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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见冯铁喜极而泣,知道他愿意加入,亲自扶他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在满口香工作大家是平等的,只有分工的不同,没有贵贱的划分,起来吧,满口香不用行跪拜之礼。”孙知府在一旁暗暗嗤之以鼻,都平等了谁会替你好好干活,不行跪拜之礼那不是乱了礼仪?一群乡下人真是胡闹,哼,这样搞下去定会散伙。冯铁一听更是欢喜的抹着眼泪站了起来。见冯铁立在一边,柱子对跪拜的知府冷冷说道:“你起杀心在先,你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知府见这小魔头刚才对冯铁好言好语,以为也能放过自己,或许能有转机,没想到人家还记仇了,这可如何是好?这小魔头聪明狡猾,观察入微,油盐不进,自己说什么都能被他识破,在这生死存亡之计,不如先服软装弱吧,想到这儿,知府也不废话,只是连连叩头:“下官有错在先,任凭大掌柜处置。”柱子懒得理知府的小九九,冷冷一笑道:“四十万袋粮食可不是小数目,你夜不能寐,日日提心吊胆,这些日子生不如死吧?”,知府频频点头,接茬道:“想抓一个冤大头顶包,哪知满口香分明就是一个老虎,唉!我识人不清哪。”柱子见这老狐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淡淡说道:“如今你儿在我手里,我既然登门造访是想与你合作,如合作顺利,之前恩怨一笔勾销,你的孩子也会毫发无损,如合作不顺利,你自己考虑?”冯铁暗自吃惊,这时他才明白,怪不得知府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原来是满口香掳走了他的儿子,知府就那么一个宝贝,众多小厮日夜小心守护,怎会被满口香轻易掳走,不过想想这大掌柜的身法,冯铁不由暗暗佩服,从哪里学来这一身好功夫?柱子让冯铁退下,冯铁识趣的急忙离开。见冯铁退下,知府连忙答道:“我愿意合作,愿意合作!”提到儿子,知府所有防线都垮了,就这一个传香火的宝贝疙瘩,自己当官为了什么?不就是为儿子铺垫一个好背景吗?如果没了儿子,如何向祖列宗交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为了儿子只有合作。柱子见成功打破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心中暗笑,面上不显丝毫,继续神情冷峻,直入主题:“虎啸山脉的粮食是军粮,你可知情?”知府突然抬头,目瞪口呆看着大掌柜,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军粮?天哪是军粮?而且是自己所放,此时知府想死的心都有了,私自挪用军粮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一心光宗耀祖的他没想到给家族招来了这么大的祸端。知府软软的坐在地上,两眼空洞,神情绝望到了极点。“我只是一个商人,不管你和土匪勾结,还是和谁预谋,都与我无关,你想要你家族无事,想要你和你儿子活命,很简单,只要做一件事即可。”柱子又道。“什么事?”知府迅速的抬起头,带着希望的目光看向柱子。“把你收到的那些密信,夹在折子里上报皇上。”柱子说。“啊?”知府大惊,上报皇上他还有活路?“你不上报,你觉得你有活路吗?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柱子眯起眼睛看着他。知府突然醒悟,回头看着已死透的管家,无言的点了点头。“上报了,你至少还有一条活路?”柱子又道。“哪一条,请大爷告之?”知府来了精神,重新跪倒,磕头如捣蒜。“我不杀你。”柱子慢言慢语说。知府彻底听明白了,这哪是谈合作,分明是强迫合作,不过知府也是十年寒窗,苦出来的聪慧之人,转念一想,即刻意会这是唯一一条逃生之路,只是可惜了这些年的精于算计,想到此更是恨那三皇子,不是他的来信,自己何至于如此不堪,把大好的前程也搭进去了。想到这儿,一咬牙从密室中把密信取出,柱子看后点点头,知府拿着笔蘸好墨,提笔写折子之时又为难了,这折子该怎么写?是一五一十将几十万袋粮食的去向交代清楚?官匪结合,必然引发皇上大怒,到时恐怕不是自己这一家老小人头落地,恐怕族中之人都要受此牵累,想到这,又是脸色惨白,冷汗连连。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回家柱子说:“你只把密信的事情交代清楚,至于粮食和粮食的去向可以只字不提,这个密信连抄五份,正本给我。”知府如蒙大赦,感激涕零,连忙写好交与柱子,柱子收好后,看了下折子摆手说:“你按正规快报送出即可。”折子送出,儿子归来,知府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五味杂陈,等柱子离开后,知府急忙唤上夫人,悄悄带上钱财,亲自赶着马车,家奴都未带一人,对外人称孩子有病需要夜间寻医,连夜远走高飞了。望着知府马车消失的方向,张凯问道:“就这样放了他?”“放了吧,能不杀人还是不要见血的好,他这一走,想必是隐居山林了,这件事是国舅爷和三皇子预谋的,他不过是个牺牲品。”柱子看着远方说道。“那折子真献给皇上?”张凯又问。“皇上哪能见到,想必中途就会被有心人截了去。”柱子笑答。“这乐天府知府跑了,群龙无首,朝廷很快就会知道的。”张凯又说。“我们草民一个,赚银子养肚子,那般大事哪用我们惦记。”柱子笑道。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淡淡的月影,大地被薄雾包裹着,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白色的轻纱,睡梦中的燕曼舒慢慢醒来,睁开眼环视着四周,见睡在一间陌生的竹屋里,暗自惊讶:“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山上吗?”她支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下了地,打开竹门走了出去,片片红叶映入眼帘,鼻息间传来舒畅的感觉,闻着山中清新的空气,听着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她慢慢用手扶着林木蹒跚的朝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