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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含在唇齿之间,随后就被她揽着崔季陵的脖颈,踮起脚,渡到了他的口中去。崔季陵先是一愣,不过随后就立刻抬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亲吻。后来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垂眼来看她,彼此都是相视一笑。笑容中都是甜蜜。但现在想来,却唯觉心中酸涩。姜清婉便没有吃薛明诚所说的这衣梅。不过为免薛明诚尴尬,她就捡了一块攒盒里放着的栗子糕吃。心里藏了心事,这块栗子糕就吃的很慢。还是垂了眉眼吃的。所以就没看到薛明诚目光一直在望着她。虽然她在人前看着一直都很端雅平和,面上也常带着浅淡的微笑,但是薛明诚总觉得她好像很不快乐。便如现在,她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面上也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仿似只是在专心的吃她手里拿着的栗子糕,但薛明诚还是能感觉得她刚刚好像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极有可能还是跟这衣梅有关的事。这若是其他的人,薛明诚肯定不会去深究。他这个人,虽然面上常带着两分笑意,但到底也是如同深秋的月光一样,看着虽温润,但内里其实还是冷清的。不过这个人是姜清婉,是他二十四年第一次心仪的人。就想知道她所有的喜怒哀乐。更不想她心里有哀伤的事。于是待姜清婉吃完手里拿着的栗子糕,他就轻声的开口询问:“你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妨对我说一说。你放心,但凡你说出来,便是再难的事,我都能给你解决。”姜清婉原本还在垂眼看自己衣襟上的缕金花卉纹样发怔,忽然听到薛明诚这句话,不由的就惊讶的抬头望过去。她原就生的一张清丽之极的相貌,这般目带惊讶的望着他时,又带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憨之气。薛明诚被她这般一望,只觉心尖上最柔软的地方被猫爪子给轻轻的挠了一下,松松软软的。一时竟然恨不能将这世间万物都捧到她面前来,任她挑选。只要她永远如这般,眼中只有他一人。瞬间就明白了以往书中所记载的烽火戏诸侯,千里飞骑送荔枝,只为博佳人一笑的那些君王心情。但以往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昏君,祸国殃民的。不过轮到他自己有心仪的人了,便觉这是极好理解的事。但凡只要她高兴,仿似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去做。姜清婉不过惊讶一瞬,随后就敛眉低目的说道:“多谢国公爷关心。但小女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不敢劳烦国公爷。”很客套疏离。是将他当成了一个陌生人。薛明诚听了,心里无端的就觉得有点烦躁起来。虽然理智上他也知道,于姜清婉而言,他只是个见了几次面的外人,甚至都称不上很熟悉,她如现在这般客套疏离的对他是她该有的大家闺秀教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从情感上而言,他很想姜清婉现在就如同他对她一般。看着她微垂的头,一时心中就很有冲动,想要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颌,让她如同刚刚那般望着他。且他清澈如秋水的眼中始终只能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到底还是压下了心里的这股子冲动,只说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但因着焦躁和急切,声音再不复平日的温雅,反倒有些发沉。姜清婉很不喜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一双纤细的眉就有些不悦的蹙了起来。不过她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卫国公,身份相差悬殊,惹恼了他总归不是好玩的。所以也只得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来,不过目光也没有看着薛明诚的脸,而是往下落在他的衣襟上。薛明诚今儿穿的是一件银白色竹叶暗纹的簇新圆领袍子,腰间系了玉带,上面挂了碧玉坠儿和香囊。看得出来他是特意装扮过的,远不如平日他穿戴上的随意。“请问国公爷有什么吩咐?”说话的语气到底还是客套疏离的。听在薛明诚的耳中,只觉心里越发的焦躁起来。他原是想要循序渐进,等她心中慢慢的接受了他,再同她说他心仪她的事。总是担心会吓到她。但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等不及了。等不及就想让她立刻明白他的心意。就没有说话,而是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姜清婉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有些慌乱的抬头望他。却见他转身走进了旁侧的东次间里面,从书案上拿了一幅卷轴过来。姜清婉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幅名人字画,薛明诚这是邀她共赏字画的意思,但哪知,待他缓缓将这幅卷轴打开给她看时那画上所画的那名盈盈浅笑的少女分明就是她。藕荷色绣芙蓉花的褙子,鬓边簪了一支点翠凤首步摇,珍珠流苏底下的水滴形坠珠是粉色的。在日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分明就是那日和薛明诚在薛太后宫中相遇时她身上的穿戴。☆、第章唐突佳人姜清婉看清画中少女正是自己之后,心中一惊,手指猛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她没有抬头。如果说先前是礼数所致才没有抬头,那这会儿却是因着害怕的缘故了。薛明诚竟然会画了她的一张画像。而且现在还这样郑重的拿出来给她看。他想做什么?还是,接下来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很不想听他接下来可能会说到的话。于是她就起身从椅中站起来,语气匆匆的跟薛明诚作辞:“国公爷,既然那盆春兰好好的,小女也不用再逗留在这里了。家祖母身子不自在,小女要赶着回去照顾她。”转过身就要走。但胳膊忽然就被人握住了。姜清婉待要挣脱,但是薛明诚虽然看着清瘦,手劲好是很大的。牢牢的握着她的胳膊,她压根就挣脱不开。姜清婉气恼上来,一张俏脸微红。回过头望着薛明诚,神色不悦的问道:“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若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这般跟薛明诚说话的。这会儿也实在是气的狠了,非但双颊晕红,一双纤细的眉也有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