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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满意,却不想,王氏听完她的话后,脸色骤变:“你这是要赶我走?”这反应,金枝始料未及。但这并不能改变她的决定,饶是看出了王氏的不乐意,她也只作不知:“怎么能说赶你走这样的话呢?你这么说可就真冤枉我了。这满京城里,谁人不知你一直想做纪香的奴婢啊?我知道你对被迫离开纪香一事多有怨言,也不想在我誉王府多呆,这些事我一直记挂着呢,现在时机成熟,我立马就把你送回去,这是达成你的心愿啊!你说,是不是?”王氏被驳得说不出话来,金枝说的确实是她曾经的内心所想,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啊,在誉亲王府过了三年被人伺候的日子,尽管要受金枝的气,但这在王氏心里也是一件莫大的荣耀,如今让她走,她还真舍不得。但是不论她怎么说,金枝主意已定,下人收拾完她的东西,便将她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良王府。且不知纪香收到她这样的馈赠是什么一个心情,反正金枝心情是挺好的。李瑾铭玩笑说她小女子斤斤计较,趁机偷亲了她两口,她也丝毫不气。王氏在外头过好日子她管不着,且念在对方好歹是她的生母,她可以不搞破坏,但要是那个让王氏过上好日子的人变成她自己,金枝可就不乐意了。也怪王氏适应能力太好,竟能把原本的百般不情愿过成如今的心宽体胖,这也不是一般常人能做到的。没有了王氏的日子,金枝的生活异常顺畅。这些时日里参与的宴会,大家或明或暗都在讨论这纪香与良王,也亏得纪香这个当事人竟然能在各异的目光下一片坦然,尤其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不请自来的那个人。金枝都忍不住替她害臊了,但纪香仿佛丝毫不觉,她仍旧尝试着与其他人接触,想要找到几个能说上话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她,连她的亲jiejie纪莲,也因为纪家明确不再认下纪香这个女儿后,与她断了往来。纪香的处境,确实非常的艰难,她被京里所有的贵妇人们一致孤立了,由她所举行的宴会,没有一个人参与。金枝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想要施以援手的冲动。纪香最后甚至想出了以王氏为中介,重新维系两人的关系,金枝也是丝毫不予理会。就这样,在金枝一边调理身体,纪香一边想尽办法突破自己的人际关系中,两年时间眨眼而逝。因纪香而暂时掩下去的誉亲王府无子嗣一事,又一次被有心人提了出来。五年时间,尽管誉亲王妃一直未曾孕育,但誉亲王却五年如一日的独宠她一人,这样的深情款款比之良王更令人动容。李瑾铭于是再一次进入京中众多未婚女子眼中,尽管他已成婚且对他的王妃一往情深,尽管外人并不确定他与金枝到底谁才是身体有问题那个人,却依旧吸引了不少女子为他芳心暗许。那些原本死心的人,心思又一次活络了起来,就算嫁到誉亲王府作侍妾又怎么样,反正金枝又无法生育,若是侥幸让她们怀了子嗣,到时候誉亲王府的一切还不是她们儿子的?怀着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有人开始向圣上李严进言,要么废黜金枝的王妃之位贬为侧妃,要么就为李瑾铭另择侧室孕育子嗣,最后养到金枝名下。那提出建议的谏官估计以为给了李瑾铭选择,不仅全了他的名字,还维持了他对金枝的情谊,以男人的劣根性,估计再深情也会在子嗣间动摇,选取后者。但事实却是,李瑾铭在朝堂之上公然发火,火势之旺,连原本对此事持支持态度的李严,也没敢对儿子的造次表露任何不满。第64章威风李瑾铭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他生来便受尽宠爱,这世上除非他自愿,还从没有他胆怯退缩的事。他费尽心思才让金枝从多年不孕的困扰中走出来,转眼便被一群朝官触了霉头。只要想到这消息传到誉亲王府,定会再次影响金枝的心情,令他前功尽弃,他便忍不了。他气坏了,一时没表态。那些进谏的官员更加有恃无恐,竟然公然诋毁起金枝来:“皇上,依臣之见,如今的誉亲王妃本就身份低微,若非圣上宽容,绝无可能嫁入皇家。如今五年过去,她却未能替誉亲王府诞下子嗣,实在不配圣上的看中,不若将其贬为侧妃,另择一优秀女子,为新王妃。”“臣附议!”又有三两个人站了出来。李严颇有些意动,当然,他倒不是完全赞同大臣们的建议。因着这些年见证了李瑾铭对金枝的喜爱,他并没有剥夺金枝正妻之位的想法,只希望儿子能同意纳几位侧妃,留下子嗣。如今他正可以借诸位大臣向李瑾铭施压,而后他再退一步提出自己的要求,有了前面的比较,想必他儿子接受起来也更加容易。李严想清楚应对之法后,便准备回应进谏的大臣们,但还未开口,宋学章便先一步站了出来,他看向先前出言诋毁金枝的大臣:“孙大人,还请慎言,誉亲王妃是我的女儿,你这般在朝堂上公然诋毁于她,可是在表示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满?”“下官、下官一时口误,还请宋大人千万别放在心里。”进言的孙大人顿时两股颤颤,没想到这誉亲王妃,竟然还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义父在这里杵着。不过事已至此,孙大人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但誉亲王妃五年未有身孕,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事,宋学章无法反驳,他看了看前方的李瑾铭,见他这么久都未曾表态,心里不由发凉。朝堂安静了,李严这才看向自家儿子,问道:“誉王,你怎么看?”“不怎么看!”李瑾铭一开口便充满了硝烟的味道。他目光似淬了毒一般,看向了进言的孙大人,呛道:“我誉亲王府的家事,何时轮得到外人来评头论道了?作为一个朝堂命官,不思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却整日盯着别人的后院,简直是辱没他那身朝服!”这是一个众人不曾见过的李瑾铭,那因愤怒而泄露的威严,令得先前进谏的一干朝臣有些胆战心惊。“我们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有另外进谏的官员,忍住心里的慌乱解释着。却只换来了李瑾铭一记冷笑:“哦,这么说,我还要感谢诸位大人的关心啰。”没人敢应声,此时的誉亲王,令他们感到害怕,谁也预料不到他能做出些什么来。李严作为这个朝堂最威严的君王,轻咳一声,对李瑾铭示意道:“誉王,此事便留待退朝后再议。”而后对下方的朝臣道:“诸位爱卿,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