进峡谷,宋陌毫不迟疑地追了上去。白河峡谷,两侧崖壁形成天然屏障,进出口狭窄闭塞,内里宽敞,是请君入瓮设下埋伏的最佳地点。可就算有埋伏又如何?今日要么他跟她一起死,要么他杀光所有人,救出她。灰衣人忽的停了下来,而在他勒马之前,两侧已跑出来近百甲士,同时,宋陌跑进峡谷之后,入口也被突然冲出来的甲士挡住了,潮水般朝中间聚拢。乌顿接过唐欢抱在身前,朝被困里面的宋陌大笑:“宋将军,你别着急,现在我带着你的美人去崖顶观战,若你能杀光所有人,我佩服你,自然将她毫发无损地还你。若你不小心死了,那你也大可放心,我乌顿会替你照顾好她的,哈哈哈……”笑声未落,他策马前行,准备绕到一侧的崖壁上。唐欢忍不住回头看,想看看宋陌是什么脸色,可惜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甲士,只能听到刀剑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她仰头,望向两侧崖壁。宋陌,只要你能坚持不死,我也绝不会拖你后腿。☆、第94章问情站在崖顶,大风从远处辽阔草原迎面吹来,衣袖裙裾翻滚,猎猎作响。大概是觉得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好忌惮的,乌顿并没有抓着唐欢,他放她自由,只默默站在她身边,如崖壁上挺拔的青松,俯瞰下方。但唐欢相信,若她不听他的警告敢轻举妄动,男人握着腰间刀柄的手绝对会在她转身欲跑之际抽出刀来,砍在她身上。她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那晚的刺客。可他是谁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她的命,掌握在宋陌身上。或许,从梦境开始之时,她的命就握在宋陌手里了,但没有哪一刻,让她感受得如此清晰。悬崖似被天刀切开,拔地而起直上直下,别说是站在崖边上,就是距离崖边再远几步,恐怕都会被这种陡峭气势所慑。可唐欢不怕,她甚至比乌顿站得还要靠前,垂眸望向下方峡谷,盯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他换了一身白衣。唐欢苦笑。宋陌很少穿白,今日出门时他身上是件石青色的袍子,这身白衣,应该是在击鞠球场上换的。玉冠束发,白衣白袍黑靴,转身反刺间衣袂翩飞,长剑翻转如影疾闪,准确扫过敌人脖颈,刺入对方胸膛,抽出来,带出血花点点,溅在他身上,如红梅落于白雪。原本,他想给她看的是他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却不知道,他现在利落收割人命的狠决招式,才让她打心底为他喝彩。哪怕他记起来的只是剑招,哪怕他没有内力发出剑气,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以一敌百,气定神闲,这才是一个江湖人应有的风范。虽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