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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功夫,燕曼舒走到了躺着的男子身前,就要见分晓了吗?场面寂静无声,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就怕打扰了小大夫。白须老者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燕曼舒的双手,看她如何拔针。只见她双臂轻轻抬起,双手似乐师抚琴般在病人身上优美划过。老者的耳中似乎传来了阵阵的抚琴声,琴声过后,见八根银针落入了姑娘的手中,银针通体泛黑,没有一丝光泽,细细闻过,似有恶臭相伴。白须老者来不及思索,目光迅速转向了门板上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呆滞,夕阳似乎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这一幕让白须老者神情激动,身子微微发颤。这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忘记了喝彩。这一幕让那妇人泪水涟涟,愣怔在那里。这一幕让时光静止,让所有的人定在场中呆呆的望着那男子。男子在大家的默默注视中,胳膊撑着木板慢慢坐了起来,他动作缓慢,神情僵硬。男子僵尸般的动作吓到了一个孩子,他大声哭喊着:“鬼呀,那个人是鬼。”孩子的哭喊声惊醒了在场所有的人,有人惊呼出声:“娘呀,你们看,那个死人真活过来了。”这一声喊,前面的人纷纷反应了过来,将男子围拢了起来,想看个仔细,有人刚把脸凑到近前,一口唾沫飞了过来。“呸,你们才是鬼,才是死人呢,将老子围个水泄不通,想憋死老子吗?”挨了唾沫的人刚想骂人,就听人群中炸开了锅,喝彩声,叫好声,噼里啪啦的拍掌声接踵而至,接着,小神医,小神医的喊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门板上的男子,看着眼前排山倒海的气势,吓得一咕噜从木板上爬了起来,抓住他身边的一个兄弟,大声的问着什么.在现场的沸腾声中,燕曼舒拿起地上的一件烂衣服,撕下来一块,小心的将毒银针包了起来。白须老者看着激动的人群,看着大声说着话的男子。再看看认真包裹着毒针的小姑娘,眼里掩饰不住的欣赏,赞叹,真的不凡,真有起死回生之技。想想耳边回响过的琴音,喃喃自语,世间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这等医术境界当真神奇,当真绝妙,当真不可思议。老者又看向燕曼舒,眼神中多了几分仰慕和敬重,“神医问世”几个字在他心里不停的回荡。燕曼舒收拾好毒针,提笔刷刷刷写了几行字,交与老者道:“老伯,不知您是否有熟悉的药堂,我这里还需要一些银针和药材,还要麻烦您派人帮我购来,至于多少钱,病者会支付,您看可好?”心情跌宕起伏的白须老者,拿过纸张,看了一眼内容,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老者暗暗点头,这小大夫不但医术高明,做人也是恩怨分明,知恩图报,自己也就好心提醒了一下,没想到小大夫这是现世报啊,分明是想让自己赚银子呢。再次打开小大夫递来的纸张,里面清楚的写着十几副草药的名字,都是些平常药,药店都有储备。老者笑道:“老夫家就开有药堂,恰好就在附近,现在就派小童速速前去办理。”正文卷第二百九十六章董贵妃的惊讶“别举了,小神医已经一鸣惊人了。”老者对站在桌上的小童说道,“你快去药堂取药,记得将药方和这幅字交给药堂掌柜,务必让他保管好。”见小童跑远,老者抚着胡须,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神医,心里满是疑问,小小年纪医术如此高明,做事张弛有度,难道是哪家医学世家的晚辈?眼睁睁见识了一场起死回生的神技展示,看客们激荡不已的情绪终于平复了,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那中毒男子此时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从阎王爷那走了一趟的他,对桌前的小神医当即跪倒叩头:“多谢神医的救命之恩,小人感激不尽。”燕曼舒微微一笑道:“起来吧,不必客气,你付银子我治病,理应如此。”这话说的干脆在理,让大汉就是一愣,这小神医倒是一点也不客套。“做吧,我好诊脉。”大汉正思忖着要不要起来,就听小神医指着她桌前的凳子发了话。望闻问切结束,燕曼舒低头刷刷写好了药方,交给了身边的老者。对那大汉说道:“你体内的毒虽说已解,但经脉受损,需要喝点汤药调理,总共七副药,每日早晚空腹喝,药钱和银针钱你付给这位老伯即可。”“五十两银子的诊费,还不包括银针和药材费用?你想银子想疯了?”妇人听到又要花银子,心疼的牙疼。不等燕曼舒回答,大汉不干了,黑着脸怒骂道:“贱人,怎么跟神医说话呢,我病了花点钱怎么了?”见自家男人发威了,妇人吓得闭了嘴。小神医治好了毒症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毒的病人纷纷被家属抬了过来。客栈门口的一条街,挤得是人山人海,有治病的,有看热闹的,就连不是中毒的,被判了死刑的其他疑难杂症,也纷纷寻来,盼望着得到一线生的希望。白须老者家的药堂,一袋一袋的药材往这里扛。药堂的掌柜激动的两眼放光,活了一把年纪,还从来没见过这等阵仗,药堂的药居然能卖得如此火爆,这场面?他啧啧赞叹着。之前的两个书生,见整条街被挤得严严实实的,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见小神医只顾着治病,收到的诊费,胡乱的推在桌子上。他们二位便主动做起了收银子的工作,一个记账,一个看管银子。白须老者两眼寸步不离的看着小神医诊治,不管是望闻问切,还是施针,到最后的开药方,每一个步骤他都舍不得落下,恨不得拜她为师才好。客栈老板是两眼溜圆的盯着桌上堆成小山般的银子,转眼的功夫,上千两白银堆在那,此时的他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干嘛答应二百两呀?眼珠一转,他悄悄溜出人群,朝着衙门跑去,在京城里开客栈,衙门里少不了熟人,一个外乡小丫头,想在他眼皮底下拿走那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