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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一个巴掌,快狠准地甩到中间的女生脸上。秦荷捂着脸,想跑,被方正纠住了头发:“你想上哪去啊你,不是想跟我玩吗?”“你们……想干嘛?”“呵呵,冤有头债有主,你不用怕,我嘴巴犯的错,我只是教训教训它。”说完一干人都笑了。方正和刘春没有那么她和李清熟,但刘春转班前,他们是混一起的,刘春平时没少帮他,有一回他落单被人寻仇,是刘春默默地放了一段警车的音效,把人给赶跑。刘春一连抽了她几巴掌:“记住,以后于沉的名字再从你嘴里说出,我听一次打一次。”周婷婷补充道:“到时候就不止是嘴巴了哦。”秦荷被打蒙了,抖抖索索地捂着脸:“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吗?”“你嘴巴不干净!”方正声音洪亮,虽然他不认识于沉,但维护他即是维护刘春。“刘春!你在干什么?!”阮琦突然出现,“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刘春径直朝她走去,后者慌张地退了两步“怎么,跟了一路,早不出头现在跑出来干什么?”阮琦的确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瞥见另外一个人正在赶往这里,便急急忙忙地站出来逞英雄。“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欺负同学的做法!”她义正言辞。方正凶神恶煞道:“装什么圣母呢你!”秦荷的脸粉掉了好几层,万分狼狈,趁着众人的炮火没有对准她,她慌忙凑到刘春跟前:“春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于沉是你的人,都是我的错,我……有眼不识泰山!”于沉?阮琦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于沉什么时候是她的人?同学你……”刘春瞪她一眼,她剩下的话全部卡在喉咙出不来。阮琦一口气憋在心里,头皮发麻,她不想趟这趟浑水,刚刚听到徐修打电话给于沉,她一想,机会来了,便头脑发热地大喊。她想转身,老远便瞥见于沉赶来,她赶紧拖起秦荷:“走,我带你走!”李清挡住两人去路:“走什么?你以为自己在干嘛,英雄救美?”阮琦大喊:“走开!”说罢三两步跃到刚赶来的于沉跟前:“于沉!这些人欺负人还不让人走。”“你看,这个同学的脸都北方打肿了,我实在看不过去……”她义愤填膺,“正义凛然”。“你先走吧。”他没看阮琦一眼,一眼略过脸被打肿的秦荷,看向刘春。秦荷甩开阮琦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说那些话了。”刘春没理会,只是轻声地说:“你来了啊,我们等会就回去。”“嗯。”他环顾四周,声音低沉,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李清见于沉阴沉着脸,主动上前道:“你态度好点行不,春姐是为了你才……”刘春示意他不用声张,李清噤声。阮琦还想说些什么:“于沉,她——”“我自己会判断,不用你多嘴。”方正,李清和婷婷等人一一同刘春告别,临走前不忘警告瑟瑟发抖的秦荷,秦荷赔着笑脸,阮琦看呆了,甩手悻悻离开,围观的群众也都散了。小五走了,徐修还在一旁站着,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不忘打了声招呼,谁知于沉突然伸手:“徐修,手机拿来。”“干……什么?”他抓了抓脑袋。“刚才拍的东西给我看看。”徐修向来好事,刚刚他来时便见他举着手机,拍着这场闹剧。徐修以为他想搞清楚事情当时的状况,便把视频播放给他,方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嘴巴不干净!”刘春心里一惊,劈手去夺,她刚刚大人的样子毫不优雅,甚至很粗鲁,她知道他晓得自己缺点多,但还是本能地不想让她看见这幅模样。于沉手指轻点,按下删除键,视频不见了,完毕说道:“以后不要再拍她的视频。”徐修愣了几秒,想打趣他几句,见于沉脸绷紧,也不好再说什么。教室里的人基本走光,她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书包,背影孤零零的,对她说:“你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打人啊。”她小声说。“你听说过校园霸凌吗?”他很严肃,好看的眉眼透露出冷意。“有些人不教训教训她不长记性,她先惹了我。”他处事向来冷静,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怎么惹你?”“这个你不用管。”听罢,他转身离开,她在他身后补充道,“如果你是因为我打人生我的气,那我以后不会再打人,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刚才的做法是错误的。”她小跑跟过去。一路上两人保持沉默,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夕阳无限好,但他们谁也没心情欣赏灿烂的余晖。他在教室里等了许久不见她回来,徐修发来短信,他才知道她和一群人去小树林参与打架去了,那一刻心都揪紧了,她一个女生会不会受伤?事实证明,他想太多,是她打人,不是她被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动手打人了吧。”“她说你向她告白,这种大话都说得出来,简直是极品。”她眼中不无嘲讽。“这种人你不必同她计较。”“那你还生我气吗?”“我什么时候说我生气了?只要你肯认真说明情况,我不会轻易下定论。”她家楼下,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来来往往的人的注意,她一听他说没生气,立马扑到他身上,使劲蹭了蹭,像一只猫。他无奈地揉揉她蓬松的发顶。“现在的网络很发达,人们喜欢在不明真相的时候随意批评,所以,如果徐修拍的那些东西被大众看到,难保你不会成为舆论的中心,到时候你的境地就危险了。”他原本是生气,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气不知不觉消了一半。“别人说的我不管,我这个人就是有仇必报。”“要是有一天我惹到你你要怎么办?”于沉问。“除非你给我带绿帽,其他的我不跟你计较。”“好,今晚我去买一顶绿帽给你,到时候希望你能手下留情。”她回到屋子里,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说实话,别人嚼了她不少耳根,她平时没听到便不会理会,但是一旦触犯到她真正在乎的人或事,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不动口,动手。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目睹了太多的无奈,爷爷百般哀求,然而那群人不和你讲道理,所以,在她的认知中,很多事情只能动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