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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了,堆在拍摄的屋子里,就在墙上倚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乔文拍手:“啊,我们刚才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那这里怎么会多一套呢?”周寒山百思不得其解。颜秾弯下腰盯着这幅画,手从画布上滑过,轻声说:“还是湿的。”白一茅迅速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仔细看去,只见她洁白的指尖沾着黑黑红红的颜料。颜秾转身:“你们谁带纸了吗?”“擦手?”邵嘉在各个口袋里摸了一遍,摸出一方蓝色的帕子,这帕子又脏又皱,也不知道放在兜里揉搓了多久。邵嘉立刻红着脸又将帕子塞进口袋里,口中说:“我帕子太脏了。”颜秾微笑,柔声说:“没事,我就擦擦,毕竟我的手更脏。”邵嘉无可奈何只好将帕子递了过去,颜秾的指尖在上面蹭了蹭,他又迅速将帕子收起来。“这里的画是被人最近画好的。”白一茅端详着画作,“这些画上的颜料还没有干。”周寒山领会了什么:“这几天一直阴天下雨。”两人对视一眼,白一茅迅速向旁边移动,一个接着一个将画架上的白布通通扯了下来。第二幅画是一粒药融化在白水中,可融化开的颜色确是血一样的颜色,第三幅画是悬崖与血海。还剩下第四幅画。白一茅攥着白布,一点点扯下,白色之下一片雪白。“哎?”“这是……”胆大的几人凑上前,胆小的几人往后面躲。颜秾刚要伸出指尖触碰画作,手背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白一茅捏着她的手指,将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兜里。“小心。”他低声警告。颜秾眨了眨眼睛,手指勾了勾,透过薄薄的口袋布料,挠了挠他的大腿。白一茅骤然整个人紧绷。“怎么了?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吗?”他突然如临大敌的模样吓坏了乔文。白一茅沉默地摇了摇头,大掌贴着裤袋按了一下,这才探头研究起这张纸。周寒山看着两人的互动,笑说:“白先生过度担心了,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白纸是什么意思?”后面有人问。季深深突然说:“该不会是第四个人还没有死,所以才没有画吧?”乔文怯声问:“是鬼还是人?杀一个人画一张画?”这种说法实在太可怕了,每个人的背脊都开始发凉。周寒山说:“应该不是,杀一个人画一张画是艾情做的,而这里的画……应该是有人模仿我们的道具,我们的道具也只有三幅是有画面的,最后一幅是一张白纸,因为按照季编的剧本,最后一幅画是白纸上溅起来的血……凶手是在故弄玄虚吧。”白一茅盯着画布没出声。颜秾轻轻碰了碰他,他这才抬起头。“你在想什么?”颜秾轻声问。白一茅缓缓说:“我在想也许参与这桩杀人案的凶手们也是有矛盾的。”“矛盾?”白一茅淡淡说:“我还没有想明白,就是一种感觉。”凶手们也有矛盾,矛盾什么?是下一步杀谁吗?众人在屋子里寻了一圈,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来到餐厅都已经饿得不行了。白一茅在厨房里翻了翻,翻出酒精炉、挂面、鸡蛋和一些青菜,他用这些东西给大家下了一锅面。当然是众人监督他做饭,谁也不想再碰上下毒这回事了。面下好后,哪怕是最挑剔的季深深也默默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颜秾刚一下筷子,似乎戳到了什么,她挑眉瞄了白一茅一眼。白一茅低头,耳朵在腾腾热气中发红。她低下头,默默扒开了面条,碗底窝着一枚荷包蛋,锅里的其他蛋都是被搅碎了倒进去的,被热水一烫就成了白白黄黄的蛋花,这一锅的面中只有这一枚他偷偷藏起来的荷包蛋。颜秾端起碗,作喝汤状,将碗慢慢倾斜,借着碗的遮挡咬了一口荷包蛋,软暖的金色蛋黄流淌出来。还是糖心的。她被碗中的热气一熏,眼底有些发热。她生的漂亮,又站在镁光灯下,追求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们请她吃过法国菜、意大利菜、日本菜等等菜色。从百年名楼到米其林三星,她无不品尝过,所品尝的食物都只是经过食道,最后消失在胃里,唯有这枚简单的荷包蛋,从她的胃一直走到了她的心。颜秾将那枚荷包蛋吃了个干净,才捏着筷子像是数面条一样吃起了面。众人沉闷地吃完这顿饭,还坐在原位,谁也不肯多动一下。季深深捂着胃抱怨:“我觉得我这顿饭全都吃到了肋骨上,这么多古怪事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他妈的谁有心情吃饭啊。”乔文圈着自己趴在桌子上。季深深捂着肚子踹他:“哎,醒醒!”乔文红着眼睛抬起了头,闷声说:“我没死,我只是不舒服。”季深深:“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什么!”乔文抹了抹眼睛:“我、我没有!我是吃的快了,肚子痛。”邵嘉摇头:“七天船才能来,这才第三天……”周寒山双手指尖相抵,低头默默思考着什么。颜秾趁人不注意转身走进被轰开墙面的厨房。厨房里,一地碎片血迹还没收拾,白一茅抱着胳膊站在残垣断壁旁,头顶升起袅袅烟雾。听到脚步声,他机警地转身。“谁?”灯光扫来,照在她帅而艳的脸上,颜秾迎着灯光眯起眼睛。白一茅立刻关上手电。两人站在黑暗中,听着破洞外“哗啦哗啦”的雨声。白一茅捏着嘴里的烟,甩进雨中,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潮湿的水汽,干燥的烟草,要人命的男人味儿。颜秾双手攥紧他的衣袖。两颗心越跳越快,几乎要透过两张人皮撞击在一起。“一茅……”白一茅的大手插~进她的发丝中,将她的脑袋按进胸膛。热辣冒着火星的男人味儿更加浓郁了。颜秾慢慢松开了手,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韧且蛮的腰肢,肌rou的线条美好的让人想要不住的抚摸。她倒在他的怀里,哑声说:“你信我吗?”白一茅低下头,奇怪道:“我不信你信谁?”颜秾勾起唇角,脸颊贴着他的心口蹭了蹭。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我觉得这次的凶杀案是冲着我来的。”“阿秾——”颜秾抬起头,踮着脚尖儿吻上他的下颌,软糯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