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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她又道:“昨天晚上和您一班飞机,坐在您旁边的那个。”“我知道。”季临渊闻言唇角微扬,温声回她。慕言蹊低头看手里的名片,眨眨眼,他知道?这意思也表示,之前的那条短信他是有收到了?可是却没回她?所以呢,她现在应该说什么?两方沉默,还是季临渊先开了口,却是跟慕言蹊打此番电话目的两不相干的一句话,“回去睡的还好吗?”慕言蹊神思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睡觉了?”她有些惊讶的忘了礼貌的‘尊称’。毕竟自己在飞机上可是……睡了一路回来的。季临渊轻笑一声,没应声。昨晚飞机上睡的不安稳,回去补觉才正常吧,他本也有此打算,奈何心思紊乱,入不了梦而已。慕言蹊:“……”那轻笑声低低柔柔的,似清风拂柳一般,慕言蹊抬手摸了摸耳朵,也不知是想拂掉些什么。又是短暂的沉默,这次倒是慕言蹊率先打破沉寂。“我早晨发了一条信息给季先生您,不知道您?”收到了吗?她有些迟疑的张口。“嗯,”季临渊应一声,踏下台阶往自己那栋屋子走,“收到了。”慕言蹊:“……”所以呢?为什么没回她?没回她,她怎么还钱呢?“慕小姐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季临渊视线扫着外院林荫道旁的花花绿绿随口问着。慕言蹊闻言皱眉,不知他说这话是何意,可听着倒像是想要约她的意思,但是这21世纪,还钱也不必要非得当面还吧?“有的。”她回的迅速,如果对方是真的想约她出去,她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拒绝的潜台词。“嗯?”话筒里的男人似是没听清,扬着声调,声音疑惑的又问了一次。慕言蹊轻咳一声,声音提高了一些,一字一顿,“我下午要去拜访一个长辈,所以已经有安排了。”男人这才像是听清楚她的话,低低“嗯”了一声。慕言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他那声“嗯”里,有似察非察的笑意。季临渊哪听不出来她的言下之意,莫名就觉得她这种想拒绝,又想着他是她的‘恩人’拒绝了又不礼貌的小心思有点可爱。他隐着笑意解释:“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时借你包扎伤口的手帕对我来说很重要,想要拿回来而已,”顿了顿,似是开玩笑道:“希望慕小姐没有用完就把它当垃圾给丢掉了。”慕言蹊闻言,嘴张了张,面带恍然,不知自己怎么会忘了拿着人家手帕的事。“没有没有,”她连忙回应,“我把手帕给您洗干净了,在晾着。”“谢谢。”听出来她前后语气的转变,季临渊眼里溢出几分笑意,提提嘴角。慕言蹊听着他的谢谢,更是觉得窘迫,怪自己想多了,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音量:“季先生如果不介意,可以给我一个方便的地址,我把手帕给您邮寄过去,”担心对方会觉得自己有些过河拆桥,也解释道:“希望您不要多想,只是刚回来,有些事最近会比较忙,不太方便见面,怕时间耽搁久了对您有影响。”“嗯。”季临渊不甚在意的应一声。林荫道旁花丛里的花开的正盛,尤其并蒂花,茎干一枝,花开两朵,淡淡的微香勾着他,季临渊走过去,伸手摘了开的尤为旺盛的一枝凑到鼻端闻了闻,视线看着手里的花,对着电话那头的她蓦地开口建议,“下午带着手帕出去吧,如果有缘碰见了就还给我,如果没碰见,你就把它丢了吧。”慕言蹊听见,愣了。南城市,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两千多万的人群里,两个人相遇的机率有多少?她这会儿倒是摸不清他刚才口中说的那句这个手帕对他很重要的话的真实性与否了。“这个……”慕言蹊根本不知道如何回他。“那就这样。”季临渊敲定。“呃?”对你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这么随便可还行?季临渊把摘下来的那枝并蒂花夹在指间,进了屋子,从门口柜子里找了个浅口玻璃花瓶,到厨房接了点水,把花插到花瓶里。半天没听见她回应,季临渊指尖抚着花叶笑了笑,宽慰她:“鉴于昨天一天我们相遇的频繁,我还是挺有信心的。”慕言蹊:“……”信心是用在这种赌注上的吗?“下午见。”季临渊声音依旧温润。慕言蹊:“……”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慕言蹊看了看黑了的手机屏幕有点傻眼。这男人,认真的?所以他到底发不发银行账号给她呢?第8章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2)临·慕心存眷念,有了牵绊(02)-和季临渊通完电话,慕言蹊着实是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可到底是不熟识,也弄不清对方究竟想做什么。打断她游丝的,是一通电话,一通快递电话。两个多月前她从英国回国直接去了西藏,告诉了父母,告诉了季爷爷,独独瞒了沈深知一人,甚至为了不让他有所察觉,行李也晚了两个月才拜托别人给帮忙寄回来。行李是直接寄到她公寓的,接了电话,慕言蹊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差几分钟不到十二点。这电话来的也恰是时候,她利落的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开车回公寓。门卫大叔帮她把东西一起搬到公寓门口走了,慕言蹊刚把东西拖进客厅,就接到了沈深知的电话。彼时的沈深知,站在她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眉头紧拧的开口问她去哪儿了。“寄的行李到了,我回公寓来签收,”慕言蹊走到冰箱前用空着的那只手打开,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又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皱着眉:“不用等我,我吃过午饭了。”四年没人住的屋子,她居然还肖想冰箱里有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可是,她转头扫了一下这个一居室的公寓,窗明几净,倒是有人来经常打扫的。慕言蹊关上冰箱门,“我一会儿要去季爷爷家里,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你也不用等我吃晚饭了。”沈深知闻言,哪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捏着手里的手机,凝眉叫她,“言言。”慕言蹊听见,看着冰箱上贴着的冰箱贴,没应声。话筒里的他,呼吸稍重,似是压着无尽的火气,可说出来的话,倒是软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躲着不见我。”慕言蹊静默了两秒,挂了电话。她确实不可能躲着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