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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和苏烨华也舍不得苏珍珠,宁王早早就带着迎亲的队伍到了苏家,果不其然,在大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好在宁王也早有准备,虽费了一番功夫倒进了大门。这时一人快马来到苏家,走到正在二门前挣扎的宁王面前道,“皇上和毓贵妃已经出了午门,正往宁王府赶去。”宁王一怔,他没有想到母妃会来,更没想到父皇会跟着一起来。苏家的宾客一听皇帝居然出宫参加宁王婚宴也是惊得不行。皇帝四个儿子,也只有这小儿子有这个殊荣。帮着来迎亲的人露了急色,总不好让皇帝等着吧。徐长青站在二门前,含笑道,“宁王爷,今儿就算是皇上去了宁王府,您也得过了我们这关才能进去。”和徐长青一起守门的人听到这话立即吆喝起来。宁王看着面前风光霁月的徐长青觉得一阵头痛,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刚才宾客们看到徐长青在拦门也是惊讶,这定国公府和苏家关系竟然这样好吗?宁王和苏家联了姻,而和苏家交好的人家莫不是有实权有地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再加上宁王本身的势力,还有皇帝也出宫参加宁王的婚礼,难道宁王登位是大势所趋了……一时有些人家都后悔礼物送轻了,恨不得再去加送点东西。听着外面的热闹声,苏珍珠抿唇一笑,让周氏帮她盖上红盖头。盖头垂落,眼前一片暗红。她垂首看到裙摆上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凤纹,凤纹很精致,只是看绣纹似乎就能感觉到新婚的喜悦。热闹声越来越近,徐云珠兴奋的跑进来告诉她,“苏jiejie,宁王爷到院外了!”第85章苏家三兄弟守在宝华苑门口。一身喜袍的宁王躬身一揖,开口就是,“大哥,二弟,三弟。”苏家三兄弟:……跟着过来的迎亲团以及看热闹的宾客一听宁王这称呼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人群里爆发出猛烈的笑声。在笑宁王的同时,这些人也明白宁王是多么看重宁王妃,不过若是不看重也不会送那么多的聘礼来,娶皇后都差不多了。听着众人的笑声,苏烨霖脸色不怎么好。他是不怎么赞成二妹嫁入皇家的,可那个时候他不在京城,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局,而且二妹又这么喜欢他。苏烨霖看着宁王沉声道,“宁王,虽然你是王爷尊贵无比,但珍珠也是我们苏家捧在手心里的姑娘,从小没有受丁点委屈,今天嫁于你,你若敢让她伤心流泪,我们苏家不管你身份如何尊贵,哪怕赔上我们整个苏家,我们也会替珍珠讨回公道。”宁王在拱手做了一揖,神色郑重,“请大哥放心,赵宸愿以性命发誓,此生只有珍珠一人,珍之爱之,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若违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宾客们先是惊讶苏家对苏珍珠的看重,这样的话,若是苏家二少爷三少爷来说都没有这么重的分量,可苏烨霖是谁,他是苏家的接班人,是朝庭上一个冉冉升起的星星,他的话就像是一个承诺。然而不等宾客们从苏烨霖的话里回神,听到宁王的誓言,他们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男人一生只有一个女人不是没人做不到,可用性命发誓不让她受半分委屈,谁敢下这样的誓言。徐云珠跑进跑出的当了苏珍珠的传话筒,听到宁王的那几句话她咧嘴一笑,比吃了蜜还要甜。得了宁王的话,苏家三兄弟勉强满意了些,打开院门,苏烨霖走到盖着盖头,坐在床上的苏珍珠面前,“珍珠放心,苏家永远是你的家,我永远是你的大哥。”眼泪再忍不住,苏珍珠忍着抽噎声点头。苏烨霖转身在苏珍珠面前弯下腰,“哥哥背你出去。”苏珍珠趴到苏烨霖的背上,想起他们都是小孩儿时的场景。那个时候她和阿姐最喜欢的就是让大哥背她们两个。幼年的事仿佛才在昨日,可今天她就要离开苏家。眼泪越流越凶,她趴在苏烨霖的肩膀,眼泪浸湿了苏烨霖的肩膀。苏烨霖微微侧头,低声对苏珍珠道,“不哭,哥给你把院子留着,以后你想回来便回来,哥哥永远为你敞开大门。”苏珍珠呜咽着嗯了声。出了宝华苑,苏烨霖背着苏珍珠去正院拜别父母。若是寻常人家嫁女儿,这女婿也是该和一起拜的,只是宁王到底是皇家,他虽不介意但难保不会给苏家带来麻烦,于是在苏珍珠跪别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弯腰作揖。对于身份尊贵的宁王,这也算是难得了。归别完父母,周氏说了几句让希望女儿女婿琴瑟和鸣的祝福话。苏承宗却是道,“宁王,我不信什么誓言,你要是敢对我女儿不好我就能把她接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宁王含笑着自信的道,“岳父没有这个机会的。”苏承宗哼了声,“但愿如此。”苏烨霖又将苏珍珠背起,今天是苏珍珠成亲的日子,除了跪别父母,其他时候都不能下地。出了苏家大门,苏烨霖把苏珍珠背进花轿,看着一身喜服的meimei,他温声道,“去吧,哥哥在后面送你。”“大哥!”苏珍珠情不自禁的喊出声,眼泪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苏烨霖眼眶也泛了红,他轻轻的拥了下苏珍珠,低声安抚,“乖。”苏烨霖退出花轿,骑上小厮牵来的马,苏家三兄弟一起给苏珍珠送嫁。宁王对苏承宗和周氏拱了拱手,骑上马从另外一条路回宁王府。花轿摇摇晃晃,听着一路上的热闹声,等到宁王府的时候,苏珍珠的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花轿落地,女官扶出苏珍珠,把红绫的一端送到她手里。她轻轻用力拉了一下红绫,感觉到另一端同样被人握着。宁王府主人大婚,宁王府处处挂着红绸。正堂里,皇帝和毓贵妃分坐首位。毓贵妃斜了皇帝一眼,“我只是个贵妃,坐在这个位置好像不太好,皇上觉得呢?”皇帝无奈的看着毓贵妃,“你是宸儿的母妃,怎么不好了。”“是吗?”毓贵妃撑着下颚挑挑眉,“可是我只是母妃啊,这可是母后该坐的位置。我今儿个坐在这儿受了礼,恐怕明天就有人说我没规矩吧。”皇帝揉了揉眉心,“参你的人那么多,朕何曾让你受过委屈。”毓贵妃嘴角弯了弯,目光看向朝他们走来的一对新人,轻笑了声,声音飘渺,“你没让我受委屈是因为我自己先把委屈咽了下去,你又怎么会看得着呢!”皇帝心神一震,看着毓贵妃的侧颜久久说不出话。“你……”“吉时到!”礼官朗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