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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我才更不能退。”威廉姆斯一字一顿道,他的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戏谑和轻佻,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得,此刻的他看起来沉稳成熟,整个人散发着皇室的威严,竟让人不敢逼视。“他们是莱哈特家族的臣民,如果我们不能为他们而战,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又怎么要求他们为我们而战?!”威廉姆斯不再废话,翻身上马,重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有愿意去另一个村子的跟我来,剩下的人可以跟随弗吉尔伯爵去奥尔肯斯求援,放心,无论你们选择哪边都是在保卫帝国,事后陛下必会嘉奖你们的忠心。”说完这句话他根本不管有几个人响应,直接骑着白马冲出了村落,巴伯尔没有犹豫,紧随其后,自从乌苏拉被安置好,这个忠厚老实的汉子就已经下定决心将自己这条命拿来报答三皇子了,夏米神色数变,最终一咬牙也追了上去,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表现不好,不过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本来就是插科打诨的负责娱乐气氛的吉祥物,威廉姆斯从来没指望过他发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这一次不同,小扈从骑士能看出三皇子殿下这次是准备拼命了,如果他在这时候退缩的话,一定会在威廉姆斯那里留下一个很不好的印象,这对于靠溜须拍马混日子的他来说不亚于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所以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至于其他人则陷入到短暂的沉默中。随后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像弗吉尔伯爵行了一个标准的皇家骑士礼,转身跳上了马背,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追随三皇子殿下而去。威廉姆斯刚才那番发言别人听来可能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落在慰问团的护卫耳中却无异于一道惊雷,要知道他们都是从第一皇家骑士团的中挑选出来的,绝大多数都是贵族出身,对于荣誉和骑士准则看的很重,这些家伙说好听点就是一帮理想主义者,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从出生起没受过什么挫折想法天真的富家子弟。在遇到怪物后他们也曾惶恐,担心,像普通人一样想过退缩逃避,可只要有人振臂一呼,他们胸膛中的热血就会沸腾起来,变成能燃尽一切大火。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吧。弗吉尔苦笑,这一路走下来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了威廉姆斯,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太乐观了,这个在王都中名声很一般的皇子比他所表现出的要复杂的多,无论是观察力还是煽动力都远超常人。但更让伯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对方所展现出的决心,弗吉尔感觉自己隐约能猜到一些威廉姆斯的打算,而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吃惊,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已经无路可退了,弗吉尔看着最终留在他身边的十几个护卫,心中竟然久违的也生出了一股热血。真想亲眼看一看未来局势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啊,只可惜我们都等不到那一天了吧,伯爵心想着,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第七十六章无与伦比的勇气莱哈特七世正在接见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米奥托夫,讨论从海路运输难民撤离的可能性。就在这时候普希金却从外面快步走入,他没有提前禀报,几乎就是生闯进来,很难想象这样没有礼貌的事情会发生在一位帝国首相的身上。这一刻,米奥托夫敏锐的意识到恐怕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普希金甚至顾不上还坐在另一边的米奥托夫,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神色诧异的莱哈特七世。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注意到那张小纸条上已经凝固的褐色血迹。皇帝陛下打开只看了一眼,身体就是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普希金上前一把扶住莱哈特七世,沉声道,“陛下,还请节哀。”不过短短一瞬间,莱哈特七世就像又衰老了十岁一样,如果说之前米奥托夫感觉自己和一只狮王共处一室的话,那现在他眼前就只剩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莱哈特七世甚至没有勇气去读完手中那张小纸条。普希金附在皇帝陛下的耳边,米奥托夫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词,“……唯一的……幸存者……两个月后……王都……教会那边……暂时……没有……。”莱哈特七世毕竟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在短暂的失态很快就恢复了威仪,狮王重新直起身子,环视着自己的领地,目光所及之处,万物臣服。只是皇帝陛下的眉宇间却带着nongnong的悲伤,“米奥托夫伯爵,如果不着急离开的话就在新泰尔特再待段时间吧,之前我们商量的事情不变,之后恐怕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贵商会帮忙。”米奥托夫优雅行礼,“愿为陛下效劳。”…………希亚托斯商会的会长已经预感到有大事发生,但还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两个月后,一只原本位于帝国西境的小队风尘仆仆的抵达了新泰尔特。当夏米看到那座熟悉的高墙时,那双原本已经恍若死灰的眼睛终于又恢复了一些色彩,想到半年前一起走出城门的一百多人,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马上跳了下来,抱着墙根儿嚎啕大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也会哭的这么伤心。马克是这只小队的队长,也是库伦城的治安官,他看着夏米现在的样子,心下不忍。库伦城是距离那两个小村庄最近的帝国城镇,在进入山区前,慰问团曾在那里休息过一晚,马克当时也跟着城主去拜访了三皇子殿下和弗吉尔伯爵,他就是在那时第一次见到夏米的,当时小扈从骑士看起来意气风发,一直在抱怨晚餐不够精细,晚宴上的舞娘不够漂亮,嚷嚷着奥尔肯斯最好不要让人失望,结果马克没想到才过了短短十二天就又见到了后者。只不过再见面时,夏米却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幅样子。扈从骑士失魂落魄的站在库伦城下,身上全是泥土和血污,几乎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一只小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着,天知道他是怎么拖着这样一副身体走回来的。刚看到他的时候城上的守卫还以为是某种人性怪物,差点用弓箭射他,最后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马克认出他来,急忙让人打开了城门。而扈从骑士走到这里似乎也耗尽了全部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