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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一愣,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易回很愉悦地笑起来:“我说,因为我来了,所以这里特意下了场雪来欢迎我。”谢春红这才反应过来易回居然不打招呼就跑来了。“你现在在哪儿?”易回描述了下身边的环境,离春红的家不远。“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那时候正是昏黄的傍晚,雪花簌簌地飞舞,穿着长长军大衣的高大男子站在古旧的桥边等她,身姿挺拔,无端端就让人想起旧时人约黄昏后的画面。谢春红就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一下子穿越了数百年,只为赶赴一场月下之约。易回一抬头就看见了她,眼神立即明亮起来,咧开嘴笑得极为灿烂。“你怎么跑来了?”谢春红迅速收起满心的奇怪感觉,不冷不热地问。易回无奈地看着她:“我这么大老远跑来,那么冷的天气里冻死了,你不说安慰一下也就算了,怎么对待客人还那么凶?”谢春红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不请自来的?少废话,跟我来。”易回笑得格外的意气风发,敞开大衣将她不由分说地裹在怀里:“这样就不冷了。”谢芸因为一直在中学里教书,所以学校分给了她一套房子,就是现在她们一直住的地方,老式的教职工楼,黑漆漆的走道,房子很小,易回站在客厅里就感觉到了束手束脚。“愣着干嘛,坐啊!”谢春红给他端了杯热水让他暖和暖和,“这是教职工楼,年代已久,你不要见外。”易回摇了摇头:“没有,这里收拾得很干净。”谢春红耸了耸肩:“我更喜欢自然舒适一点,不过我mama非常爱整洁,这些都是按照她的标准来的。”“mama呢?”易回极自然地开口问。谢春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mama?你喊得倒是挺自然的啊,我警告你,少在我妈面前胡言乱语,她去上课了,很快就回来的。”谢芸回来的时候看见家里有个长相颇为英俊硬朗的男子,微微有些惊讶,却很快平静下来,面色淡然地问春红:“你的朋友?”谢春红点点头:“这是易回。”易回立即十分乖巧地问好:“阿姨好。”谢芸留下易回在家吃饭,易回也没拒绝,席间谢芸的表现一直是淡淡的,既不冷漠,也不热情,让易回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易回很快发现这个家里一点男人的痕迹都没有,聪明的什么都没问。饭后易回主动要求收拾碗筷,谢芸方能和女儿单独谈谈。“这个人不错。”谢春红有些不好意思,撩起散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低下头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谢芸押了口茶:“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谢春红一窒,略有撒娇意味地喊了句:“妈——”谢芸拍了拍她:“看得出来他挺用心的,你自己决定就好。”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易回礼貌地站起来:“真是谢谢你们的招待了,我想我该离开了,不然那么晚又下着雪,实在不好找到旅馆。”谢芸皱眉看了看窗外:“还没找到旅馆吗?”易回略有歉意地说:“来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有提前安排好,我对这里不是很熟,这儿有没有什么比较合适的旅馆?”谢春红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不好。15唯留一世独殇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易回礼貌地站起来:“真是谢谢你们的招待了,我想我该离开了,不然那么晚又下着雪,实在不好找到旅馆。”谢芸皱眉看了看窗外:“还没找到旅馆吗?”易回略有歉意地说:“来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有提前安排好,我对这里不是很熟,这儿有没有什么比较合适的旅馆?”谢春红听他这么一问就知道不好。果然谢芸很客气地挽留他:“这里是小地方,就只有两家小旅店,着实条件不够好。如果不嫌弃,不如就住在这里好了。”易回自然不会嫌弃,眼中得意的光芒一闪,连忙低下头掩藏住不断上扬的嘴角。“这样,那就麻烦你们了。”谢春红百般不愿,却在谢芸的命令下不得不腾出自己的卧室给他住。易回在家,谢春红不好再去带晚自习,谢芸很善解人意地留下春红陪易回四处走走。谢芸一走,春红就露出了凶巴巴的嘴脸,恶声恶气地说:“来得匆忙?对这里不熟?”易回连忙讨好地笑:“我说的是实话,我第一次来小镇,怎么会熟?”春红冷笑:“怎么?你想学刘洽千里追妻?不过可惜了,我的事情从来都是我自己决定,不会受到别人的制约,你这算盘可打得不好!”易回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谢春红究竟为什么不接受他,他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不够好,抱着试试的态度,才决心从她身边最亲密的人身上下手。易回很快收拾好心情,打趣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承认了是我的妻子?”谢春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不再理他。气归气,春红还是穿上外套拿了钥匙带着易回出门去买一些日用品给他。小镇上只有一家很小的超市,不过东西倒是很齐全,两个人很快就拎了两大袋东西出来。小雪已经停了,皑皑白雪映得夜空也清晰起来,依稀可见淡淡漂浮的云,像是缭绕的烟雾,平添了几分朦胧。“先别回去,陪我走走吧!”谢春红点点头,带着易回往别处走去。这样古旧的小镇,保留着许多风俗旧习,因而新年的氛围要比城市里浓厚很多。易回一路走来,到处可见挂在门口、树梢上的灯笼、辣椒……红艳艳的,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显喜庆。越走越是人迹稀少,没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废弃的火车站台,枯黄的杂草凌乱的从积雪中探出头来。谢春红爬上高高的站台,呼出热热的雾气。“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小镇。”易回随手放下袋子,和她并肩而立,不远处果然灯光点点。谢春红笑了笑,雾气氤氲中看不清面容。“以前我就喜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什么也不做就能待上大半天……”谢春红仿佛陷入某种情绪中,低垂了眼,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寂寞的剪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我爸爸,连照片也没有……”易回愣了愣,然后温和地看着她,安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这个站台十几年前就不再通车了。”谢春红叹了口气,“我mama就是在这个站台上遇见了爸爸。mama出自十分传统的书香世家,家教很严厉,那个时候她不过刚刚进入大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