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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听出来她音里的怀疑,没承认也没否认,站直身子,抬手握住她仍贴在自己颊边的指,到唇前轻吻了下,看着她眼底眉梢都有笑,“我的意思是,我永远不会因为你而生气。”听见这话,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慕言蹊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情人间的盟誓不可轻信,夫妻间的是非不可妄断。这点道理她还是懂得的。慕言蹊扬了嘴角,解释,“我并没有要瞒着季爷爷的想法,只是想着会有点尴尬,上次来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人’,隔了不到一个月再来,就成了男女朋友。”说来也怕他老人家觉得她太随意了些。“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我可以去爷爷那嘚瑟一下了。”季临渊像是知道她的担心,笑着跟她半开着玩笑道。慕言蹊闻言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面带不解的看他。嘚瑟?“你没来家里之前,我跟爷爷那打听了你两句,结果爷爷他老人家就看出来我想追你了。”看着她仍旧带着疑惑,季临渊继续解释,“老爷子不仅把你夸的天花乱坠,还告诫我追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还说…”我在你身边那个沈深知那沾不得几分便宜这样的话。最后这句话,季临渊到底是没说出来,虽然很想从她口里确认一些事,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两人的关系才刚开始,没稳定下来,他不能冒险。等着他后话的慕言蹊半天没见他开口说下去,动了动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有些好奇的继续问他,“怎么不说了?季爷爷甚至还说了什么?”“没什么,”季临渊笑着回她,拉着她往门外走,“不管说了什么,这会儿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不是吗?”路过门口时,顺手拿了挂在门口的黑色长柄伞,“饿了,先吃饭去。”慕言蹊:“……”话说一半不说的人真的有点儿讨厌诶。两人从屋里出来时,刚刚的大雨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雨虽不大,但有风,季临渊右手撑着伞,左手把慕言蹊小心的揽在身前,生怕让她淋了雨。两人一边小声低语聊着,一边往季卓丰住的那个四合院走。刚踏上四合院外宅的大门台阶,就看见季卓丰常坐的的那辆黑轿车从小道远处驶了过来。季临渊揽着慕言蹊停下脚,看着车子在宅门前的台阶下停稳,司机下了车,撑着伞到车后座接了季卓丰下车。季卓丰右手握着拐杖,左手从司机手里接过伞,对着司机点点头,示意他去把车子停好。老爷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抬头,透过伞沿看向立在台阶上的两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季卓丰视线下移,眼神落在季临渊握在慕言蹊腰间的手上,顿了下,然后——眉微挑。想起一首词可真是应了此时此景。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第19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04)临·慕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04)方才说到季卓丰面前‘嘚瑟’,也是为了让慕言蹊宽心才特意开了个玩笑,然而事实就是给季临渊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这会儿,祖孙两人一个台阶上,一个台阶下,目光相撞在一起,倒是既默契又意会的相视笑了一下。可惜还没等季临渊开口说什么,慕言蹊已经一溜烟儿的从他怀里溜了出去,下了台阶钻到季卓丰伞下,接过他手里的伞,挽住他手臂乖巧的叫了一声,“季爷爷。”季卓丰一脸慈爱的看着慕言蹊笑笑应声,接着看季临渊:“什么时候到的?”“早晨九点多,回来的比较匆忙,没来得及提前给您说一声。”季临渊看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左手,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然后看着被慕言蹊挽着上了台阶的季卓丰开口:“爷爷吃过午饭了吗?”季卓丰“嗯”了声,“在武馆跟你们师叔们吃过了,”音落,他扭头看慕言蹊,“还没吃?”慕言蹊无意识的瞥一眼跟在旁边的季临渊,然后点了点头。季卓丰看见,跨过宅院门,看着季临渊‘训斥’,“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让言蹊丫头吃饭?”这一副“你看你都把我孙媳妇给饿瘦了”的语气,让慕言蹊听着羞红了脸,反观季临渊,眼底面上都噙着笑,乖乖应声,“这就准备去了。”季卓丰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的大孙子会“如此优秀”,不过不到月余的时间,就能把人给“拐”了回来。可他到底是乐见其成的,眉梢间都是满意神色,过了宅院门便停下,从慕言蹊手里接过伞,对着她轻抬下巴,“跟临渊先去吃点东西,季爷爷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到茶室再聊。”到底是女孩子,脸皮子薄,慕言蹊一时杵在原地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对。刚才对着季临渊说得爽快,真到了这时候,面对着真人,也是真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季临渊往前跨了一小步,撑着伞微微倾身,握住慕言蹊的手把她又重新拉回自己的伞下,看着季卓丰笑,“那爷爷,一会儿见。”季卓丰对着两人点点头,抬脚进了垂花门。季临渊牵着慕言蹊往餐厅走,到门口,他把伞合起来挂到门边,揽着她进去,到餐桌边抽了两张纸巾,一手揽在她腰侧,一手把她头上,脸上,刚刚在外下台阶搀扶季卓丰时,淋到的雨仔细印干。“我自己来吧。”慕言蹊抬手想要把纸巾从他手里接过来。“乖,别动。”季临渊握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嘴角扬着笑,温声哄她。慕言蹊因为这亲昵的动作,垂着眼看着他胸口,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跳的飞快。可季临渊像是故意似的,一点点的擦的格外仔细,尤其是在擦她脸的时候,让她怀疑她不是被蒙蒙细雨淋到,而是被暴风雨泼了一脸。慕言蹊:“……”好半晌,季临渊把擦过的纸巾丢到门口的垃圾桶里,轻按着她双肩,让她在桌前坐好,自己去了厨房把明叔温着的饭菜端过来。一顿饭,慕言蹊吃的心不在焉,季临渊看着她有些好笑的开口,“以你和爷爷的关系,难道还怕爷爷对你不满意?”真该担心的是他才对,只不过晚吃了一会儿午饭,老爷子都一副他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季临渊盛了碗汤给她,轻了声音安抚道,“别担心,一会儿爷爷问话我来说,你就在一旁点头就好,嗯?”虽然很想对着他点头,但毕竟是有家教的姑娘,老人家问话一声不吭算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