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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安排庆功宴。”“什么私事?”温泽看着她缓缓扶着膝盖站直,脑袋也随着她的动作往上仰,语气变得僵硬又冷漠。陆语少有居高临下看他的时候,倒是新奇。少年皱着眉头一脸焦躁不满,她垂在外套两侧的手指动了动,又立刻握拳。这可不是陆皮皮,摸了脑袋万一炸毛了怎么办。她温声问:“温泽,你知道私事的概念吗?”温少爷佯作迷糊地看她,从善如流地摇头。陆语又气又笑,居然还应下了?一时也想不出在现代汉语词典中的准确解释,随口诌道:“就是不能告诉你的事。”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薄呢轻盈,随着她的脚步款款而动。温少爷的怒气值又直线攀升。“不能告诉你的事”几字在脑海中以立体环绕声的形式三百六十度回荡。///温泽的伤势并不严重,下落冲击力过大造成的轻微扭伤。安心禁足养两天就好了,不过他自己偏要作死,这才肿胀恶化,显得可怖了些。快进诊室的时候,他随便找了个口渴的托词把路军支开,一瘸一拐走到医生面前,和他进行了一场心灵对话。“医生,我的情况严重吗?”他眨着眼,葡萄似的眼珠子晶莹透亮,不乏担忧。正在病历本上奋笔疾书的老大夫只随意瞟了眼他放在诊断床上的左脚,“躺两天搽点药就好了。”温泽的脸色微妙,半响,忸怩着问道:“有没有让它看起来严重一点的办法?”老大夫握笔的手微顿,抬头托了托眼镜,一本正经道:“拿个榔头捶碎?”温少爷是开得起玩笑的人?立马把翘在床上的脚放下,转身就往外走。瞧这疾走的姿势,正常极了。老大夫沧桑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要不要送你点绷带。”温泽的脚步一顿,做了个标准的向后转,回到老大夫对面的座椅上。路军带了瓶饮料回来的时候,就见他的脚踝被层层叠叠的纱布包裹着,渗出些土黄色的药剂。已经由白面馒头升级为红糖馒头plus。温泽手里捏着病历本,一步一拐地往外走,神色沉静,无悲无喜。路军赶紧过来搀扶,嘴唇蠕动,开开合合,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最终只是鼻尖耸了耸,嗓音里带了哭哑。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话:“阿泽,新传会记住你的。”温泽凉凉瞥了他一眼,眉梢不着痕迹地挑动。效果很好。第18章眼见着球赛快结束,陆诚急忙把车辆驶回原位,鬼鬼祟祟地把四面车窗全部降下通风,又在陆语回来前恢复原状,只在自己这一侧留了条小缝。而后半阖着眼睛,假寐。可惜,如此的精妙设计也没能逃过我们陆经理的火眼金睛。副驾驶的门没上锁,她却径直绕到了陆诚那侧,抬手敲了敲玻璃窗,没给他表演的机会,右手摊开,单字吐音,“烟。”来的时候怕赶不上比赛才把这事搁置一旁,既然被她瞧见了,就没有置之不理这一回事。“嗯?回来了啊。”陆诚样似倦怠地抹了把脸,虽已被她一番话吓得心惊胆颤,依旧垂死挣扎,倔强地把戏份演全套。陆语扬唇,没有和他虚与委蛇的意思,顾自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T字头。陆诚仍扮演着大梦初醒的角色,懒洋洋地半眯眼睛,余光却往陆语那里走,无意瞥见上面的联系人名字,一个激灵,急忙降窗阻拦,“我错了!”陆语挑眉,没有嘲他绷不住性子,把手机背到身后,“诚哥,你是生意人,知道什么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陆诚咬牙,手指颤颤巍巍地打开储藏柜,把里面未拆封的烟盒全部上缴。然后眼见陆语当着他的面,一盒盒地扔到垃圾桶里。保洁阿姨下午刚打扫过卫生,硕大的垃圾桶里空荡荡的,重物坠落发出砰砰的撞击声,跟在割陆诚心头的rou似的。转手卖钱也好啊……败家。他幽幽地念了句曹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试图勾起陆语的同情,但是显然无效。陆语处理完赃物,施施然拍了拍手,慢悠悠走回来,带上副驾驶的门。陆诚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意难平,恶狠狠地说了句,“小语,你可别犯我手上了。”陆语托腮,眨了眨眼,小巧精致的酒窝浮现在两颊,看起来心情极好。笑吟吟道:“我能有什么事被你抓住把柄。”陆诚语塞,打转方向盘结束话题,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颜面。自家这个堂妹天生的领导风范,做事滴水不漏。陆语巴不得他安静,一路哼着小曲看沿路风景,心态可比来时舒缓得多。陆诚恨得牙痒痒,忽地想到自己无意间望见的场景,眉梢一动,斜瞥陆语,笑得贼兮兮的。“小语,你们球队有个小男生长得挺帅的啊。”“嗯?”陆语不知道他突然提起这茬的意图,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展开人像搜索,脑子就自动浮现了温泽面无表情的冷峻模样。她觉得这样的第一反应莫名怪异,喉头微动,定下神来,状若随意道:“然后?”“我们语妞如花似玉的,没发展出点什么?”说着,他腾出一只手,轻佻地捻起陆语的下巴。闻言,陆语忽觉一阵心悸,转瞬即逝。她拧眉,匆忙别开下巴,把他的手掰回去,“专心开车,龌龊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啊,谁都跟你似的。”陆诚嘶了声,频频摇头,猛踩油门超过前面的车辆。此地无银三百两。看着行事果断凌厉,可到底还是小姑娘,道行太浅,一点都激不得。二十多岁的年纪了,法定结婚年龄都到了。居然谈□□变,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安排庆功宴的事让陆语发愁。前两年在Z大真的说得上是沉迷学习,每天不是图书馆就是教学楼。偶尔孟娇提议寝室聚餐,她才会陪着到学校附近搓一顿。现在要让她找一个味道可以价格适中的地方设宴……问题有点大。因此,时间不免就拖得久了些。而与此同时,处心积虑“摔断腿”的温少爷已经在寝室里掰着指头数和陆语分别的时间了,按分钟计。桌面的A4白纸密密麻麻码了一行行小字,任谁也看不懂上面的组合构架,跟摩斯密码似的,还以为他预备选数学系的辅修专业。殊不知这只是温泽思念之际做的无聊消遣。可怜路军等人,每天在寝室里不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