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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文惨叫一声,立刻扑到在地。白一茅动作迅速且敏捷地单腿压住他,将乔文的双臂反剪在身后。乔文叫的一声比一声惨烈:“救命啊!你想要做什么!白一茅你你你难不成要杀人吗?”白一茅压得更重了一些。乔文“嗷”的一声,彻底放弃挣扎的举动,帅气的脸狼狈地落进泥水中。“别……求求你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我有钱……”乔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白一茅冷淡道:“说,你跑出来做什么?想要偷偷跟着我们图谋不轨?”白一茅故意往严重了说,犀利的眼神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乔文软弱无力道:“我我怎么敢?不不是的,我是……是周寒山杀人了!”“你说什么?”颜秾从遮挡处走了出来。才赶上来的邵嘉刚好听到了这句话。“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周导、周导怎么会……”邵嘉慌张极了。白一茅盯着乔文的眼睛,一字一顿威胁:“说老实话。”乔文哭喊着:“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季编现在还趴在地上流血呢!我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的了。”白一茅听罢,直接甩下乔文,朝公馆大门出奔去。颜秾迅速追了上去。邵嘉扶起了乔文,温声安抚他,还帮他擦了擦身上的泥水。乔文握住邵嘉的手臂,不住颤抖。“邵导,快快去,季编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邵嘉扶着乔文温声说:“我同你一起回去,情况真的有这么严重?”乔文僵硬地点头。邵嘉再抬头,白一茅和颜秾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层层雨雾之中。这边白一茅和颜秾跑到公馆门前,只见公馆大门大敞,似乎乔文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太过恐慌,连门也顾不上了。白一茅低声说:“你就在这里站着,我一个人进去。”颜秾摇头:“至少我可以帮你。”白一茅:“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帮我。”颜秾朝他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背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骑士大人,公主殿下并不一定非要住在城堡里,也可以陪你一起冲锋陷阵。”白一茅认真地点了一下头:“那你把麻醉~枪拿好。”说罢,白一茅当先走了进去。一踏入公馆,如深海般的黑暗便迎面袭来,静谧冰冷的空气沉甸甸的压在身上,。看不到光,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淡淡的血腥味随着水汽浮动。白一茅关上手电,朝着餐厅的方向前进。颜秾跟在他的身后。餐厅的门虚掩着,橘红色的光从门缝探出虚弱的触角。白一茅停住了脚步,看着鞋尖的位置。鞋尖前,烛光中,一条细细的血线蜿蜒曲折从门缝往外流淌。颜秾瞳孔一缩,捂住了自己的嘴。白一茅跨前一步,猛地推开了门,身子又朝一边靠去。过了一会儿,餐厅里没有任何反应。白一茅这才从掩体后走出,小心翼翼地迈进厨房。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陪大家跨年啦~祝大家心想事成~这章下面给大家发新年红包,么么哒~——因为新年第一天,躺在地上流血那人就不领盒饭了~第44章浓烈的血腥味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一豆烛火摇曳着拉长了一个人的影子。餐桌旁的地上正躺着浑身是血的季深深。烛火光晕流泻在他的浸透了鲜血而呈显出暗红色泽的衬衫上,只有衬衫轻微起伏的弧度,还昭示着地上的人生机未断。地板上、椅子上、桌子上都溅着深红浅红的鲜血,椅子被撞歪,桌底是碎裂的玻璃杯。白一茅快速扫过屋内的线索,视线最后才落在正坦然坐在桌前的周寒山身上,周寒山双手交叠放在桌面,闭着眼睛,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他面前的桌面上则摆放着一把溅满了鲜血的菜刀。白一茅谨慎地盯着他。颜秾从门口走进来,故意发出惊呼:“这……这发生了什么?寒山——”用亲近的称呼唤醒他。听到颜秾呼唤,周寒山慢慢抬起头,光与影的分割线从他的脸上滑过,他的面容展现在微弱的烛光中。他架在鼻梁的眼镜上还沾有一星血液。周寒山并没有发现,他伸出一根手指顶了一下眼镜,镜片泛出森冷的寒光。颜秾放在衣服旁的手指轻颤一下。颜秾轻声喃喃:“寒山……”白一茅眼皮一跳。周寒山定定地看着颜秾,仿佛第一次见她般,许久,他嘴唇抿起,弯出一道弧度:“阿秾。”颜秾的手抚住胸口:“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寒山低下头看了一眼桌面上放的菜刀,轻声说:“现在这个情况不是很清楚了吗?”白一茅眯起眼睛,身体绷紧,看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冲上去,制住他。颜秾的手掌偷偷放在身后,朝白一茅摆了摆,示意他先不要动。颜秾面上露出惊慌和为难的神色,她顿了顿,忍不住说:“我不信,寒山,我们认识五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周寒山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打量她:“我是什么人?”颜秾瞅了一眼重伤的季深深,只见他几乎出气多进气少了。颜秾上前几步,仅与周寒山隔了一道桌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寒山,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周寒山欣赏着她为自己担忧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担心的样子,好,我也不逗你了。”他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季深深:“季深深不知道为什么,把我骗到餐厅,然后,他突然抽出一把菜刀就冲我砍了过来,乔文原本站在餐厅门口,一见这情形自己便先跑了,我绕着桌子跑,劝说季深深,可他不听,非要砍我。”周寒山声音更冷了:“幸好我平日里还是会进行一些锻炼,与他对峙,从他的手里夺过了刀,争执间却不小心弄伤了他。”屋子里只有周寒山和躺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季深深,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不过,如果再不给季深深止血,他可能就撑不了多久了。颜秾递给白一茅一个眼色,示意自己拖住周寒山,让他去找药箱。“季编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他是凶手?”周寒山垂眸,轻笑一声:“那可未必,我看他不过是个快被逼疯的糊涂蛋而已,他以为先解决掉剧本上的人就能够避免凶手再杀人,却不知道自己正中了凶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