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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出虎贲军刀法精妙。尤其是刀枪盾牌的配合,兼具攻守,很是有章法的模样。莫日根赞道:“比我往日见过的强!”管平波心道,当然了,刀法枪法都是改良过的。姜戎多是骑兵,料想莫日根看过的步兵都是朝廷的,至多是各个叛军的。想比上在此下过狠功夫的虎贲军的确不大容易。然而他们还未看够,休息的竹哨便吹响了。战兵们一个个累的气喘如牛,三三两两的回营房躲太阳休息。不一时,各自拿了碗,去食堂排队吃饭。管平波几个也跟着吃了饭。南边极少有面粉,管平波能做两顿胡饼了不起了。顿顿照顾孔彰他们是不可能的。好在虎贲军的伙食不错,都是一份米饭上浇一勺rou酱。拌匀了吃倒也香甜。几个人吃饱了饭,管平波便道:“夏季中午休息一个半时辰,他们吃了饭的会回营歇晌,孔将军还在吃药,正好回去小睡养养神。待到他们起来了,我们在碰头,如何?”孔彰道:“我已好了,这几日多有麻烦将军之处,还请担待。”管平波嗳了一声:“我本是大管家,原该的。说来我还不知两位壮士原是什么官职,不知怎么称呼。”莫日根年纪比孔彰等人都大,最是稳重,遂笑着对管平波抱拳道:“既入了虎贲军,往日便都揭过,日后只看将军赏饭吃。我们胡人亦无中原那多礼仪,将军直唤我莫日根便是。”管平波看向孔彰,道:“虎贲军无骑兵营,你们千把号人,正好成一营。我还缺个副手,孔将军不嫌弃的话,担任军中副将可好?”说着又解释了一句,“我素不喜花里胡哨的称谓,故军中皆不大用浮夸的名号,并非轻慢将军。还请将军理解我牛心古怪的脾气才好。”讲究的团体,官职都是有数的,管平波身边大抵也只有副将是不涉及组织结构了,孔彰一个降将,自不好提太多要求,爽快的应了。管平波又请李恩会出任骑兵营游击,同时解释了虎贲军内游击的地位。莫日根与岱钦自是把总了。除了孔彰,其余几个与原先并无太大差别,皆无意见。分派完毕,管平波把四人扔回孔彰的房间,由他们凑在一处说话,就自去午睡了。=======================第67章理想岱钦进了屋,看着管平波消失在视野,便迫不及待的道:“将军!他们的人说端悫那贱妇动了小公子,可是真的?”孔彰眸色暗了暗,道:“嗯,我母亲与两个孩子,都没了。”岱钦骂了声娘,怒道:“我们什么时候回京报仇!?”干他娘!早知有今日,不如在京中就造了反,杀了那姓唐的全家!莫日根沉声道:“有没有骗我们的可能?”孔彰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我在雁州时收到京中来信,说是两个孩子都生了重病。管将军把孩子的发箍给了我之后,我细细想了一夜。她既想收服我们,便没必要撒这等早晚揭穿的谎。”何况里头还夹着马钱子毒这一桩。从方坚的态度来看,恐怕真的只有他们这起边疆来的土包子不懂。陆氏一个内宅妇人,更不可能懂。而迦南是死在孔家的,也就是说他的亲祖父,把他当成礼物,亲手奉给了晋王。何其讽刺!李恩会摸着下巴道:“我总觉得那位管将军,心机深沉。”莫日根点头:“不是个善茬。”孔彰自嘲一笑:“总归是看上了我的才,不是看上了我的脸。”孔彰一家的遭遇,可谓一张脸引发的惨案。对着如此不重视人才的朝廷,几个人都无话可说。从没见过如此胡闹的公主,孔彰好歹是没打过败仗的将领,有这么坑人的么?事实上圣上是真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干出这等荒唐事来。再是昏聩,也知带着几万兵马的将领在外,是不能动其家眷的。否则他当下就有几万人可使。陆氏自尽,朝野为之一震!晋王险些气昏了过去!他在背后推动端悫与孔彰联姻,为的就是拉孔家上船。他死活也想不明白,端悫怎地就能连双孩子都容不下!孔博一直算不得很健康,不定哪天就病死了。孔娴倒是活蹦乱跳的,但她是个姑娘,给笔嫁妆就打发了的事,犯得着么?如今与姜戎冲突不断,不定哪个时候就需要和个亲什么的,正好现成的人选啊!圣上还不知道是端悫下的手,都把端悫叫进宫内狠骂了一顿,道她为母不慈,照顾不好孩儿。圣上骂女儿,一半是真恼,一半是做给天下人看——皇家还是讲道理的。哪里知道陆氏竟然就决绝的上了吊。晋王好似被一杯黄连汁灌到心角落里,还得替妹子隐瞒。端悫居然想得到用金刚石磨粉混在孩子的饭食里,叫他们不知不觉的病死!可是你聪明能用到正道上么?你毒死一个不行么?一回死俩,傻子都看得明白!恼的晋王恨不能把嫡亲的妹子也塞一嘴的金刚石粉!现如今倒好,不是他夺储不夺储的问题,是怎生防住孔彰造反的问题!那日慌忙写的孔娴姐弟病重的信,也不知孔彰收到没有!晋王与太子终于齐心协力了一把,联手把消息捂的死紧。却不知杨来来早利用在公主府的优势,在陆氏咽气的瞬间,就把信传回了巴州。孔彰已是叛变了,朝廷还万事不知,等着人回京了再做打算。谁能想到这年头男人也能赶上一回红颜薄命的。孔彰说完,几个人都不好接话。半晌,岱钦岔开话题道:“为什么不想着回姜戎?跟着个女人,我总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莫日根瞥了岱钦一眼,道:“你想死么?”岱钦疑惑的看向莫日根。莫日根拿着个莽汉兄弟,也是心累,解释道:“她嘴上说的好听,随我们去留,你还当真了不成?如今我们的马都不知去了何处,统共只装门面的留了几匹在营里。才他们的刀法你也瞧见了,他们不是一个一个的练,而是一队一队的一齐练,那是正经的阵法。我们上了马是英雄,下了马,对上他们,就是狗熊。单于想打中原天下皆知,她一个中原人,放我们回去作甚?嫌对手太少吗?”李恩会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我们莫日根大哥有见识。我比你们早栽几日,正经跟她的人交过手,的确厉害。再则,她十分谨慎。那日只稍稍见我有动作,她就躲了,必定是不会真心放我们走的。”莫日根道:“我们遭算计的那日,她也是躲到了一个男人身后。你们中原那话怎么讲来着?不站在要垮的墙底下?”孔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对!就是这句。”莫日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