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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屋子一角,女孩低着头诵读一本小册子。翠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看得出她有些怯懦地揪紧了册子,神色却非常认真,似乎慢慢地沉浸在某种氛围里。她在紧张什么?翠花疑惑地望了望周围。随着翠花的四顾,屋内出现了一架钢琴。红棕发色的少年意态悠闲地靠在钢琴旁,看着女孩的眼神分外专注。小姑娘抬头,羞怯地回应了他的目光,轻声唤了一句。“艾德。”翠花却呆住了。那张暴露在昏暗光线中的脸,略微稚嫩,如此熟悉。这难道是希亚·佩斯的记忆?!翠花正要走上前细看,仆人纷乱的一连串脚步声从梦境外传来。“希亚小姐!醒醒!”黑嬷嬷粗糙厚实的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意识游离在半梦半醒间,她很想再投入黑甜的梦里,太阳xue却一跳一跳疼得厉害,浑身发冷。“可怜的希亚小姐……好孩子,张张嘴。”隐约听到黑嬷嬷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抽泣,翠花喉咙里被灌进了一碗汤药。不一会儿,屋子里安静了许多。翠花如愿地安心睡去,这次却什么也没梦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深夜。翠花脸色苍白地缩在被褥里。谁知道希亚·佩斯的身体这么弱,只不过受了点凉竟然就病倒了。这么孱弱的体魄怎么在超自然力量横行的世界里生存?果然娇小姐还是呆在室内比较安全。翠花抚了抚饥肠辘辘的肚子,披上晨衣,打算溜到厨房找点东西吃。一颗小石片突然从外打在了窗玻璃上。这个时代也有熊孩子专门砸窗户扰民吗!翠花愤愤地打开窗子,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他一番,站在窗前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小鬼头。清瘦的少年趴在窗台上抬起头,绿莹莹的眸子装满了忧切。“你好点了吗?我从母亲那里听说你病得很重。”他眉目精致深邃,抬眸的刹那像极了油画里的古希腊少美年那喀索斯。那头古铜色的凌乱头发在月光下莫名晃眼,和梦境中如出一辙。翠花愣了一愣。希亚·佩斯记忆的那个男孩竟然是隔壁梅森一家的幼子爱德华。她只在系统里瞥过他一眼,难怪当时没认出来。“已经好多了。谢谢你,艾德。”翠花镇定地模仿着希亚·佩斯的口吻。少年细细地打量着她,微微歪了歪头。“不,你脸色很差。”他垂下了绿眸,抿了抿唇,放轻的声音宛如天鹅丝绒轻触在地。“我不应该让你站在风口的。”他自责地收紧了嘴角,这样子倒使得他过分柔和的轮廓多出了几分坚毅。“其实我……”翠花正想插话,让他放宽心,却意外地被打断了。“你快回去吧。”少年猛地抬眼,“我和母亲会每天为你祈祷,祝你早日康复。”他不容置疑地催促着翠花,甚至帮她关上了窗户,后退了几步离开了。乍看上去是温和的性子,没想到一旦决定了倒是雷厉风行。翠花盯着紧闭的窗子,无言了。他是不是已经脑补出她命入膏肓的场景了……也许希亚·佩斯的身体本来就那么虚弱?翠花不由摇摇头。总觉得他是典型的想得多,纠结到死的性格。【支线世界2:暮光之城已激活。】系统的提示音成功终止了翠花的胡思乱想。她揪紧头发,惊愕地睁大眼。难道刚刚那个艾德小哥也是灵异世界的主角?翠花并没看过暮光之城,但大概听说过似乎也是讲述吸血鬼的电影。可是怎么看,艾德都是个普通人类啊!说不定……他和泰莉一样,也是主角身边的炮灰。不过年份对得上吗?翠花听朋友吐槽过,暮光之城就是个披着魔幻皮的现代校园狗血三角恋。所以,艾德会不会是被里面某个祸害遗千年的古早大反派干掉的炮灰?“友情提醒:该B级世界融入了多个世界背景,时空线索、人物背景与用户认知差异较大。”林志玲嗲嗲的声音久违地响了起来。这是说,原著的时间点和地点都不能拿来参考了?把系统偏误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也是厉害。翠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为了寿终正寝的目标,远离艾德才是正理。……希亚·佩斯的娇弱看来是远近闻名的。接下来的几天里,小镇上的好心人不断为佩斯夫人介绍医术高明的医生。但谁都没有萨尔瓦托一家来得“热心”。萨尔瓦托兄弟直接把远在几里外的赛杜医生请了过来。除了受凉之外,赛杜医生也看不出个究竟。但眼看着希亚·佩斯脸色苍白,全身发冷,恐怕不止感冒发烧这么简单。医生为难地开了些药,临走之前,推荐他们找刚从大城市过来的卡伦医生看看。“卡伦医生?是卡莱尔·卡伦医生?”萨尔瓦托兄弟中的一人突然开口了。如同佩斯夫人一样,围栏内翠花的眼睛登时转向了他。“您认识卡伦医生?”佩斯夫人不由身体前倾,殷切地注视着他。这年轻人稍稍侧了侧身,避开佩斯夫人的接近,垂下眼,神情不自觉地带了些天性使然的忧郁。他握拳轻咳了一声,胸前别针上的浮雕宝石发出锃亮的光,晃进了翠花的眼里。“是我的一个朋友和他比较熟稔。”他身侧靠在门旁的兄弟本来带着坏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和佩斯夫人的互动,听到这话,立刻站直了身体。“你是指凯茜?”年轻人因为哥哥对自己意中人亲昵的称呼微微蹙了蹙眉,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好了,圣经里的大洪水还没来,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兄长用手肘推了推一脸忧悒的弟弟,转身朝迷惑的佩斯夫人挑起一抹笑,“佩斯夫人,皮尔斯小姐绝对会非常乐意为您引荐卡伦医生。”“现在,还是赶在赛杜医生发怒之前,赶快把他送回去。”哥哥扬扬手里的马鞭,算作辞别。佩斯夫人会意地欠了欠身,感激地朝他们笑笑,亲自起身把他们送出门外。本来有些拥堵的房间眨眼便空了出来。翠花躺了回去,听见窗外马的嘶鸣和佩斯夫人与两个年轻人的寒暄致谢。她眼神放空,盯着吊顶。她的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佩斯夫人过分紧张,外加镇上的人小题大做,那些医生能看出来什么才是见鬼。不过要不要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