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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两人只好在宫外道别。而随后,岑月被领着到了正阳殿外,福公公似乎是在等她,一见她来了细长眼睛就亮了,带着她就往正阳殿里头走。“呃?福公公,不是去御膳房吗?”虽然猜到了应该是崇熙帝的意思,但岑月还是装作纳闷不解道。福满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解释道:“这次进乾明宫就你们二位,而且又是太后吩咐的,皇上自然是要见一见的。”“是,奴婢明白了,多谢公公解惑。”岑月点点头,抱着手中的包袱,放轻了手脚,跟着他走进殿内;安静地站在一边,微低着头,垂眸抿唇。“皇上,人带到了。”福满走上前,弓着身向坐在上方看着奏折的崇熙帝回禀道。半刻后,崇熙帝才将奏折放到一边,抬头看向底下的宫女,对福满摆了下手。福满立时会意,带着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退了出去。整个大殿内顿时只剩下崇熙帝和岑月二人。想到之前与太后的对话,崇熙帝挑了挑剑眉,将手中的毛笔丢到笔洗上,起身走到了那神情温顺的小宫女面前。没有觉得不适,他眸中掠过意外之色,刚退开一点,就听到了面前这小宫女低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没有反应嘛。崇熙帝觉得有趣,又往前一步,两人的身体几乎要贴合在一起了。他低着头,看小宫女神色纠结地挣扎了一会,抬脚往后退,想也没想便伸手将人拉回来。没想到太用力,一下子将人拉到了怀里。可是意外的,他没有觉得恶心。鼻尖传来的独属于女子的清香,还有怀中温软的触感,让崇熙帝有些愣神。“皇、皇、皇上……”怀中人僵硬着身子,结结巴巴地唤道。崇熙帝不禁失笑,略微松开手,却依旧圈着人,没让她有躲开的机会,低头取笑道:“皇皇皇上?你是在叫先皇还是祖皇帝?扰了先帝在天之灵,可不好。”见岑月抿着嘴不说话了,那羞红的脸灿若桃李,让他有些晃神;只是他并不满意她一直用黑乎乎的发顶对着自己。所以,他伸手抬起眼前人的下巴,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水润眼眸,他忽然心头一动。因为没有想到崇熙帝会有如此举动,被猛地抬起下巴时,岑月确实被吓到了,有些心慌,不禁舔了舔下唇,又抿抿嘴。“朕问你话,你为何不答?难道不知这是有违圣意?”问着话,看到她舔唇的动作,崇熙帝目光投向那红润小嘴,不由得又一次伸出手,碰了碰那柔软。似乎跟自己的不太一样。他寻思着,手又抚上已经红透的小脸。“奴婢、奴婢不知道要、要回答什么。”岑月有些晃神,她努力地让自己恢复理智、集中精力,来应付不知为何突然兴起的皇上。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因为下午突然想起今天是母亲节,所以去做了些能让mama开心的事。晚上陪mama说话,所以更新晚了,很抱歉。祝小天使的mama们都节日快乐,开心幸福~第28章御前现下不是个合适的时机,要是这个时候得幸,太后定会觉得是自己狐媚惑主了。而且,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会太放在心上,不会多在意。人也是一样。这是她在上一世得到的教训。慌乱地垂下眼眸的瞬间,她看到了崇熙帝眼底的好奇与兴味,顿时清醒了过来。不对,也许是她想多了。皇上就是逗逗自己,跟以前一样。只不过这次比以前要过一些。岑月在心里告诫自己道,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一弯腰从崇熙帝略微松开的臂弯中钻了出去,跪在他身前,脸上还带着红晕,道:“奴婢有违圣意,请皇上责罚!”“你这是料准了朕不会罚你?”崇熙帝没料到,她居然敢这么躲开自己,眸中有意外之色一闪而过,弯下身对上她抬起的双眸,冷笑一声问道。“奴婢不敢。”岑月惊了下,垂下眼帘淡道,只是微微抖动的长睫,却昭示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她明明怕得要死,还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居然让崇熙帝怎么看都觉着可怜又可爱,轻笑了一声:“起来罢,朕恕你无罪。但,朕还是要罚你,在旁伺候。福满——”“老奴在。”躲在外头听墙角的福满一听皇上传唤,连忙敛了心神,快步走进殿内,躬身问道。“带她去把东西放好,然后让她来御前伺候。御膳房那么多宫人,也不差她这么一个。”崇熙帝漫不经心地吩咐道。装作拿起奏折翻看的时候,他瞥了下边站着的人一眼,见小宫女噔时讶异地抬眸望向自己,又慌忙地低下头,不由得眼底弥漫了笑意。真是太有意思了,而且还是个难得的、能让自己不厌恶触碰的小宫女。看来自己往后的日子,总算能不那么无趣了。“岑月姑娘,走吧。”福满一扬拂尘,笑道。“有劳公公了。”没有理会那个略显奇怪的称呼,岑月垂眉敛眼,跟着他走到自己歇息的屋子外头,又向福公公谢道。福满摆摆手,仍是笑呵呵道:“因是皇上吩咐,所以咱家昨日让人进去打扫过了。也用不着收拾,岑月姑娘快些将东西放好,跟咱家回去伺候皇上便是。这在御前当差,要学的可不少。”岑月应了声是,便抱着自己的东西,推门进了屋。里头确实很干净,虽然不大,但是摆设、物件都齐全。就她一人独住,已是尽够了。而且她的屋子不但离御膳房不远,还在正阳殿殿后一侧。这里不像是御膳房掌厨歇息的地方,倒像是在御前伺候的大宫女不用当值时,歇息的屋子。因为福公公的催促,她也没来得及仔细看屋里头的摆设,只是脑子里想了一通杂七杂八的。将包袱放在木几上,她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和衣衫,便走了出去。不过半刻钟,岑月已经接受完福公公临时的御前伺候的教导,回到了正阳殿。她奉上一盏热茶,然后就退到一旁,等着崇熙帝的吩咐。“福满教你怎么磨墨了吗?”崇熙帝看着奏折,忽然问了一句。“福公公问奴婢会不会磨墨,奴婢说会,是以福公公便说了其他的。”岑月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奴婢家幼弟在进学,在家习字时,都是奴婢替他磨的墨。”不知为何,崇熙帝从她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自得的意味,颇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他屈起手指轻扣了下砚台,语气不乏打趣道:“朕要批阅奏折,你来磨墨罢。看看你磨的墨如何,要是不好,那可是欺君。”“奴婢不敢欺君。”岑月不满他质疑的话,带着那点较劲的心思,慢慢地磨着墨。她抿着嘴,神情坚定,一副卯足了劲想将墨磨好的样子,让一直用眼角余光瞥着她的崇熙帝心情愉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