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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都买到一处。孙晓白的是一套复式,楼层好,采光好。轮到陆程程却是三室二厅。再然后,陆老爷子带着大伙儿在一小套门前站定,笑眯眯的对涂苒说:“苒苒,你喜欢哪一套尽管开口,不过嘛……”他看了看身旁一直没做声的妻子,“我觉得这套就很好,楼层低,以后有了孩子也方便。”涂苒进去瞧了瞧,见是一套早上没阳光下午又西晒,还临着马路的,“很好”的二室一厅。她看了眼孙慧国,后者正笑容可掬的瞧着她。涂苒心里当即明了:想欺负我也得让我心甘情愿才行。我若是喜欢你,那是我自找,我若是厌恶你,没门儿!她不管孙慧国会如何,径直对陆老爷子笑道:“爸,这房子很好呀,您要是喜欢就买吧,您买了就自己住吧,可以做个行宫啥的。我和陆程禹是不会住的,古人说得好,君子不夺人所爱嘛。”此话一出,孙慧国立即黑了脸,众人也全哑了声。陆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女娃娃,真是不给面子的。他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都不是好糊弄的主,正值兜里的电话响,一声比一声闹得欢,装模作样接了回电话,便借故遁了。临走之时,对涂苒说:“苒苒啊,你孙阿姨在这儿,让她陪你再看看,这事儿别拖,最好能今天定下来。”孙慧国心下很是不耐烦。待到老公一走,就对涂苒勉强撑了个笑脸:“小涂啊,你也说这房子好,那就定这个吧,”她又指了指周围几个人,“这几位房地产的老总和经理,人家可是贵人事多,跟你耗不起的。”那几人里,有存心看热闹的便连说“不忙不忙”,也有想拉关系的只说“这套是挺好的,就这套吧,姑娘,你公公婆婆多好啊,又有眼光。”涂苒微笑得看着他们,不忙表态。孙慧国不知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也不说话一时大家都没了言语,气氛颇有些尴尬,涂苒终是开口:“实在不行,就这套吧。”见她不再执拗,孙慧国心里一阵轻松,却也瞧她不起,心想:还以为多能耐,不过是个二愣子罢。涂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慢吞吞的说:“孙阿姨,我知道,最近家里的情况不太好,你们想多开个厂,可是手头又没什么钱。嗯,陆程禹是家里的大孩子,我们这些当哥嫂的当然得做出个榜样,要体谅家长的辛苦,你们赚钱也不容易,没得别都投到我们这些小辈身上了,我们没地儿住不要紧,你们可别勒紧裤腰带自己过苦日子。”孙慧国起初一愣,忽然笑起来,连声说:“瞧这孩子,多懂事啊,我们家情况好着呢,再买几套也成。那什么厂子,你爸想折腾,他就是这种人,闲不下来,我是不愿意再受累的,开不开都无所谓,现在年纪大了,该想想儿孙福了,上辈子赚的钱你们的子女也够花了。你这孩子太懂事啦,生怕我们没钱花呀,你放心,只要你孙阿姨在,你想买啥样的就买啥样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老头子的意见,你就只当耳边风成了。”孙慧国原是个粗人,读书少,最怕人看不起,现在发了财又怕人不知自己有钱,更何况此刻还有外人在场,都是有头脸有身家的人,面子上那是万万不能失的。涂苒笑了笑:“阿姨待我们真好,我也没看中其他的,就喜欢隔壁楼的那套。”孙慧国忍痛付了钱,回到家,越想越生气,只好冲老公乱发一通脾气:“你那是什么儿媳妇,这样刁钻,还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爱,她是来替她死鬼婆婆报复我的吧!”遂又把前后被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转述,末了加了句,“这丫头不简单,得防着她点。”陆老爷子含糊道:“瞧你说的,你不就是她婆婆吗,你年轻,是我让他们喊你阿姨的。”晚上。趁着孙慧国出去遛狗,老爷子便给自家儿子去了个电话,佯装训斥:“我说路程禹啊,你那是娶得什么媳妇呀?”陆程禹尚在医院值班,不解其意:“怎么了?”“怎么了,”老头在那边笑道,“能从孙慧国手里捞上一笔又把她气得跳脚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这姑娘有点意思,对我胃口。你这样的性子,就应该找个厉害的,才能罩得住你。”陆程禹搁下电话,不觉低头一笑,想了想便发了个短信过去:“任务完成了?”不多时,那边有了回复:“恭喜老公,你又有一套房子入库,复式,150平米。”狭路相逢(一)涂苒去医院找陆程禹,在婚后还是第一次。去之前打过电话,仍是没人接的,看时间,大概是在查房。涂苒先向公司请了半天假,再到医院门诊找着苏沫母女以及苏沫的婆婆,拿了病历和诊断书以后,一同来到后面的住院部大楼。苏沫精神不济,脸色发黄,眼眶浮肿微黑,想是数日来cao心着急的缘故,她此时也并无心思有过多言语。只是怀里的孩子倒是比做母亲的看起来好些,转着溜黑的大眼珠儿四处的瞧。涂苒轻轻挠了挠那孩子的下巴颏,小家伙便咧开嘴笑,小手晃来晃去的挣着让她抱。孩子的嗓间依旧呼哧作响,过一小会儿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小孩儿顿时满脸通红,喘不上气。苏沫忙轻拍女儿的背心,两道秀气淡眉也不自觉拧紧。她昨夜一宿没睡,今晨又起了个大早,和佟瑞安商量了,就约上婆婆,带着女儿排队拿号,专家门诊的号贵了点,也是极为抢手。轮到她时,前面已经过了三四十人。那位中年女医师对着哭闹的孩子已是满脸麻木,开起处方来像是工厂流水线上的女工,不假思索。期间还接了数次电话,可能才买了新房,正在和谁商谈装修事宜。一旁等候多时的孩子家长却也无半点怨言,个个敛眉顺目,陪着笑脸。苏沫亦是不敢催促。女医师搁了电话,抬眼看了看苏沫:“什么情况?”苏沫等了半日,早已心急火燎,口不择言道:“江教授,我孩子前几天在您这里看了,开了几针吊瓶,还是咳,昨晚又吃了您开的药,像是咳得更厉害了些。”女医师冷笑:“吃了我开的药还病重了,这里这么多家长,他们的孩子一直在我这儿看病,还没人说过这样的话。看你长得斯文秀气,怎么连话也不会说呢?”苏沫立即红了脸,当下便不言语。佟老太瞪了儿媳妇一眼,转脸对江教授赔笑:“她向来不会说话,现在也是急糊涂了,这针也打完了,您看是不是再开几针呢,真是麻烦您呢。”江教授不搭理,依旧冷着个脸,拿听筒听了几下孩子的背心,说道:“这小孩体质太差,感冒引起肺炎,肺炎引发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