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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肥燕瘦的他没少见,可绝没有一个能跟她比上半分。她的那种美跟现下电视电影里各种明艳,清丽人设的明星不一样,跟身边吴侬软语可爱的萌妹子也不一样。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也可能是跟她的长相恬淡相关。可你又能从她的身上察觉出一丝隐隐的英气,不强烈,恰好的那种,季临渊想,那应该是因为她从小习武的原因。慕言蹊右手持着电话,看着远处,目光似落在街对面的店招牌上,又或者不是,季临渊看不见她的眼睛所以不大确定。只是这角度看她刚开始说了两句话后,就蹙起了眉抿着唇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抬起捏着他名片受伤的左手把垂在颊边的黑发勾到耳后,毫无预警的转身,目光搜寻着什么。然后……看到了大概离她两米远,斜倚着车头看着她的季临渊。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慕言蹊想着。无意间看见他盯着自己看。被人盯着看,慕言蹊也不是第一次碰见,可这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让她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像是……和她认识很久了一样。她却确定自己没见过他。慕言蹊举着电话,走到他身边,停在离他大概一步之遥的地方,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目光,把手机屏幕反扣在胸前,轻了声音问他:“请问这是哪家医院?”这间医院不大,哪哪都是藏语,没有汉语,她看不大懂。季临渊姿势没变,甚至对被当事人现场抓包的“偷窥”也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开口给她说了一个名字。慕言蹊重新拿起电话到耳边,把名字给电话那头的人重复了一遍,接着又应了两声,挂了电话。她把手机递还给他道谢,季临渊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到自己面前捏着他手机的小手上,站直身子后才抬手接过自己的手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腹轻蹭过她的指。温温热热的。一触即过。日光强,慕言蹊微眯着眼睛仰头看着面前自己堪堪到人肩头的男人,轻晃了下手里的名片,认真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谢先生您的帮忙,要不然您把银行帐号写到上面,我回去就把钱给您打过去。”慕言蹊话说的诚恳,却没想着人拒绝的却也干脆。“我不记得账号,”季临渊垂着眼看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脚,把她纳在自己的阴影下,“你随时可以电话我,到时我再发给你。”慕言蹊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点点头,“我会尽快联系您,”不好再耽搁对方时间,她往后退了一小步,礼貌的道别,“先生,路上小心。”季临渊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后车门,打开,又停住。手搭在车门上侧头看着站在路旁台沿上的慕言蹊:“一会儿有人来接?”慕言蹊迟疑一下,点点头。季临渊看见,轻颔下首,随即上了车,上车之后车子便启动开走了。他没开窗,她自然也没看到他在车子消失在这条街道前自始至终的目光。*没几个小时后,慕言蹊拿着新的身份证到了拉萨贡嘎国际机场,这还是第一次,过安检只有人过去不需要安检行李的。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换了登机牌进了机场VIP候车室,却没想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人开口和她说话,声音……有点熟悉。慕言蹊扭头,看见几个小时前刚帮过她的男人。“好巧,又见面了。”季临渊侧头看着刚坐到旁边单人沙发上的慕言蹊,嘴角微扬,一天连着三个地方碰见三次,饶是他也觉得这缘分有点太奇妙了些。慕言蹊显然也没想到刚隔了没几个小时,就又会和“债主”见面,“您这是要出差吗?”她愣一下,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季临渊笑,“不是,我不是西藏人,只是来这有事,今天回去。”“哦。”慕言蹊应一声。不管是跟司机的对话还是在医院跟医生和护士的对话,那么流利的藏语,她还以为他是西藏人。虽然她也觉得长得不大像。慕言蹊还是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说话,虽然这个陌生人才刚刚帮过她。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不约而同翻着手里的杂志,只是一个是财经版一个是艺术版。过了几分钟,慕言蹊停下翻着杂志的手,抿抿嘴角扭头看他,“抱歉先生。”季临渊听见她的声音,侧头看她,挑了挑眉,不知她突然的道歉所谓何意。慕言蹊晃晃手里的身份证和登机牌,解释:“我朋友只帮我搞定了身份证,机票是之前就定好的,所以…”她顿了顿,“我现在还没有钱还给您。”她真怕他会觉得她有钱买机票却没钱还他,把她当骗子。季临渊听见她的解释,有点想笑,但是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突然就想逗逗她。“电话费请一并记得算上。”他也说的一脸认真。“嗯?”慕言蹊愣一下,没反应过来。季临渊没说话,再次冲她挑挑眉,眼尾微微上挑,眼底有光流转。回过神的慕言蹊眨眨眼,“当然,我会的。”她心思不多,只道是觉得欠了别人的该还就好了,倒也是没想别的。季临渊看着她应声,面上也没什么别的小表情,忍不住摇摇头,轻笑一声,低声呢喃了一句。傻瓜。若是旁的女孩子,听见这句话定会觉得这男人是有多小气,打一个电话都还要算在账上,可她倒好,不仅应的爽快,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丝毫不觉有何不妥。可说起来,今天要不是遇见的是她,而是别的女孩子,别说五百块钱,就是五千块钱,他帮了也就帮了,也不会想着让对方‘还钱’,甚至还给了她印着他私人手机号码的名片。“逗你的。”季临渊看她,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扬了扬,似是安抚的说了一句,“那个不着急。”慕言蹊:“……”对方没误会就行,慕言蹊礼貌的笑笑,收回视线重新看着手里的杂志。没一会儿,听见航班广播的声音,两人合上手里的杂志,一齐站起身。慕言蹊余光瞄到一旁,扭头看过去,正巧男人视线过来,她迟疑的开口问道:“先生是南城人?”这趟航班是直飞南城的。季临渊嘴角扬着笑,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慕言蹊觉得有些尴尬,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借陌生人的钱,就偏偏借了老乡的。季临渊看着她面上的表情倒觉得挺有意思,动了动拿着杂志的手,示意她先走,看她从身前过去,才提起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