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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某一世是一只凤凰,路过这座山时与这里的蟒蛇妖进行了殊死相争,最后蛇妖死,自己深受重伤,重伤期间,二首村的祖辈们为报除妖之恩,照顾和看护过她,直到她死在这里,二首村的人为纪念她,将这座山改名为落凤山。她不由悲催的想,自己穿越时空到了这里,就是为了报答曾经的守护之恩吗?燕曼舒被自己的大胆推测雷到了,靠!果然欠债还钱乃不灭的真理呀,这都隔了多少辈子了也得还。就在燕曼舒脑洞大开的时候,有一拨人就要穿过虎啸山脉,往二首村走去,来人正是乐天府的衙役们,奉孙知府之命,特来二首村抓人。衙役们穿着普通老百姓的服饰,牵着马车进入虎啸山脉土匪的管辖地,他们各个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害怕随时冲下来的土匪要了他们的小命。到了后青山交费路口,平常嚣张跋扈的他们,各个放低了身段不敢有丝毫的狂妄,随着人群依次前行。别看南北通道开通时日不长,但途径此路的人已经很多,有赶着马车的商人,有拉着板车的民众,更多的是提着包袱行走的路人。衙役们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衙役头目冯铁神情不由得紧张,做为衙役,他们的腰间都别着短刀,怕搜身时会引起土匪的误会,这荒郊野外的,死几个人就如踩死一只蚂蚁似的容易。想到此,他左顾右盼偷偷观察,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人群前行的很快,即没有听到打骂声呵斥声,也没有看到拦下车辆额外收费或没收财物的现象,这样的情景却让冯铁摸不着头绪,平常的土匪不是能揩油的揩油,能占便宜的就占便宜,见前面的商队,漂亮的小娘子平平安安的过了收费路口,这让冯铁惊诧不已,这还是土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轮到了他们,冯铁看着收费的几人各个年纪不大,身体壮实,站在那腰板直直的,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只是?让他惊讶的是,这些个土匪看不出分毫的邪气。收费的年轻人见他们只牵着一辆坐人的马车,掀开车帘往里看了下,大声喊道:“坐人马车一辆,二两银子。”冯铁递上准备好的银子,交了过去,这才看到有一个老人坐在桌边低头记录着,有人收钱,有人记账,有人检查,分工明确,这真是土匪?冯铁一时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前面的,咋不走呢?”后面有人督促道。冯铁这才惊醒了般,急忙前行,走过交费路口又回头望去,过虎啸山脉竟是如此简单,如此便宜,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那记账老人听到有人叫嚷,也是无意抬头看了一眼,他低头的瞬间恰巧让冯铁看到,冯铁脱口而出:“张先生?”老人听到声音又抬起头张望着,冯铁看后激动的走上前去:“张先生,真的是你呀?”叫张先生的老人看他片刻,这才惊讶的说:“你是冯铁?”说完,老人干脆站起了身子。冯铁激动的点着头,见一个收费的年轻人走向老人,冯铁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土匪窝呀,这说话的功夫定是耽误了记账,万一老先生因此挨打咋办,想到此,忙惊慌掏出银子,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就要说话。只见那年轻人先开口了:“老先生,您既然遇到了熟人,就去那边喝茶休息,我来记账。”张先生笑道:“好,那我去那边喝口茶,这冯铁是我早年的学生,有二十多年没见到了。”年轻人笑着看了一眼冯铁,对老先生说道:“二十多年?相遇不易,难得难得,您别急着记账,多聊一会。”“好,好。”张老先生笑着说道,对冯铁说:“我们到那边。”冯铁讶异的看着笑着的年轻人,又看看张先生,一向正派不为二斗米折腰的老先生,啥时入了土匪窝?老先生看着发愣的冯铁,笑道:“去那边喝杯茶,正好遇到你,还想打听点事。”冯铁这才醒悟了般,对着属下悄悄吩咐道:“去路边休息下,我聊聊就来。”走到一边,见那里有几张桌子,张先生倒了杯茶递给冯铁,自己也倒了一杯,冯铁还是压不住心中的好奇,悄声问道:“张先生,你啥时候加入了土匪?”“我加入土匪?”张先生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哈哈大笑道。他的声音引来很多人的注目,冯铁不由得吓出一声冷汗,二十年前的张先生不是胆大之人,怎么如今完全变了样?冯铁出身铁匠家庭,从小聪明但家中没钱交不起学堂的费用,张先生看他聪慧起了爱才之心,不收学费免费交他,三年之后冯铁十四岁时,张先生举家搬到北方,走时还给冯铁爹留了五两银子,让这小娃继续读书,这让冯铁及家人感激不已,后来虎啸山脉被土匪把持,他们从那之后就断了联系,彼此音信杳无。十七岁时,冯铁的爹病死,冯铁无钱继续读书,幸好有着读书的底子,在镇里的衙门找了一个职位,又有着从小打铁的身板,先是在镇里做了衙役头,后来一路提升到府城,才有了今日在乐天府的这份差事。这些年,他最感激的就是眼前这位张先生,没有这张先生,哪有他冯铁的今天?一直想着报答,但苦于找不到报答的机会。“一晃你都老了,岁月蹉跎呀。你和你爹长的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当年的冯铁匠,要不我哪能一下子认出你。”张先生喝了口茶,端详着冯铁道,“看你这身装扮,既不像读书人,也不像是打铁的,你这是?”冯铁不敢亮了衙役的身份,说道:“在府城寻了一份差事,不知道先生这是?”张老先生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北方蝗灾严重,无一家幸免,老夫家也未能逃过此劫。”正文九十一,小心“您也受灾了?”冯铁释然,怪不得入了土匪窝,看来在饥饿面前,气节也不免减三份,就说道:“先生既然受灾,不如去我家里,我现在日子过得去,别说先生一人,就是全家接过去也无妨。”张老先生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