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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受的罪,绝不会比千刀万剐好过。”卞玉成看了他一眼。饶是他心中也深恨孙映萱,但是还是被此刻崔季陵身上的阴冷给吓到了。想必也不用他再细问了,数月之前孙家三姐弟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的事肯定是崔季陵干的。倒是孙兴平在那之前就死了,可真是便宜他了。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崔华兰可就是溺毙在御湖中的……心中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崔季陵。这个人可真是,离疯魔不远了。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然不知道再跟崔季陵说什么话了。崔季陵这时却在想刚刚姜清婉救赵玉婉,以及看着卞玉成一家人时面上满是欣慰和隐忍神情的事。那个小姑娘对卞玉成确实是很不一般,他心中不由的有些疑心起来。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以前,认识楼下的那位姜姑娘?”☆、第119章开口维护卞玉成先是一愣。过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冷笑两声。“你好好的问我这句话做什么?是看从前婉婉对我好,你心里不平衡,所以现在看着那位跟她同名姓的姑娘也对我,你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了?还是说,因为姜姑娘和婉婉有同样的名姓,又生的年少美貌,你就看中了她,想让她代替婉婉留在你身边?心里还能安慰自己,你这是一直忘不了婉婉,所以看到一个跟她有同样名姓的人才会动心动情。崔季陵,你那个时候口口声声跟我说,会对婉婉深情不移,怎么,现在就忘了你当初说过的那句话了?”崔季陵沉默,没有解释。他自然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看到姜清婉实在有很多地方跟婉婉相似,心中多少就会有些疑心。不过现在被卞玉成这样一骂……罢了,也许只是他多心而已。那个小姑娘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婉婉呢?卞玉成见他不说话,就目光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了。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听到陈平的声音隔着门有些急促的传进来:“大都督,卫国公来了。”*姜清婉原本还坐在楼下大堂跟赵夫人母女说话,忽然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她转头望过去,就见薛明诚正疾驰而来,身后跟着几名侍卫。其中有一个看起来有些面熟,应该是刚刚护送她的六名侍卫之一。想必是刚刚发生那样的事,侍卫担心薛明诚事后知道会责骂,便有一名侍卫回去禀告薛明诚这事。而卫国公府离这里也不算太远,薛明诚立刻就骑马赶了过来。姜清婉隔窗看到薛明诚翻身下马,眉头微蹙。虽然她知道薛明诚无论从各方各面来说都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夫君人选,也知道刚刚他对她说的话应该不假,但是她始终没法子对他有什么感觉。甚至刚刚被他握着手表白情意时,她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还觉得有些被迫的恼意。薛明诚这时已经翻身下马,大踏步的就要进酒楼的门。但是被崔季陵的几个侍卫给侧身挡住了。刚刚崔季陵在路上才遭到刺杀,他们现在不敢随便放任何人进去。薛明诚虽然平时看着温雅,但到底是卫国公。从小也是贵公子一般的长大,见被人拦阻去路,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眼中也有了寒意。“让开。”他低声喝叫崔季陵的那几名侍卫。但是那几名侍卫都没有动弹。对于他们而言,眼中只认崔季陵这一个主子。其他的人,哪怕贵如卫国公,他们也不会听他的话。薛明诚大怒,正要出声呵斥。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请薛国公进来。”薛明诚抬头一望,就见崔季陵正站在二楼。他旁边站着另外一个人,薛明诚见过,认出来是工部右侍郎赵玉成。薛明诚这会心中既有对姜清婉的担心,也有刚刚被拦阻的愤怒,饶是他平日一贯以温雅示人,这会儿也忍不住的冷笑一声,望着崔季陵就不客气的说道:“大都督好大的架子。竟让侍卫把守酒楼门口,不放人进出。刚刚还纵马闹市行凶伤人。大都督就不怕御史弹劾?”若刚刚姜清婉被崔季陵的车马给伤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崔季陵自然不惧会不会有御史弹劾他。说起来他现在对什么事都懒得放在心上。所以他也没有要跟薛明诚解释他刚刚路上遇袭,所以马匹才会发狂,随身侍卫也比平常更警觉的意思,只是侧了侧身,让卞玉成先下楼梯。既然婉婉心中视卞玉成为兄长,他也愿意视卞玉成为兄长。卞玉成看他一眼。在云州的时候他就看崔季陵不惯,其实即便现在他也看崔季陵不惯。总觉得他这个人沉闷寡言,偏偏又孤傲的很,好多事都宁愿闷在心里也不对人说。哪怕旁人会因此误解他。简直就是个闷葫芦。也不知道婉婉那样活泼的性子如何会看上这个人,还对他死心塌地。不过就算再如何的看不惯,这个人也是婉婉的丈夫。就容不得旁人在他面前这般的说他。他也没有推辞,抬脚就先行下了楼梯。崔季陵随后也下来了。薛明诚看到,难免心中惊讶。这两个人,论起官位来,崔季陵是正一品的大都督,而卞玉成只是个正三品的工部右侍郎,而且崔季陵还是靖宁侯,但是刚刚崔季陵竟然侧身让卞玉成先行,而卞玉成竟然没有推辞……他们两个人难道以前曾相识?且关系绝对不一般。可他明明记得,有一次耳听到工部的几个同僚谈论起崔季陵来,都说他战无不胜,卞玉成可是在一旁嗤之以鼻的。姜清婉这时也注意到崔季陵对卞玉成的谦让,心中也很惊讶。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崔季陵的左边脸颊上的伤。刚刚崔季陵的脸上明明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有了这些伤。那只能是……卞玉成为什么要打他?而崔季陵竟然不躲?她不信崔季陵若真的有心要躲会躲不过去。崔季陵有察觉到姜清婉看他的目光,不过他并没有转过头看她。刚刚卞玉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