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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断,一挂千金,预测吉凶,逢凶化吉。几行大字下面又有一行小字:苗大仙专断人前程祸福。牌子下面摆着两个小凳,一个凳子上坐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另一个凳子上趴着一个黑白相间,相貌极普通的大肥猫。来来往往行走的路人,偶尔朝这算卦摊子望上一眼,苗大仙是谁?从来没听说过。但是那只大肥猫,还人模人样的占着一个凳子,逗得路人忍不住的就想笑。一个半大小子,拽着他爹的袖子,非要缠着算卦:“你这小子,看看笑话就行了,这不伦不类的摆设,一看就是装神弄鬼骗钱罢了。”中年男人瞅着肥猫呵呵笑着,揪着自己儿子的耳朵快速离去。“二丫,你的仇人可是高人,你待在这里能看到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让人看笑话吗?”凳子上的六两,被人当笑话看来看去,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注意,我们这是潜伏在这里,收集仇人信息,你要仔细观察,收敛你的气息,小心被那高人发现了。”装扮成算命先生的燕曼舒,提着十二分的小心,提醒着六两。“唉!”六两无精打采的叹着气。“你说那气息波动来自这京城,只要他途经这里,我们自然会发现,就是不途经这里,这里人来人往的,京城里的事情自然会听到不少。”“他那样的高人?会出现在市井之地?”六两不屑的说道。“竖起你的耳朵多听听,即使没他的消息,总会有其他的事吧?”燕曼舒才不会被它的三言两语乱了心神。“打探的越清楚,我们胜利的几率就会越大,不然我们又聋又瞎的,多被动呀。”燕曼舒耐心的做着六两的工作,自从她知道六两等了她千年以后,就再也舍不得说一句六两的不是了,凡事都让着它。“不是有曾老太医吗?想听什么消息直接和他打听好了,干嘛费这功夫,这里又吵又乱的。”六两不情不愿的嘟嘟囔囔。“爷爷知道的,未必是真消息,你真以为那jian滑多疑的皇上,会相信我死了吗?他还想从爷爷那里套我的消息呢,”正说到这里,有几个衙役大大咧咧朝这边走来。见他们大摇大摆,目中无人,走路姿势像极了两脚螃蟹,横冲直撞的,东看看西瞅瞅,极为嚣张。燕曼舒认得这几人,正是前段时间行医时,打的那几个衙役。走到燕曼舒的摊子前,一个小衙役停住了脚步,瞅了易容后的燕曼舒许久。就当燕曼舒内心忐忑,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之时。没想到小衙役对走在前面的衙役头头喊道:“大哥,我们卜一卦如何?”“卜卦?”前面那个衙役头头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算命老头。他返身走到了老头近前,大喜道:“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不是那偷窃的嫌疑犯抓不住吗?看这老头鬼鬼溜溜的,不如抓回去严刑拷打,定然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衙役头头话音一落,那相面的老头神情很是淡定,似乎要抓的人跟他无关。倒是众衙役却是一脸的讶异,大哥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是要将这老头抓回去,顶替那江洋大盗,就这么个糟老头子,说出去谁信呢?摊子上呼呼大睡的猫咪,似乎吵了它的好梦,晃动了一下大脑袋,睁了睁眼,接着又闭眼沉沉睡去了。衙役们哪里会想到,他们日日奔波寻找的江洋大盗,此时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睡着大觉。燕曼舒心中气恼,自己和这衙役头头看来是八字不和,只要遇到他就没好事,但这次没了九公主那惹祸精,打架的事还是算了。于是燕曼舒抚着胸前的花白胡须道:“这位官人印堂发青,颧骨晦暗,于仕途不利,近日必有灾殃啊。”“呸,你敢说老子仕途不利,还有灾殃?”衙役头头伸着拳头就要朝燕曼舒面门打去。“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燕曼舒并没有躲闪,而是看着挥来的拳头,喃喃说道。拳头并没有落下,衙役头头收住了手,喊道:“老头,你知道我挨打的事?”不知哪个围观的人噗嗤笑出了声,当着全城人出的丑,这算命老头能不知道吗?衙役头头本就是这条街上的一霸,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被当众嘲笑,他是又恼又怒。“你不但挨了打,还被罚了俸禄。”燕曼舒捋着假胡须,哈哈大笑道,有胆大的围观人,跟着老头一同大笑。那衙役头头,哪里受得了一个算命老头这样的当众揭短,干脆抡起胳膊就要朝燕曼舒挥去。完了,完了,看热闹的纷纷朝后退了几步,这铁臂,老头要是挨上,不死也得伤。就在众人唏嘘之时,只见算命老头不惊不慌,摇头晃脑镇定自若道:“当断不断,必引后患!”衙役头头的胳膊停在了半空,惊讶的看着白胡子老头,心里开始发虚,但嘴上的强势依旧不减,吼道:“你个老头胡言乱语什么呢?”“攀枝附会,南柯一梦。”正文卷第三百五十五章可怕的虫子什么梦不梦的,这白胡子老头,仗着自己胡子白皱纹多,在那胡说八道呢,众人看着笑话,替老头担着心,完喽,这老头定要挨打挨揍。南柯是谁?衙役头头不知,但什么攀枝,什么梦的,他可听明白了,心中讶异,难道老头知道他的事?南柯一梦燕曼舒笃定他听不懂,这是她前世的典故,算卦的不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吗?说的云里雾里的才会有人信。若是直言白日做梦,黄粱美梦,就是卦象准,难免还是会挨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糊弄人,还得考虑被糊弄人的面子。对别人而言,听的是云里雾里,但对衙役头头却是不同了,这恰是点到了他内心的困扰。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戏班子有个唱戏的,艺名叫莺歌的女子。这个女子长的并不是多么出色,只是那小蛮腰软的像条蛇,那眼睛灵的会说话,站在那不言不语,光是被那迷魂的眼神瞟上一眼,腿脚就酥软的动不得地方。这样的女人怎会缺男人的捧场,只要是一出场台下的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