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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林染答应的很痛快。外面蚊子多,沈夺提议进去喝,长辈们早都各回各家,爷爷也睡了,二楼最里间是沈夺的房间,林染洗了脸就先回去了。这房间虽然不常有人住,东西却很满,左侧一张大床,右侧整个一面墙全都是橱柜,里头是沈夺小时候的玩具,篮球,变形金刚,还有一些中外名著。沈夺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垃圾,提着半箱酒上楼。看到他把剩下的酒全都拿进来,林染乐了,“干嘛,还想喝醉一次?”俩人靠着床沿直接坐在地上,一人一瓶啤酒,碰了个瓶,沈夺知道她说的是上次的事,提了提唇角,好像在笑,又不像在笑,“我喝酒一般不醉。”林染抱着腿,下巴垫在膝盖上,手里还拎着酒瓶,这要是坐在大街上完全就是一失足醉酒女青年。她偏头看着沈夺,眼神有些迷,“所以你上次是不开心吗?”沈夺头低了低,过了会,转头看她:“怎么,你关心我?”第14章林染把手垫在膝盖上,就这么看着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沈夺定定看了她两秒,忽然抬手把床头的灯关了。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几秒后,眼睛渐渐适应过来,才能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清对方的脸。沈夺说:“聊聊吧。”当一个人忽然置身于黑暗之中,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下,第一反应总会有些害怕。可是很奇怪,林染并没有,也许潜意识里觉得身边的人很安全,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她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好啊。”她知道沈夺想说什么。沈夺拎着酒瓶喝了一口,顺着唇角留下一串水迹,从他的喉结划过,滑进衣领里,在月光的映衬下莹莹发亮。他的眼睛更亮。过了会,他淡淡的问:“你知道我大学什么专业么。”林染想了下,“你做特效,大概是计算机那类的?或者对口的影视特效专业吧。”沈夺笑,“不对,”他顿了下,“我学音乐的。”“啊?”林染有点意外,这俩专业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好像从来没听沈夺唱过歌。沈夺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其实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对未来一片模糊,完全没有方向和头绪,选择学校唯一的标准就是不在帝都,离我爸远点儿,后来我去了岳城。”“那时每天吃喝玩乐,打游戏逃课,除了学习什么都做。”林染插嘴,“倒是挺符合你的人设。”沈夺笑了下,继续说,“后来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忽然对特效这玩意感兴趣,大概是因为看过的某部五毛特效电影?不大记得了。反正那时我整天鼓捣电脑,魔障一样买软件自学,还报了几个班。”“起初真的只是兴趣,后来接触的多了,才发现特效这个行业虽然名头好听,价格昂贵,看起来光鲜亮丽,但私底下其实很尴尬。”“专业人才不多,成本高,国内的技术不被认可,很多内地大制作都把特效任务交给国外的团队,内地公司只负责相对初级的cao作。”“我莫名觉得不甘心,国内也可以做得很好的。”沈夺歪了歪头,胳膊搭在林染身后的床沿上,“我报的那个培训班的老师是业内的,也是他带我入的行。”“其实这几年国内的技术突飞猛进,更新换代很频繁,很多方面已经不输国外,只是还不被大众信任而已。”“我们缺的是机会。”也许他真的喝的有点多,总之后来又说了很多,包括美国,韩国和日本的特效发展,以及他们跟中国特效之间的区别对比。他说,他的目标是参与一部像,那种影响力的作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中国特效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五毛特效了。说到后来,他好像有点口渴,把手中的酒瓶一口气全都喝光。他偏头看了眼林染,她一直很安静,好像睡着了。林染没有睡着。今晚的沈夺很不一样,说着自己梦想的时候眼睛都是发光的,很亮,比月光还亮。沈夺的嗓音已经有点暗哑,“我说了这么半天,该你了。”林染嗯了一声,“我什么?”“我一直挺奇怪,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去学做包,跟你一般大的女孩,她们的梦想是拥有全世界的包,但估计没人想自己动手做。”林染把头靠在床沿上,抱着酒瓶子,“我可没你那么伟大,我的故事很简单啊,我师父是我姥姥的邻居,小时候我就总溜去他院子里玩,哦对了,就是素悄坊那个院子。后来师父看我挺机灵的,就教了我一点,等我再长大一些,就正式拜师了。”“就这样?”“是啊,还能怎样。”地上已经倒了五六个酒瓶,两个人都喝了很多,沈夺歪着头,身子往林染那边凑了一点,挺不甘心,“我说了这么多,你这么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不公平。”林染问:“怎么叫公平?”“你再说一点。”“说什么?”沈夺的眼睛有些迷离,醉意已经很明显,“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林染有些困了,勉强撑着眼睛,没怎么听清,“什么?”“我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沈夺凑近了趴在她耳边大声说了句。林染揉了揉耳朵,觉得好吵,她深舒一口气,大大方方掰手指头,“我喜欢绅士的,有礼貌的,不大声讲话的,温柔的,不跟我吵架的。”沈夺眯起眼睛,笑呵呵的拖着长音,“这不就是我嘛——”林染伸手划了他头发一把:“别臭美了行么,你哪一条沾上边了?”沈夺也笑着去抓她的头发,可力道完全不同,他很温柔,轻轻揉了揉她发顶,月光下,林染的唇泛着淡淡的红色,娇艳欲滴。两人笑闹着,忽然间,他的手像定了格的电影画面一样,静止了。盯着她看了几秒,慢慢的,他靠近林染,温热的唇轻轻碰了她的唇一下。林染下意识向后躲,头却被他的大手固定住,下一刻,他俯身吻了下来。她没有再躲。唇舌纠缠,带着nongnong的酒味,两个人愈发不清醒。沈夺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沈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醉酒的感觉很不好,头疼得厉害,这次好像比上次还要严重。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环视了一圈房间,墙角整整齐齐摆了一排酒瓶,有满的,也有空的,屋子里的酒味还没有散光。被子里不知什么东西缠着脚,他踹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