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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微提,像精灵似的,古怪地颤了颤。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碎发上凝结的汗珠往下滴。难以察觉的心虚和委屈。那天回去后,路军在寝室里把陆语大夸特夸了一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贤良淑德人美心善……但凡好听的词都用上了,还带实例举证的,听得他脸色阴沉情绪不佳。原来罚跑十五圈的事情,是他误会了。听路军等人的描述,他误会的事情好像还不只这么一件,还记得自己在教学楼刻薄嘲讽她缺男人的话。现在想来连头皮都尴尬不已。后来有好几次想去和陆语道歉,她都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侧旁观,爱搭不理的样子。球场上谁都看,就是吝于给他一个眼神。温少爷打小骄纵坏了,怎么可能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这两天打球都带着狠劲,煞气外泄,逼走了不少原来在附近打球的队员。自己被人误会了居然也不辩解,光瞎生气谁能猜出原因?还是说现在女生都是这么一副矫情的德行?现在知道来找自己了?他蹙眉抿唇,愤愤不平。用脚趾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上次那个嗲声嗲气的学姐给他发了十几次好友申请,温泽烦不胜烦把她拉黑了,结果她又切了小号继续上,逼得他关闭了搜索好友添加的功能,清静。明明陆语也在项目组里,为什么不过来找自己,不是更方便?第9章周一早上一二节,大部分专业都有课。院检校检查课也特别喜欢挑在放假归来的时候,警惕性最弱。今年纪检部不知道是谁当上了部长,带的部员都阴阳怪气的,好像不抓上两个迟到缺课的浑身不舒服似的。其他队员虽有看热闹的心思,却也不敢公然和学院叫板,匆匆忙忙往教学楼跑。刚才还喧闹燥热的球场一下子散了个清静。早晨的空气还是带点凉意,陆语把外套扯紧,从头到尾一个扣子都没落下,提上长椅上的塑料袋,往温泽那头走。她的脚步压得很慢,略带点跟的单鞋踩在塑胶地坪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温泽自然下垂的手指微颤,揪住了宽松的裤边。她怀孕了吗?走路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终于听到清脆的啪嗒声在耳畔响起,他维持自己一贯“高冷”的作风,淡漠道:“什么事?”鉴于陆语对他的要求实在太低,只要不是冷嘲热讽,什么语气凉薄在她这儿都是狗屁,跟温声软语没什么区别。陆语走到温泽面前,抬手看了眼时间,仰头和他打商量,“还有十分钟上课,边走边说?”温泽的目光落在她扣紧的衣领上,没应声。自己只是随便说两句而已,她那么较真做什么,扣得这么严实,真难看。陆语哪能知道他漠然的表情下面藏着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只当他是默认了,率先迈步往大门外走。路过固定垃圾桶时,她把塑料袋里的酸奶拿了出来,扔掉其它碎屑和残渣。转身时突然意识到温泽没吃早饭,象征性地问了句,“你要喝酸奶吗?”她坚信直男癌是不会要女孩子东西的。温泽听声低头,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看着她的唇瓣一开一合。粉嫩嫩亮晶晶的,像是四月盛放的樱花。他喉头微动,汗水被冷风吹拂的凉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燥热,似烈火燎原。“我只喝草莓味的。”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酸奶瓶盖被拧开的声音。陆语像被按了暂停键,半响,才僵直着脖子,艰难地偏头看他。温泽垂着眼睛,睫毛小刷子似的齐刷刷落下,紧盯着她……手上的酸奶。陆语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只觉得手上拿了块烫手山芋。匆忙拧回盖子,高举手臂递到他面前,讪讪笑道:“真巧。”她脸上的尴尬和不情愿实在太明显,饶是温泽此时脑子短路也能轻易捕捉到。他凉幽幽瞟了陆语一眼,半点不心虚地接过酸奶瓶,当着陆语的面仰头饮了一大口,末了还不忘拿小舌头舔去唇边的残渍,惬意地观赏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小气鬼,活该。轻风拂过,花枝摇曳。陆语收紧手臂,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惊起的鸡皮疙瘩。算了算了,他还是一直冷着脸吧,这惊悚的笑容让人实在消受不起。“上次辛昭和你说的短视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她笑容满面地提起这一茬,希望温泽不要违背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国际惯例,给她留那么一点面子。“不想去。”温泽的回复干净利落。笑得这么假,把他当白痴吗?对着那什么昭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陆语面色不改,意料之中的答案。他要是不果断拒绝,陆语还要担心是不是吃错药了呢。她开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这个比赛是广告专业含金量最高的,很多4A广告公司面试都很看重奖项这一点。而且你现在大一,对广告学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参与这个项目可以帮助你迅速了解到一个视频广告的所有制作流程……”温泽垂眸,异常地乖巧认真,看着她小嘴不停地开合叨叨。他一点也不想了解广告视频的制作流程,但是……有点想尝尝她嘴唇上的味道。嗯……只一点。“你在听吗?”好一会儿没有得到温泽的回复,陆语歪头看他。温泽慌乱地掩饰自己脸上呆滞的表情,皱眉,似乎丝毫不为所动,“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别的好处吗?”陆语的眼皮跳了跳,这功利样真是跟孟娇如出一辙。她依照孟娇的偏好试探道:“女主很漂亮算不算?”饰演女主的演员名叫汤易珊,是舞编的系花,原来和陆语呆在一个校级话剧社团,不过陆语在策划部,她在演艺部。汤易珊是中法混血,五官深邃立体,和陆语的婉约美截然不同,她是一种张扬明媚的漂亮。陆语前两年上交的广告片子大部分都是用她做女主,拿了不少国内大学生视频奖项。汤易珊年初的时候刚签了经纪公司,还笑称陆语是她的伯乐,两人关系很好。不过今后都要以工作为主了,这回估计是最后一次在陆语的镜头下出场了。温泽紧抿嘴唇,用质疑的目光看她。陆语觉得自己准确地解读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开什么玩笑?她无奈叹了口气,眉眼略显疲惫,“那你还想要什么好处?奖金?”也就随口提一句,光温泽脚上的这双鞋就是区区一个秋季赛的奖金拿不下来的。温泽沉默,正当陆语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