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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过来了。”他回头对我说:“你可别小看它哦。”我勉强接收了他言不由衷的安慰。当他停下来时,我一开始以为面前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顶巫师帐篷。他拉着我弯腰钻进去,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居然是一间带壁炉铺着长毛波斯地毯的温暖的客厅。托托躬身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尖声道:“托托向小姐问好!”然后它看着我大声尖喊:“小姐一定很冷!托托立刻去准备热水!”接着它就跑来跑去给我倒热水让我温暖手脚。我洗过手后从屏风后钻出来,德拉科已经脱下外套,在壁炉前席地而坐,面前摆着我带来的野餐篮子和托托准备的丰盛的美食,他倒了两杯酒,对我说:“快坐过来。”坐下后他掏出一个扁方盒递给我笑着说:“打开看看。”我想着应该是项链一类的东西,这大概就是情人节的礼物了,可是当真的看到镶满米粒大小的碎钻的项链下吊着颗麻将牌大小的方形深蓝宝石时,还是半天说不出来话。可能我的反应取悦了德拉科,他转到我背后,把项链给我戴上后,托托机灵的捧着面镜子让我照着看。从镜中望去更加觉得不真实,我结巴道:“……太、贵重了。”这是我唯一说的出来的话。他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骄傲,从背后搂住我,看着镜中的我说:“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的宝石,让你像皇后一样富有。”我摸着胸前的宝石项链,倒是没有为他的话高兴,兴奋是有,可是并不全是欣喜。吃早餐时,我因为从早上饿到现在,吃得很香,当我吞下第三个小面包时才发现他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只啃了半个三明治,然后就捧着黑咖啡靠在靠枕上慢慢喝。我吃完后,他慢吞吞看过来说:“吃饱了?”然后挥手叫托托过来收拾东西。我爬到他身旁,仔细观察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他一直都很苍白,总之,看不出来疲惫的样子,我凑近,他伸手一把搂住我笑道:“想干什么坏事?”我不理,捧着他的脸仔细观察了下说:“你是不是来之前喝过欢欣剂!”他一怔,我顿时火冒三丈高!欢欣剂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种暂时能让人充满精力的魔药,跟欢欣咒有同样的效果,但比欢欣咒更不容易察觉。中了欢欣咒的人会感觉非常快乐,大笑,咒语消失时快乐的感觉会突然离开,让人空虚到难受的地步。而欢欣剂却比咒语更温和,它不会让人突然的欢乐起来,只会让服用的人从疲惫中暂时脱离,精力恢复,药效消失后,人就会重新回到疲惫中去。不过无论哪一个魔药也无法治愈疲惫,因为那是身体的自我防御,是良性的反应而不是病。所以恢复精力的魔药其实只是一种迷惑剂,一种自欺的手段,对身体根本没有好处。我一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责备他不应该为了陪我约会更勉强自己吗?那我不如先对着镜子骂自己一顿好了。他拉着我只是笑,我甩开他的手不知道该不该像个傻丫头那样歇斯底里的发火,乱七八糟的说:“……你!我不管了!”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他用束缚咒捆住了,这下我气得几乎要跳起来,大叫道:“放开我!”一时面红耳热,又觉得丢脸没面子。他把我从站着的姿势摆成坐下的姿势,很客气的盯着我的脸瞧,我偏头像个闹脾气的傻瓜似的不理他。吵这种情侣架时,感觉可真是够傻的。我拼命吸气想冷静下来,可是身体僵硬无法动弹,瞪着他喊道:“放开我!”他居然把我摆到对面后,当着我的面吃起小点心来,慢悠悠的看着我发笑。气得我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自己吃,时不时的塞我嘴里一个,吐出来太难看,我只好嚼嚼咽了,他又塞,塞完还端着茶杯凑过来体贴道:“口干吗?喝口茶?”我努力用我最愤怒的眼神瞪他,他倒回去捂着肚子笑,半天才把我拖到怀里抱着哄孩子似的摇晃着说:“别生气,别生气。”边说边亲在我脸颊上,“好不容易能见面,我当然不能带着一脸的疲惫来见你。”他把我抱高,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喝欢欣剂也不单是为你,昨天晚上跟他们打牌打到凌晨五点才回去,今天中午又约了人吃饭。”他蹭着我的脸说:“最近是忙了点,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听他这样说,我是挺心疼的,如果不是我现在被束缚咒捆着的话,我甚至能给他一个充满安慰的拥抱,可是现在我只能冰冷的对他说:“放开我。”他笑嘻嘻:“不行。”抱着我躺倒,壁炉熊熊燃烧着,这里温暖的就像在房间里一样。他闭上眼睛说:“陪我睡一会儿。”我看着闭上眼睛,舍不得再吵醒他,可是如果他愿意解开我,我也很愿意陪他在这里睡一会儿的。托托体贴的过来给我们盖上毯子,我求救的看了它一眼,它低着头一溜烟跑了。他闭着眼睛说:“小精灵解不开咒语的。”我低声抱怨:“解开我也可以吧,我又不跑。我保证不跑,我刚才只是一时生气,现在早就不生气了。”他闭着眼睛窃笑,把我往怀里紧了紧说:“不行。我不能放开你。”我还要再说,他下巴抵着我的头顶说:“放开你的话,我的忍耐就无效了。”我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觉得身体更加僵硬了。发生在圣诞节的事让我和他好像达成了一种共识,mama当时的反应让我看到了如果我们越过雷池一步可能会给我们的关系造成多大的伤害,这并不是用一时的冲动或者真爱就可以掩饰过去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想到这里,我安静下来,不一会倒真的睡着了。他先醒来,我听到他吩咐托托送黑咖啡过来,我眼睛还没睁开就说:“给他加双份奶。”他笑道:“……自从我断奶以后就没在饮料里加过双份奶了。”我睁开眼睛爬起来,咒语已经解除了,说:“空腹喝黑咖啡伤胃,不然让托托送些小甜饼干过来?”他已经喝了口加了双份奶的黑咖啡,一脸想吐的表情,摇摇头笑着说:“这又是麻瓜的医学?”语气里满满的嘲笑轻蔑。在他看来,普通人的确就是低一等的,巫师就是高级的。我只能长叹一声,倒也没心思时时事事跟他争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不是一代两代能扭转的过来的,要是能到我孩子那一辈子,巫师能够佩服普通人的话,就算不错了。他喝了两杯咖啡好像才醒过神,我看他眼眶下面浅浅一圈青黑色,可能欢欣剂的药效过去了,虽然不想他再喝药来提神,可是看他这模样却觉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