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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子的火只得撒向献人扬州知府,此时听明湛问,也是满脸恨意,“我倒是想他活着,只是这个杀才自知罪孽深重,早已杀尽谢罪。死了他一个,莫不以为就能逃过这满门大罪!”那模样,定是不能善罢干休的!明湛又不解道,“行宫之中,侍卫森严,想来也没有地道之类的,哪儿能说偷人就偷人呢?”偷人这二字用在这儿当真别扭,凤明澜低声道,“并不是在行宫。”明湛再惊,“莫不是秦楼楚馆?”“快噤声。”凤明澜轻斥,“也太不着边际了,是在扬州知府献的园子里。”倒不知那短命的扬州知府献的是何等绝代娇娃,倒让两只老狐狸中了美人计。美人膝,英雄冢,老话果真不错。明湛接着问了调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显著进展。明湛便要回府安置,再三叮嘱几位皇兄,一有信儿定要派人知会他。凤明澜忙道,“这次请明湛来,我们兄弟也有个不情之请。”“咱们都是兄弟至亲,皇兄们尽管吩咐就是。”“是这样,”如今明湛谈吐文雅许多,凤明澜遂放下心来道,“因父皇在外,如今朝中事务繁冗,正当咱们兄弟齐心协力之时,我知道你素来严谨,不愿插手帝都之事。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父皇、王叔陷于外,我们兄弟更当同舟共济,以待父皇、王叔平安归来,方不负长辈教导,也不负朝臣万民。”凤明澜的建议也是兄弟三个商议过的,凤景乾走时,也是让他们三个商议着行事,如今凤景乾安危不定,三人少不了生些别的心思出来。镇南王虽为藩王,不过对帝都影响极深,当然这种影响是双方面的。当年肃宗皇帝登基之初与镇南王不和,一意削藩,三战三败,最终被孝显太后废去帝位,改立睿宗皇帝。自此之后,帝都在立储之时便会着重考虑将来的太子与镇南王府继承人的关系,故此,明湛不论对谁倾斜,必然会影响立储一事。明湛推辞道,“皇兄既有吩咐,实不该辞,只是我本没理过政事,就是在镇南王府,也不过是听臣属们的主意,在朝中,更分不清东南西北,怕帮不上皇兄们,反倒出乱子。”凤明祥跟着劝道,“你就别跟咱们客套了。就是暂时不明白,也能学呢。我们实在是想你帮把手,也不是虚应你。”你啥都不明白,怎么知道把明廉带到帝都?倒叫亲jiejie掌政?骗鬼呢。“诚心相邀,湛弟就应了吧。”凤明瑞素是一张冷面,此时也有几分殷切。他们兄弟都是皇子,既无太子,谁不想争上一争,所以都在争取朝臣的支持,一时间,谁都不愿意得罪人,臣子们倒抖了起来,朝中乱的跟菜市场有的一拼。与其去争那些没脸皮的东西们,倒不如各凭本事,谁能争到镇南王府这一大援力,才算江山万年呢。139、神推明湛到下晌午方回府,大管家李明在门口相迎。“听说殿下今日到,大公子、二公子都在府里等着殿下呢。”李明躬着身子跟在后面,嘴里噼哩啪啦的跟明湛报告。又问明湛是不是先去更衣,热水衣裳都备下了。明湛只觉得大管家越发的啰嗦,完全没想到李明是激动的过了头儿。他儿子李诚如今在明湛身边儿,颇得脸面,如今又随着明湛回了帝都,那举止作派,比原先硬高一个等级档次,他这做老爹的,怎能不欢喜?要知道奴才们也人,并不是木头桩子,自然也有喜怒哀乐,李明心中喜悦,就有点儿激动过头,“大姑奶奶、四姑奶奶都差人来打听信儿了,问殿下什么时候有空闲,两位姑奶奶要回来省亲。”“自然是我先去探望姐妹。”明湛边走边吩咐道,“请三位兄长到我院里说话吧。”明廉虽与明湛一道入宫给魏太后请安,不过,他素来不理军国大事,几位皇子与明湛商议事情,他便先一步回来了,也没耽搁吃午饭。吃过饭,他就有些困,正眯着眼打盹,听小厮来禀:世子殿下回府了。便起身洗了把脸,过去与明湛相见。明廉还挺热心的问一句,“你吃饭没?估摸着肯定宫里留饭,就没等你。不过宫里的饭向来难以吃饱,还是叫小厨房再做点儿垫补垫补。”“谢三哥关心。”明湛去了外头的大礼服,因不未洗澡,随便套了件袍子,腰间也没束带,先问候,“大哥二哥在帝都一向还好吧?”明礼叹道,“我们一切都平安,只是父王……”其实虽然明湛占了世子之位,可这完全在凤景南的意料之外,几个儿子中,明礼最得凤景南看重,与凤景南感情也最深。这不,凤景南才失踪半个多月,明礼的脸色已憔悴黯然的叫人心疼敬佩。相对于明礼,明义倒还是老样子。至于明廉更不必提,民间有句俗语叫“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就是用来形容明廉的不幸的。他前头两个哥哥,魏妃地位已经很稳固了,明廉这朵锦上之花,实在不怎么着眼。再者,明廉文武平平,既不似明礼是长子得父亲重视;也不似明义那样喜欢跟在母亲身边,为母亲分忧;更不比明菲是母亲唯一的女儿来得宝贝;总之一句话,明廉就这样被忽视着长大了。所以,明廉对于凤景南也没啥太深厚的感情,从他头一句问“明湛是否吃饭”而不是“父王咋样,有没有最新消息”就能知晓一二。明湛一路颠簸,又在宫里消磨半日,早便累了,说道,“如今皇伯父生死未知,朝中未立太子,人心思变,难免会往这上头钻营。大哥二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明礼还未答,明义已道,“外头也是乱糟糟的,我们也没个主意,自然跟着殿下走,殿下支持谁,我们就支持谁。”明湛点了点头,“我们在云贵有家业,何必搀和这些事。我也是想跟哥哥们通个气,切莫伸手,伸手必被啄。”气氛有些冷凝,明湛道,“过几日,大jiejie、四meimei要回来省亲,三meimei那里一直没信儿,二哥,你派人去问一声,不然到时只落下她一人,面儿上也有些不好看。”明义淡淡应了。明礼道,“这车马劳顿的,你先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晚上咱们兄弟好好聚聚。”明湛自然应允。明义回了房遣去仆从方愤愤不平道,“最看不惯他那假眉假样的德行,不让别人伸手,他又为何来帝都!”明礼忙劝他,“你就少说几句,父王不在,府上都是他做主,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成了。”“大哥说的有理,”明廉白明义一眼,“你别多事,你聪明,莫非明湛就比你笨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