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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没到的关系,只隐隐长了几个花苞。她有些失望,指使着云朵把有花苞的花枝都折了下来。这要是养在花瓶里几天,等到它开花,肯定美极了。主仆二人回到“莲苑”后,新荷让丫头找来花瓶,灌上刚从井里打出来的“井冒温水”,挑拣了几支花苞最大的插了进去。把剩下的花枝也分了三拨,一拨让人给新老太太送去,一拨送去“青亭居”给四叔,最后的都给了秦氏。“念慈苑”里,新老太太在正堂里坐着喝茶,今日这雪下得极大,寒风呼啸着,冷得刺骨。大儿媳秦氏让人送来的棉服她贴身穿着,很是柔软、暖和。张嚒嚒早吩咐人生了火炉来,正房的门帘也换成了厚重加棉的,老太太年纪大了,受不的冷。她站在一旁正陪着说话呢,秀梅挑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捧花枝,笑道:“大小姐让送来的,说是养几天梅花就开了。”她见新老太太微闭着眼,也不回话,便径直拿着花枝去了东次间找花瓶。“荷姐儿是个实诚的好孩子,成天的记挂着您,前几日还给送了糕点来。”张嚒嚒说道:“在大门外等了半天,您不肯见,她把东西留下,就走了。”半响,新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孩子的性格……像她母亲。”“是了,大太太更是,每二日、三日总让人来送吃的、喝的……倒像是我们伺候的太不尽心。”新老太太的眼神柔和下来,吩咐道:“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两柄上好的玉如意,你把它找出来给秦氏送去。”“是。”张嚒嚒屈身行礼。晚间,新德泽从衙门回来后,直接来了“德惠苑”用晚膳。他进了屋,坐在圈椅上喝茶,不经意间便看到条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支腊梅。虽还没开花,骨朵儿却很大了。秦氏在一旁笑着解释:“荷姐儿派人送来的,说是等花苞开了,会满屋生香。”“这孩子,也是顽皮……”新德泽笑了:“今天上早朝时,碰到了叶瑾泽,他是叶老将军的第二子,现任兵部尚书、手握实权。”“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对我有些意见……”他叹了口气:“思来想去,我从未得罪过他,不至于说句话都要呛我两句。估计是和顾望舒有关了。”“妾身觉得,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找四弟谈一次,看看他是什么意思。”秦氏想了一会,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知道四弟心里的想法后,再做打算就容易多了。”“无论,他想在新府待着还是想去将军府,我们都是乐意的。”新德泽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对,你说得也有道理。就这两日吧,我抽个时间,叫上二弟,在花厅里设个宴。”“……到时候你把荷姐儿也带来。有她在,兴许还好说话点。”秦氏点头称是,吩咐丫头们把菜肴呈上来。她亲自站在一旁伺候夫君晚膳,头发挽着家常的圆髻,上面插了个素面的银簪子,紫色的长比甲,尽显贤良淑德。第43章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这样的大雪整整下了两天才逐渐停歇。太阳升起来,照着漫天遍野的白皑皑,折射出七彩的光线。新荷特地拿了白地红花鱼藻纹灯笼罐,领着云朵、云玲往后花园走。“姐儿,我们这是干什么去?”云朵看着大小姐兴趣盎然的模样,不明所以。“记得花园里种了不少的四季海棠,我们去收集些花瓣上的雪,然后长埋地下,到明年夏天挖出来烹茶,最是清凉沁脾了。”新荷解释着,脚步不停:“我们可得快点走,等到雪开始融化时就不好了。”“……姐儿懂得真多。”云玲咋舌道,竟然能想到喝雪水。这在她们乡下,都是不屑一顾的事情……谁家会穷到连喝的干净水都没有。新荷笑了一下,没吭声。她这法子,还是前世时,跟着舅母家的二表姐秦念云学的。这可是位奇女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又美丽、聪慧。及笄后嫁给了龙虎将军的嫡子,夫妻和顺、琴瑟和鸣。到花园后,主仆三人一起动手,速度也快,约两柱香的功夫,罐子就装了大半。拾花酿春、烹雪煮茶,是人生的大雅事。新荷想的入神。当年,二表姐才名在外,京都多少好儿郎削尖了脑袋想做秦家的女婿……可她最后却选了个武将。“姐儿,回吧……海棠花瓣上的雪都被我们采完了……”云玲抱着罐子站在一旁。新荷正在发呆,听到云玲喊她,顿时反应过来,看着路边的雪都开始化了,便点头往回走。刚到“莲苑”门口,就看到往外张望的采风,看样子是在等人。新荷快走几步:“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母亲有事找我?”“姐儿,这是干什么去了?瞧这一脑门的汗。”采风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拭,说道:“是了,太太让你去一趟「德惠苑」。”“去了后花园……”,新荷笑着进屋换了衣服出来,领着云朵往母亲的住处去。临走时吩咐云玲,把那罐雪埋到院里的桂花树下。新荷到“德惠苑”时,秦氏刚从府里的大膳房回来,她去吩咐准备一桌好菜,以备中午的宴席用。另外,她又安排小厮去学堂门前等着四老爷,一旦下学就请到花厅来,说是大老爷难得休沐,兄弟三个想聚一聚。“母亲。”新荷喊了一声。秦氏回头看她一眼,摆手让她过来,“荷姐儿,待会你父亲和二叔、四叔会在花厅用午膳,你也过去……”“……”新荷一愣,这样的场合,她去凑什么热闹。“母亲知道你迷惑,但是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用管,只去吃饭就好。都是你喜欢吃的菜。”秦氏揉了揉女孩儿的额发,交代云朵领着她过去。新荷:“……”母亲给人的感觉好奇怪,难不成是父亲和二叔合力给四叔设了场鸿门宴?到花厅后,新德泽、新德育和顾望舒已经到了,此时看她迈着小短腿进来,都微微笑了。“给父亲,二叔、四叔请安。”新荷屈身行礼。“好了,起来吧。”新德泽摆摆手,让女孩儿到身边来。“几日不见,荷姐儿又长高了。”新德育笑道。“可不是,好像到了长个的时候。听你嫂子说,衣服过一段就要新做,不是袖子短了,就是衣衫小了。”新德泽笑着同二弟说话。“我们荷姐儿长得漂亮,想穿什么衣服和二叔说……一准让店里的伙计给你送去。”新荷笑着点头:“谢谢二叔。”新德育是做生意的能手,京都的成衣铺子一半都是他开的,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