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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表姐在花厅用膳吧。她前来看我。总不能待客不周。”顾望舒“嗯”了一声,揉揉她的额发,说道:“我刚好有事情要去找江慎,就在前院吃饭吧……”末了,又添了一句:“你要好好吃饭。”新荷笑着应了。东坡rou,红油猪耳、土豆烧牛rou、脆皮豆腐、香菇油菜等等,八荤八素,另外还加了一道猴头菇排骨汤。桌子上摆的是满满当当。丫头们张罗着布筷、摆碗。“表姐,请吧。”新荷和秦念云相对而坐。云朵和伶俐各自在两人的身旁站了,方便服侍。秦念云夹了一筷豆腐,问道:“怎么没看见姑母?”“母亲留在「静安堂」和外祖母一起进晚膳……”新荷让云朵给她盛一碗猴头菇排骨汤,离得太远了,她够不到。“那挺好的。我瞅着叶老太太是个和善的人。你是个有福气的,嫁了这么好的人家。”这语气太奇怪了,有一种愤懑不平的感觉。新荷不由地望她一眼,说道:“表姐的福气更好,听说龙虎将军府托媒人去给表姐提亲了……”秦念云听她这样说话,脸色和缓了些:“什么好福气,不过是个正二品的将军府,哪里有文官清贵?”新荷不说话,低头喝汤。秦念云继续道:“我瞧着顾阁老的脾气秉性倒是挺好的,对你也体贴,你嫁给他一准错不了……只是,你如今怀着身孕,伺候起来难免不合适,没有想着安排个通房吗?”她这话一出,伶俐的脸色变了。自家小姐是什么性格她自然了解,在秦府都是被宠的,胆子也大些,却没想到这样口无遮拦的话也敢说。虽说,是这么个理,表姐妹之间说几句也无妨……但小姐她还没出阁……未免让人觉得礼数不够。伶俐暗地里拽了自家小姐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新荷一怔,表姐的这些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一般的家庭都是除正妻之外,姨娘、通房的也都会有几个,不然伺候着不方便。四叔待她这样好……从没有在她面前提及过通房、姨娘之类的话,他心里是怎么想呢?想到四叔会对另外的女人像对她一样好,新荷的心里就难受极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或者说是妒忌,但又不能真的不考虑……女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会被休弃的。万一四叔是情愿的……她这样迟迟按着不理,也不是为人.妻子的本分。总要问问四叔的意思。“这样的事情就不劳烦表姐cao心了。”新荷想不明白秦念云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含有什么善意。秦念云本来还想说话,见她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客气,就闭嘴了。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天色彻底暗下来,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新荷回到西次间时,顾望舒还没有回来。她坐在长塌上等了一会,门外才传来小丫头的通报。顾望舒进门先喝了茶,问她:“吃饱了吗?”新荷点点头,偏头去打量四叔。心烦意乱地。“怎么了?”顾望舒伸手捏捏她的左脸颊,问道:“谁惹你不开心了?”小妻子的神色很不好。新荷轻轻地摇头:“……没事。”又问他:“四叔吃晚膳了吗?”顾望舒“嗯”了一声,坐在她身旁。“四叔。”新荷踟蹰着开口:“我想问你一件事。”“好,你说。”新荷亲自满了茶,把盏碗递给他,说道:“……我如今怀有身孕,伺候你不太周到了。要不要,纳个通房?”顾望舒低头喝茶,面无表情的。过了一会,才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新荷低头:“也不是突然,就是今儿想到了……”看四叔的意思像是同意了……她的心紧绷起来。顾望舒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退出去,什么话也没说。他注视着新荷,好一会,淡漠地:“这是……你想要的?”一句话说的模棱两可,新荷拿不准他的心思,只得问道:“什么?”小妻子微低着头,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顾望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她心里的想法……重要吗?新荷望着四叔如玉的眉眼,心里酸涩一片。“为什么不说话?嗯。”顾望舒冷漠地追问了一句。过了片刻,新荷开口:“我……”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顾望舒打断了,“太晚了,休息吧。明儿还要早起。”新荷愣愣地,她要说的是——这不是她想要的。顾望舒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净房。她的那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新荷坐在茉莉长塌上想了一会,也没弄明白四叔到底同不同意纳通房的事。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四叔生气了。新荷叹口气,叫云朵进来伺候她梳洗。一切妥当后,新荷换了白色绣荷花的主腰,藕荷色襴裙,躺在拔步床上等着四叔。西次间的烛火灭得只剩下一盏,看着朦朦胧胧的。新荷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平心而论,她希望四叔的身边就只有她?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稍微富足些的平民百姓也会有一两个妾侍,更何况四叔这样出色的人物。顾望舒走出净房,揭了薄被躺在小妻子的身边。新荷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一夜睡得总不大安稳。早晨醒来时,四叔已经走了。新荷去西厢房给母亲请安。“荷姐儿,昨夜没睡好吗?”秦氏看着女孩儿眼下的乌青,心疼地开口。新荷摇头,夫妻间的私事,她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说起。第121章“你怀孕还不足三个月,身体是最不适的时候,凡事都要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什么时候想睡觉就去睡觉,也别论什么时辰点。”秦氏和女孩儿说道。新荷点头应是。她听着秦氏絮叨,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心里暖洋洋的。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只有母亲会全身心的关注着她,不藏任何的私心。秦念云从屋里走出来,笑着给秦氏请安。她穿了件水青色白襴边的褙子,头上戴了一支镂空穿枝菊花纹钗,样子很是素雅。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新荷让丫头们把早膳摆在了花厅。“……荷姐儿,母亲是不能长待在府里陪你的。你嫂子的月份渐渐大了,让丫头婆子们照看着,我也不放心。”秦氏给女孩儿舀了碗燕窝粥,说道。新荷谢过母亲,“我知道的。您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大房一直人丁不旺,母亲才会格外地惦记张氏的胎。她都能理解……秦氏笑道:“傻孩子,和母亲还说什么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