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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可以下榻出去稍微走一走,岑月心情顿时好上许多,连用膳都比往日要用得快些。老嬷嬷劝了几次,她才将动作放慢些。“你应该不至于傻到,觉得累也不说的地步。到时候回轿撵上坐着,由宫人抬着走一会,就回去。”出灵犀宫的时候,崇熙帝沉着声,一脸严肃地对岑月说道。看他一副如果自己摇头不答应,就马上取消出去散心的安排,转身回灵犀宫的样子,岑月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容易累到,但还是赶忙点头,信誓旦旦的向他做保证。“臣妾果然好久没出来了,宫里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从未发现过,这里有这么一片如此美的桃花林。站在这里,臣妾与皇上会不会有点像那些戏本子里说的,才子佳人相遇的情形?”从灵犀宫出来走了一段,经过园湖边上的桃花林时,岑月微微抬头望着空中飘落的桃花瓣,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恰好接到了一片,不禁回过头欣喜地对皇上说道。粉色桃花瓣随风飘落,伊人立于其间,回眸一笑,灿若生辉。人面桃花相映红。崇熙帝脑中一下冒出了这句诗,呆愣了一瞬。回过神来,他就作若无其事地上前,将岑月头上沾着的一片花瓣取下,特意拿给她看,眼里带着调侃的笑意:“把朕说成才子就算了,就你这般又呆又傻的,怎好自比佳人?”“臣妾怎么就不算是佳人了?”岑月把花瓣抢过去,觉得自己这般自夸确实有点羞耻,尽管脸有些热,可嘴上还不悦地反驳说,“就连木淑容都说,臣妾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难道皇上觉得不是?”她说着,攥着皇上的衣袖,对他眨了眨水眸,带着不自觉的娇俏。“咳。朕的确没见过如此佳人。”崇熙帝轻咳一声,装作没看她失了神,只示意地看着她的肚子说道。岑月顿时有点不高兴,转身就要快步走开。崇熙帝见状,赶紧拉住人,神色别扭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才安抚住人。几位低位妃嫔正巧从御花园走回去,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恨。“昭妃的肚子果然比寻常人要大,说不定真有什么问题。”她们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了几句,见那么多宫人侍卫在外头守着,还是不敢过去,只好怏怏各自回了宫。……岑月被允许下榻走走的时候,已经怀胎近六月,因为是双胎,皇上和太后早早就让人准备好产房还有接生嬷嬷,甚至奶娘都安排了好几个,就看到时候哪个更合适。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所有的事都被安排妥帖了;但是出于警惕,她还是不时让老嬷嬷还有清芽去检查产房,留意那些接生嬷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灵犀宫也被护得密不透风,那些蠢蠢欲动、几次想要下手的妃嫔们,没有一次得逞,反倒挨了皇上和太后的训斥责罚。别人进不来,但是灵犀宫的宫人总是要出去的,岑月也会隔三差五地带着人出去灵犀宫外头走走,散散心。所以这日,有人就钻了空子,把一张字条送到了她面前。“三日之后。半月亭边树下。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字条上这么写着,没有落款。但那字迹与上回收到的那封书信是一模一样的。与此同时,刚与和延穆约好,过两日入宫向皇上禀明他们研究出的结论的云明佺,从翰林院回到住处,就收到了一模一样的字条。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字条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娘娘,您真的要去吗?”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看文收藏还有留言的小天使们,爱你们(づ ̄3 ̄)づ第100章被抓灵犀宫内,看着自打从外头回来,就坐在榻上看着字条沉思不语的娘娘,清如忍不住出声问道。“去?本宫又不傻,这一看就有问题,为何还要去?”岑月抬眸看了清如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您为何还留着这张字条?”清如不解道。“不清楚这里头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怎好把字条丢到外头?而且,她们都费这么大心力,把字条送到本宫手上了,若是直接丢到外头,说不得她们还会使出什么法子。倒不如装作动了心思,也省得她们再做什么幺蛾子。”岑月说着,就吩咐清如去端盆清水来。然后,她戴上护甲,用护甲将字条丢到清如端来的水盆子里头,嘴边露出点讽刺的笑意:“上回本宫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有人似乎真把本宫当成傻子。以为一张连姓名都没留的字条,会让本宫按着上边说的去赴约?真是可笑。”说完,岑月问起清芽,先前所查之事的后续;两次的做法都那么相似,令她不得不怀疑,都是同一人所为。说起来,如此简单粗糙的局,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根本不可能中计,那到底那个设局之人,是想做什么?会是冷蓉做的吗?如果真是冷蓉,以之前几次的接触还有直觉而言,岑月肯定她绝对有后手。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还有在让人查她,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奴婢正想跟您说,先前因为……一直不敢跟您说起。那个尚衣局的宫女一月前突然暴毙而亡,当天就被送去暗房了。而那次出宫去采买的宫人里头,并没有一个叫冷蓉的。”清芽脸上流出羞愧之色,“奴婢无能,娘娘交代的事一件都没能查出来。”“罢了,要真那么容易就被查出来,她也不会让本宫如此在意了。”岑月闻言,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能让自己每回遇到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的冷蓉,定然没有那么简单让人抓住她的错处。“不如娘娘您直接同皇上言明,以皇上对您的宠爱,一定会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的。”清如在旁边听了一通,没弄明白自家主子这么绕弯子是为什么,便提议道。直接跟皇上说?岑月下意识摇摇头,且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冷蓉所为;就算是她所为,眼下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她们之间又无什么恩怨纠葛,要怎么跟皇上说?要真说了,只会让人觉得奇怪吧。还是想想看,有什么法子试探下,上回听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查到了什么眉目。这也是岑月想得太多了,才踌躇着不敢直接说。其实崇熙帝自上次让影卫去查,发现了那个叫冷蓉的司衣有古怪之后,就一直让人盯着她。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发现了她其它不对之处。不只是对皇宫上下异常熟悉,她甚至对宫中的许多事情都知之甚详。她有一本册子,里头记录了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就连先帝在朝时后宫出的隐秘之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