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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下扬了起来,十分威风,然而和其他的骏马图不一样的是这匹马上画得有马鞍。只有画人骑马才会画上马鞍,这只有鞍没有人,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像是。”丫鬟不在意的说,“不过就是没画完也漂亮,小姐越来越厉害了。”“是啊,我们小姐的画以后一定能价值千金,看那些人还怎么嚼舌根。”四年了,天雪已经满二十了,但她没有嫁人。四年前,她痊愈之后就拜了书画大师祝画为师,这些年来一直专心学习画画,推了无数的媒人。渐渐的,京城众人也都看出长宁县主无意嫁人的事。开始还有人说她是在等太子,但太子离开京城的时候还小,久而久之,这种说法也没有了。天雪回房后就睡下,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看她,猛然一惊醒,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坐在她床边,吓得她大叫,幸好男人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他勾了勾唇,语气含笑,“jiejie莫不是认不得阿越了。”松开捂着天雪嘴唇的手,赵越转身给她倒茶水,嘴里道,“我可是见了父皇母后连东宫都没回就来看你了,jiejie不会要赶我走吧。”天雪愣愣的看着赵越,这和她想象中的见面不太一样。四年未见,他怎么能好像中间这四年不存在一般,依然这么自在亲近的和她说话。天雪愣了便没有接赵越手中的茶水,赵越笑,语气有些意味不明,“难不成jiejie是要阿越亲手喂你喝不成?”天雪被一句略暧昧的话惊醒,斥了句胡说她就接过茶水喝了起来。她喝得很慢,想借喝水的这点时间整理一下思绪,赵越看出了了,没阻止,只眼神带笑的看着她。喝完了茶水,天雪要起床。幸好是睡午觉,她只脱了外衣,但她还是开口让赵越出去外间等她。赵越听话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嘴里嘀咕,“又不是没见过,jiejie至于吗?”声音不大不小,天雪刚好能听到,听得她眉毛一跳一跳的。这怎么就成这样了呢,不是应该成熟稳重,怎么好像比以前更皮了。穿好外衣她出来,赵越望着她,眨眨眼,“我还没用午膳。”天雪:……有种他在撒娇的感觉。吩咐丫鬟端点饭食过来,她坐到赵越对面,无奈道,“你怎么不在宫里休息一下。”“等不及了。”赵越拿着一桌子上的点心一口一个,可见是真的饿了,“我都四年没见jiejie了,进城时我还以为jiejie会来看我,结果我找啊找,眼睛都快瞪瞎了也没看到jiejie的身影。”说到这儿,他紧紧盯着天雪,皱眉,面露怀疑的道,“jiejie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也不想我回来?”天雪侧身,避开赵越的眼神说,“应该是你不想我吧,四年了,一封信都没有。”赵越眸光一闪,惊喜道,“jiejie是在生气我没有给你写信?”天雪:……这真的是那个让百姓十里相送的太子吗?赵越起身走到天雪面前蹲下,抬着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jiejie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你说呢?”天雪心中是有气的,瞥他一眼反问道。虽然在赵越离京前的那几个月他们之间有所疏远,但和十几年的情谊比,完全不算什么。第一次赵越送信回来的时候她满心以为会有她的一封,结果等啊等,他第二次的信都送进宫了还是没有给她的。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jiejie,”赵越拉住天雪的一只手,“我不是不给jiejie写信,是不敢给jiejie写信。”他顿了下,头垂下,长长的睫毛也像被太阳晒焉了似的垂搭着,模样有些可怜,“我怕jiejie不想收我的信,我也怕收不到jiejie的回信。”赵越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是不敢给天雪写信。一开始是怕天雪回他说她要定亲嫁人,后来知道了天雪一直没有成亲可他还是不敢写。赵越没有想到天雪会一直没嫁人,但他心里清楚,即使天雪不嫁人也不会嫁给他,至少不会嫁给当时的他。边关的生活很艰苦,赵越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但他不能和别人说。士兵们都能适应这样的日子他为什么不能。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毅力,他坚持了下来。夏城战事结束后赵越并非不想回京,可那个时候他知道天雪有不嫁人的打算。当时的他虽有所变化,但仍然稚嫩,他没有那个自信能让天雪为了他改变想法,于是他向他父皇奏请带着军队去汉城。“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天雪抽出赵越握着的手,愠怒道,“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收你的信,不回你的信。”赵越抬头,抿了抿唇,低头小声,“可是我不想当你弟弟,我只想当你夫君。”天雪:……丫鬟过来解救了天雪,“太子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天雪瞥向赵越,“还不起来去吃饭。”赵越眼巴巴的看着天雪,“jiejie陪我吃我就起来。”天雪皱眉,训斥的话就要说出口时听到赵越道,“jiejie,你不知道汉城的日子有多苦,冬天冻得人手指头脚趾头都要掉了,夏天又热得要命,能吃的东西还少,一点白菜都要三五天才能吃上一回。”天雪无语,这惨卖得,怎么感觉比四年前更幼稚了。然而即便知道他是故意在卖惨,她还是心疼了。“jiejie,你看我的手。”赵越把双手伸到天雪面前,“冬天长了好多冻疮,才好了没几天。”赵越皮肤随了他娘,虽然在边关条件艰苦,但四年来仍然白嫩,可手就不同了,刚才赵越握天雪手的时候天雪就感觉到了他手的粗糙。现在仔细一看,岂止是粗糙,有好几个手指的伤疤还没褪,骨节也有些变形,更不用说手掌心里那些又厚又糙的老茧。看了几眼,天雪眼睛一酸,眼泪不受控制,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赵越却瞬间笑靥如花,用指腹轻轻的擦去天雪的眼泪,“jiejie心疼了?”没好气的瞪了眼赵越,天雪说,“走吧,我陪你用膳。”吃了饭,赵越没有多留,他刚回京,有太多的事情在等着他。送走赵越,天雪的大丫鬟道,“太子对小姐可真好。”这个丫鬟是这四年升上来的,并不知道赵越喜欢天雪的事。天雪想笑一下,但嘴唇勾不起来。她以为四年过去了,赵越会认识到他对她只是弟弟对jiejie占有欲,可显然她想错了。而且她有预感,现在的赵越没有四年前那么好对付了。三天后,皇帝设春日宴,邀请文武百官赴宴。说是春日宴,众人心里都明白这宴会是为了给太子接风洗尘。有心之人想到了太子十八岁了,但不说太子妃,身边一个妾室侧妃都没有。现在太子归来,皇后恐怕要着手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