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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业相册上找到周婷婷的联系方式,拨过去:“你好,我是于沉。”“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你知道刘春去哪里了吗,这些日子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我……我不太清楚诶。”她支支吾吾道。其实她昨天才和刘春联系,她本来想约春姐出来聚一聚,但是,春姐竟然说她已经去外地了。她还记得刘春嘱咐她——不要别人提起她离开的事。现在看来,这个别人,指的就是于沉了吧。她不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如果知道她在哪里的话,请一定告诉我,好吗?”“好吧好吧,我只知道她现在不在本市了,她去别的市打工了,具体哪个我也不知道。下回你找到她千万别说是我透露了这些信息给你。”“好的,谢谢你。”☆、Chapter55三个月过去了,她毫无消息,他甚至连她上了哪个大学都不知道。他去了她以前住的屋子,那里已经被租出去了,他把整栋楼都翻遍了,才确认她彻底搬走了。他去了班主任家里,刘兰兰也不愿透露她的行踪。“于沉,你别找她了。”她说,任凭他如何追问她都不肯透露半分。“那个新闻你也看到了,她觉得是因为她你的信息才被曝光的,如果那个赌场老板调查下来你也脱不了身,你现在要她和你在一起,她肯定是不肯的。我虽然不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但是我跟清楚她的性格,怎么样都不肯拖累别人,唉。”“什么……新闻?”“你不知道?”“新闻里你的照片和信息以及班级手机号全部被曝光了,听说记者到你家蹲守,你一出门就被团团围住,正常生活都成了问题。赌场老板放出话来,要你付出代价。那个新闻大致讲得就是这些。”“你父亲没有跟你说吗?这些都是他告诉刘春的,那孩子走之前我苦苦挽留,让她填完志愿再走,她不肯,就把这些事告诉我了,再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了,唉,所以,你别找她了。”如果她留下来继续和他联络,赌场老板迟早会发现,到时候如果他像刘成那样被追捕,她不会原谅自己。“您说,我父亲找过她?”“对啊,小春这孩子下不了决心走,又看了几遍那篇新闻才做了这个决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哭,那天是第一次。”刘兰兰痛心。她记得,毕业晚会那天晚上她彻夜未归,第二天一早上她很早回来。刘兰兰这才发现,她行李都收拾好了,连火车票都买好了。在她的追问之下,刘春才说出隐情,解释清楚后没有多逗留,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火车站。……于沉皱眉,当时,的确有记者找上门来,但都没有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上午来了许多人,下午就走了。要是这些都是父亲对她说的,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填志愿的那天,于正声赶回来了,他说:“A大你很稳,把它填在第一栏。”于沉默不作声。“你是不是拿了假新闻给她看?”于正声正准备离开,听到这话立即顿住脚步。“假新闻?我有什么必要去做这种事?”他语气带着轻微的嘲讽,“分手了?我虽然不同意你两个在一起,但是也没必要故意去去编假新闻吧。”“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这么清楚我是怀疑你用假新闻让她离开我?”于正声脸色微变,说道:“假装我的私人信息全部被曝光,然后连赌场的老板都搬出来,拿他当作借口让她离开不要拖累我,这不就是你干的好事?”那天的围在门口的拿着“记者”,他无意中在街上见到了几个,却被告知,他们这群人根本就不是记者,而是群众演员,那天上午一堆人他从家门出来,围着他问一连串问题的“记者”,全部是被人雇佣的群众演员。“我就奇怪了,你会让曝光了我所有信息的新闻发出去?”“我是编了点东西,但我这是为你好。”“别说的那么好听,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你自己的利益。”“她能带给你什么?你好好想想,别给一时的激情冲昏了头脑,这个女孩完全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你少用利益来衡量她。”战争终于爆发,以于正声暴怒离开作为结局。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刘春的消息,在他软磨硬泡之下,刘兰兰才肯松口:“具体的我就不说了,她去了B市读大专,以后你去了A大,彻底没有见面的可能了。”录取通知书寄来时,于母喜出望外,打开一看,这个不是A大的录取通知书,而是B大。她愣神了,问他:“你爸知道这件事吗?”“他没必要知道。”于正声既然能背着他使手段,那他就应该明白,他于沉也可以不按照他的话去做。当然,他去B大也不是为了同他赌气,而是因为另一个人——刘春。“好吧,mama选择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和你父亲谈一谈,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到时候再说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一张录取通知书的照片给于正声,出乎意料地,于正声没有立即打电话质问他。他驱车回到了家,一家三口聚在客厅。于母见身边两人面容严肃,率先打破沉默:“B大也不错了,华南地区的龙头学校,虽然没有去成A大,但也对得起小沉这些年里的付出。”“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于正声竟有些无奈,眼里是nongnong的疲倦,“随便你吧,我不管你了,以后你的路你自己走好。”这话一出,于沉眼底闪过一抹惊讶,这感觉就像,看到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狂风暴雨,结果那天风和日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这些年一直在干涉你的选择,忽略了你的真实想法,对不起。”他眼中,是真实的愧疚。两人吵架后的那些日子,他在公司度过。拉开抽屉拿一份文件时,无意中看到一个相框——安安静静地躺在最底下。六七岁的于沉坐在他的肩头,笑容里溢出满满的阳光,他们一起穿行于人潮中,他被信任着,被需要着。这么多年,白手起家的他事业不断上升,却忽略了于沉,他也正处在需要他的年纪。然而,他没能兼顾好事业和家庭,这么多年,只是给他下达指标,从未问过他:“这是不是想要的?”一如当年他指着一堆玩具问他:“小沉喜欢哪一个啊,挑一个喜欢的,爸爸给你买。”可是他没有。他发现,他自以为是的康庄大道,自以为是的正确做法,一直像条绳子一般牢牢束缚着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