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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捧在手心里还会让她犹豫抗拒,这次被如此对待……恐怕她真的会远远躲开,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易回翻身下床,拿了温热的毛巾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身体,然后翻出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一边涂药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禽兽不如。谢春红醒来的时候都中午了,易回已经不在身边了,若不是全身的酸痛无力,她几乎要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梦了。春红感觉到身上清清爽爽的,就知道一定是易回帮她清理过了,心里一暖,勉强撑起身体下床,找到衣服费力穿上,才艰难地走出卧室。没想到易回在厨房里,春红停下了脚步,易回正一个人坐在一边对着热气氤氲的砂锅发呆,连谢春红走近了都没有发现。“咳!”谢春红尴尬地咳了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易回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想上前扶她,想到昨晚的事又停了下来,默默地垂下手,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半天才开口:“我炖了你最爱喝的汤,一会儿就好,你先去歇着吧……”说完不敢看她,转过身假装照看炉火。谢春红沉默了片刻,悄悄上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广的后背上。易回全身一僵,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春红低低叹了口气说:“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以为你回易宅过节去了就没找你……苏雯临死前让我帮助唐初走出伤痛,我答应了……我没法不答应,因为唐初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姐夫。易回,我知道不该一次次伤你心,让你失望,可我真的不爱唐初了,陪在他身边,只是出于同情和对苏雯的承诺。”易回转过身,轻轻搂着春红,像是抱着一件珍贵的易碎品一般不敢用力。“还疼吗?”谢春红愣了愣,想明白了不由脸色大红。易回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粗暴地强迫你……我是个混蛋,你骂我、打我吧!”谢春红不好意思的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虽然昨晚被折腾得狠了,她的确太过悲惨了点,可心里却没有太怪易回,自己有错在先,不该让易回再次受伤,让他失了自信,才激得他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和宣泄,再说,他昨天也是因为喝醉了才那么不知节制……易回见她沉默,心里的愧疚和悔恨更甚,一个劲不停地说:“你怎么惩罚我都不为过,我就是一禽兽,只要你不恨我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谢春红看他十分内疚,一脸的痛苦和悔意,心里一软就想安慰他,情急之下没想到一开口居然成了:“好了,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只要你下回让我绑回来就行……”话一说完易回就傻了眼,谢春红也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羞得无地自容。谢春红支支吾吾的,绞尽脑汁想要化解尴尬,却听易回慢吞吞地说:“原来,你喜欢这么重口味的……”谢春红陡然瞪大双眼瞪着他。易回有些纠结地看着她,板着一本正经的面容,艰难地劝道:“偶尔这样一次就好了,天天这么激烈……你身体会吃不消的!”谢春红恼羞成怒,抬起腿对着易回的脚用力踩下去,谁知易回灵敏地闪过,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下双腿一软,一个不稳就往旁边倒去。易回眼急手快地扶住她,严肃地说:“看,我说了吧,你身体吃不消的……”谢春红大怒地推开他,自己扶着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快点给我盛碗汤,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我饿死了!”46放不下也忘不掉谢春红果然饿惨了,一口气连喝了两碗汤,又吃了许多饭菜才打着饱嗝放下筷子,晃晃悠悠地回到卧室,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现在吃饱了又犯困了,于是打算再补个觉。刚躺下没一会儿,易回就进来了,紧挨着她躺在床上,默默地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像以往的许多个夜晚一样,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身体恰到好处的契合。沉默了许久,久到春红都快睡着了,才听到易回深深叹了口气。“春红?”谢春红扭了扭身子,示意自己还没睡着。易回的语气透着nongnong的疲惫和深深的无奈:“春红,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我也不能再和你闹了,我受不了这样……春红,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了。”谢春红的睡意顿时全部消散,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易回黑沉沉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一汪幽深至极的湖水,流转着春红看不懂的情绪。“春红,我爱你,真的很爱你……可我的感情没你想象中那么伟大,我发现我做不到宽宏大量,没办法原地不动的等你回头……春红,你有没有想过,再深的感情,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猜忌和争吵中也会有消耗殆尽的一天?”这番话被易回用如此深沉的语调说出来,让谢春红的心像过山车一样,瞬间起起落落几个来回。和易回相处那么久了,虽然春红从没怀疑过他的真心,可“爱”这个字却还是第一次从他那里听到。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心脏骤然停止下来,仿佛听到了牢不可破地禁锢了她多年的心墙坍塌的声音。爱这个字,春红听得不少。太容易被说出反而变得一文不值,可易回这样不擅长表露感情的人,用平淡无波的语气说出,居然无端端让春红觉得那样动听,心潮一时间起伏得厉害。谢春红抬起手摸了摸易回的侧脸,轻轻说:“对不起……”易回轻笑着摇了摇头,喟叹一声说:“我要的从来不是对不起,你没必要内疚。我早就知道,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总得有一个人要多付出一些,我早就有了这个心理准备,所以我也从没有强求过你对我像我对你一样,哪来的那么多计较?”谢春红的手被易回按住,紧贴着他的侧脸,两个人挨得极近,呼吸相闻。易回无奈地笑笑,幽幽地说:“春红,你比我要清楚,无限期的等待是多么难捱……你曾经说过你甚至不期望有结果,可我不一样,我决不允许没有结果。”易回的眼神倏忽变得悠远,仿佛要看进春红的内心。“你知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