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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的事或人,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即使这人是太子的枕边人。他听着手下禀报着关于苏未的消息,一双手越捏越紧。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苏未的有问题,同样,也不能证明她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那她如何,都无伤大雅,问题是,现在,她是太子妃,如果她真的是刺客,待她恢复记忆,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他猛的迈出自己的房间,准备回到太子府,刚出大门,正好碰到从宫中值班回来的他的叔叔,柳州宴。“进儿见过叔叔。”大晚上的,夏风凉凉,叔侄两就这么站在大街上,任由风吹着他们的衣摆。“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柳州宴问道。“禀叔叔,侄儿要去太子府!”柳州宴皱了皱眉:“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知道,但太子妃的确有问题,此事事关太子安危!进儿不得不去!”说完,柳进就打算离开。“站住!”柳州宴怒了,柳进不明白,他这叔叔几乎从不生气发怒,今日却要因他尽忠职守而生气?“柳进,你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进儿知道,进儿是太子护卫!”“那你知道护卫要做的是什么吗?”“护卫太子安全!所以进儿此时更得去!”“胡闹!柳进,你知不知道何为君?何为臣?苏未的问题,你以为殿下不知道吗?”“殿下知道,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为臣,所要做之事,就是还君清明!”“你以为你是谁?柳家又是什么?是剑,剑出鞘得经君王同意!”柳进沉默了半响,静静的看着勃然大怒的柳州宴,最后得到的却是满满的失望……“这就是叔叔明明惊才艳艳,却数十年来让自己明珠蒙尘,让陈家分一杯羹的原因吗?”“柳进!”柳进站的笔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响彻在这荡荡街面:“柳进跟叔叔不同,无法如叔叔般只求自保,进儿只知道,进儿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即使这本份可能不被殿下喜欢!”柳州宴愣住了,原来他在侄儿心中是这般?“进儿告辞!”柳进行礼道,然后从小厮手中牵过马,刚要上马,就听到身后一句淡淡的“拿下!”柳进被押住了。“叔叔,这是为何?”“在你没有真正明白,君臣二字含义之时,你就给我老实的在家待着!”柳进被禁足了,但让柳州宴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侄儿,即使被关,手还是伸到了太子府……那一日,天还未亮开,景夙早早的起身,他要上早朝。苏未就这么趴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男子一层层罩上朝服。她看着甚累,突然又庆幸自己不用天天穿戴太子妃的服饰,可以怎么舒服简便,就怎么来。景夙被她望的直叹口气:“还是晚上让你累点好。”“啊?”苏未还沉浸在穿那么复杂衣服的悲痛当中,还没缓过神。“你老是这么望着,弄的我一点也不想出门了。”苏未刚想问句为什么,突然就懂了,满脸通红的缩回了被子里。景夙笑了笑走了。就在景夙离开后不久,一群刺客,突然袭来,这大概是头一回,穿着夜行衣的刺客,大清早的就执剑闯入。苏未刚起床,下意识的去摸空空如也的枕下,什么也没摸到,让苏未愣了下,随即更愣了,本来就没东西,她在找什么?一剑从她背后刺入,苏未往旁边一侧躲去,反应之灵敏,让那人咋舌。随后尖叫声四起,一众侍卫立即赶来,场面一片混乱,阿盈赶紧给苏未披了件外衫,拉着她就要跑。刚跑到门口时,又一群刺客冒出,长剑带着寒光,直直的刺向苏未,苏未刚想抓起一侧的花瓶抵挡,林玉儿就这么冲了进来,替她挡了一剑。鲜血喷洒溅到她脸上,有点温热。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突然出来替她挡剑的人,不知如何反应。那人拔出剑,林玉儿就这么软了下来,苏未赶紧接住,这一接,直接让那刺客有了可趁之机,因为她抱着人没法防备。“娘娘!”阿盈一阵惊呼,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是阿盈直接拿起花瓶,砸像那刺客的脑袋。那刺客摸了摸脑袋上的血,双眼猛的怒红,剑更在凶狠的刺了过去。三人都以为要完了,另一把剑挡了过来,居然也是个刺客?不过,也只是一瞬,下一刻,那挡剑的刺客,又突然刺向苏未,让人防不胜防,苏未左肩受伤。赶来的苏华尹,直接长鞭挥舞,力敌众刺客。一众要去武馆的护卫,也赶忙赶了过来,不过真正敢动手杀刺客的,也就几个人,刺客看情况不妙,全部一下子,有序撤离,太子府陷入了追捕刺客的混乱之中。苏未的寝殿安静了,只剩怀中的人,鲜血不断直流,她脸色发白却声音十分镇定:“叫御医!”她看向满目狼藉的屋子,这好像来了两拨刺客?景夙下朝赶回来,见到的就是苏未脸色苍白的守在林玉儿床边。据御医所说,那剑如果再刺偏一毫,那她就真的要消香玉陨了。“苏未,你怎么样了?”苏未想事想的出神,她有点不理解,为什么那刺客要救她,然后,又随便的刺了她一剑,这一举动,似乎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但,他要掩盖什么?“苏未!”景夙又唤道。“啊?”苏未回过神,入眼的就是景夙那张惊魂未定的脸。苏未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她有点怕,尤其是那刺客特地救了她一剑,有谁会莫名其妙的来救一个要杀的人呢?“没事了。”景夙搂着她,自个的心脏乱跳着,那是劫后余生的恐惧。“你们几个,照顾好林护卫。”“是,殿下!”景夙抱起苏未,就往外走,太子府近日是没法住了,他直接带着人回到了宫中,苏未紧紧拽住景夙,景夙以为她被吓到了,就这么搂了她整整一天,直到她累的睡着。其实,苏未自己很清楚,她怕的不是刺客,至于为什么不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怕的是那刺客救她的真正原因。她半夜醒过来,看着一侧人的睡颜,手不禁扶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顺着轮廓停在他紧皱的眉头。景夙,你有没有想过,过去的苏未是什么样的?她今日,头一次真正的去想过去的自己,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方岑说她是被倒塌的客栈压伤的,那问题来了,她一介女流,为什么独自来京城?如果不是独自,那她家人在何方?为何从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