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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跪下对姜天佑说道:“虽然都是管库房的人和厨娘做事不细致的缘故才会导致这样的事发生,但府里的事一直都是妾身在管着,妾身也难逃其责,还请老爷责罚。”她今儿穿的是一件淡蓝色的素净褙子,一张脸色看起来苍白,双目还含着泪,看起来实在是楚楚可怜。姜天佑见她下巴尖削,想起近来他一直歇在冯姨娘那里,很少踏足孟姨娘的宜春苑。前些时候姜清玉又发生那样的事,她心里该是何等的难受?现在老太太出了事,她还对他跪下来,说自己管家失责,请他责罚她……就弯腰伸手扶她起来,放轻声音安慰她:“虽然是你管着事,但府里上下一百多口人,你哪里能每一个都细致的管得到呢?不用这样将所有的罪责都往你自己的身上揽。”孟姨娘听了,眼圈一红。只觉这段日子心里对姜天佑的怨恼都消散了不少。他心里到底还是有她的,这个时候竟然会帮她说话。只盼着这件事万不能查到她的身上来才好。而姜清婉在旁边看到,暗中淡淡嘲讽一笑。一则惊叹于孟姨娘的聪明。先跪下来请罪,还将这件事的责任往管库房的人和厨娘身上推,只说他们做事不细致。二则,姜天佑也确实很维护孟姨娘。虽然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姜清婉再没有嫁人的念头,但她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由不得她的。往后她必然不会真的一辈子待在永昌伯府。而孟姨娘若留着,势必对姚氏就是个威胁。若是能除去,还是除去的好。心中竟盼着这件事跟孟姨娘有关起来。而且,便是真的同她无关,那也要想法子让姜天佑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这时前去库房和厨房叫人的丫鬟仆妇也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绿罗和惠香。不过惠香是被绿罗拉着回来的,还在不停的挣扎着,口中也在说道:“你快放开我。”绿罗平日看起来是个很沉静的人,难得手劲竟然很大。无论惠香如何的挣扎,她只拽着不松手。绿罗拽着惠香一路进了屋,也不怕她再跑了,就放手松开她。惠香赶忙跑到了孟姨娘身边去。孟姨娘用眼神询问她,她白着一张脸,对孟姨娘摇了摇头。孟姨娘就知道大事不好,一张脸了立刻就煞白起来,身形也有些站立不稳。姜清婉这时正在问绿罗:“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拽着惠香回来了?”绿罗对姜天佑,姚氏和姜清婉行过礼,随后就面对着姜天佑说道:“方才奴婢出去倒茶,看到惠香鬼鬼祟祟的从松鹤堂出去,奴婢心中起了疑心,便一路尾随着她。就见她去了库房那里,叫了管库房吴管事出来,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说话。奴婢就听得惠香说什么事情要败露了,姨奶奶让你推个替罪羊出来,只说是他搞混了甜杏仁和苦杏仁,将事情全都推到他身上去,万不能牵扯到姨奶奶这些话。吴管事听了这话,吓的一张脸都白了。正要回去,奴婢就看到有人过来,说是太太和三姑娘叫库房管家过去问话。惠香这时转身就想跑,奴婢见了,就赶过去抓住她的胳膊,一路拉着她过来了。”一番话将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清楚楚。姜天佑听了,心中不由的就疑心起来。目光看向惠香,高声的问道:“你跟库房管家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败露,替罪羊?这些跟姨奶奶有什么关系?你提她做什么?”他是个武人,声音原就大,这会儿惊怒之下,这一声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起,只吓的惠香心胆惧颤,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过话是说不出来的,全身一直在发抖。姜天佑目光移向孟姨娘,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最后才慢慢的问道:“绿罗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傻。刚刚才听姜清婉说过苦杏仁的事,孟姨娘也说了是管库房的人不细致,错将苦杏仁当甜杏仁的事,而现在偏偏她的贴身丫鬟被人听到跟库房管家说那样的话……若对方不是孟姨娘,这会儿他肯定已经走过去当胸踹一脚然后开始逼问了。正因为是孟姨娘,所以他才会沉默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语气充满疑问的问她。因为他不相信孟姨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个柔婉心善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第101章反咬一口孟姨娘这会儿心中其实已经害怕的突突乱跳了,但面上还是竭力保持着镇定,双目含泪的说道:“老爷,妾身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吴管事在咱们家多年,是极忠心的,他又怎么会做出对老太太不利的事来?定然是三姑娘的这个丫鬟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胡诌了这些话出来,就是要诬蔑妾身和吴管事。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和吴管事做主啊。”她心中想着,左右惠香和吴管事的对话只有绿罗这丫头一个人听到,她便一口咬定这些话都是绿罗编出来的,谅旁人也没有话说。只盼吴管事是个聪明的,能听得懂她这话里的意思,跟她一起来指责绿罗就最好了。目光就看着吴管事。吴管事原本进来之后就跪在地上,吓的全身都在发抖,只以为事发了,他的这条小命都难保。不想忽然听到孟姨娘说的这番话,先是呆了一呆,过后抬头,正对上孟姨娘看他的目光。他一个醍醐灌顶,立刻就膝行到姜天佑面前,说道:“老爷,您明鉴。小的当年流落街头,是您赏了小的一口饭吃,小的才没有饿死。这份恩情小的一直铭记在心,怎么会欺心对老太太不利?分明就是这个丫头一派胡言,血口喷人啊。而且污蔑小的还罢了,她怎敢欺心污蔑姨奶奶?姨奶奶对老太太有多恭敬孝顺,咱们府里这些做奴才的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啊。”绿罗没想到自己明明是实话实话,却被这两个人这样的颠倒黑白,说她污蔑。饶是她平日性子再沉稳,可这会儿也气的双手发软,面上变了颜色。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姜天佑磕了个头,然后直起身,一脸正色的说道:“老爷太太姑娘在上,刚刚那番话确实是奴婢亲耳听到惠香和吴管事说的,若有一个字不实,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只管发这些誓有什么用?”惠香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