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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氛并没有太好,但是至少比她刚开始预想的要好上太多,她还以为沈深知确实是像自己想的那样,以四年前的事情为戒,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情来。哪知,他只是把当时的冲动,变成了询问式而已。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挑衅的。果然。季临渊表情虽始终淡淡的,却还是应一声,“你是言儿的哥哥,既然开了口,看在言儿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拒绝才是。”慕言蹊听见,瞬间转身,皱着眉看着他,“你该去机场了。”她并不是担心季临渊比不过沈深知,因为知道两个人身手都不差,可正因为知道,才又担心,因为这就意味着,无论怎样,两个人都会受伤,而哪个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季临渊低头看她轻笑,抬手在她小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我晚上八点的飞机,时间还早,来得及。”说完,抬头看面前的沈深知,“地点?”沈深知闻言从面前亲昵的两人身上瞥开眼,看向远处树叶已经开始泛红的枫叶林,率先抬步往前走,低声说了句,“跟我来。”慕言蹊动作也快,从季临渊怀里钻出来,挡到已经走了两步的沈深知跟前,抬头看他眼里泛着泪意,“哥哥,我们好好谈一下。”有风吹来,眼里的涩意更甚,可慕言蹊仍旧撑着双眼看他,一眨不眨的。沈深知看着眼前的慕言蹊,有些心疼,但还是狠着心移开视线,“没什么好谈的,男人间的事,你别插手。”说完回头对着傻站在原地的江眠月道:“江眠月看好她,别让她跟过来。”随即绕过慕言蹊继续往前走。季临渊在慕言蹊还想跟过去时,及时拦住她,他在她头上轻揉两下,低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言儿听话。”“可是——”慕言蹊还想说什么,却被季临渊低头吻了一下给挡了回去。“言儿乖一点,要不然我会担心。”季临渊抬手蹭蹭她眼角柔了嗓音哄她,才抬眼看仍旧傻站着的江眠月,温声说了句,“麻烦江先生先照顾一下我的女朋友。”江眠月看着季临渊无意识的点点头应一声:“哦。”然后看着转身走远的季临渊,才反应过来,心想——要是他是慕言蹊,他也会选这男人啊!第40章心扉上的枝枝蔓蔓(05)临·慕心扉上的枝枝蔓蔓(05)慕言蹊看着一前一后渐渐走远的季临渊和沈深知,下意识的就要跟过去,却被一旁的江眠月一把拉住。“慕小姐,你别让我为难啊…那两个人我可谁都打不过的。”江眠月看着慕言蹊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慕言蹊回头看着只高了自己半个多头的江眠月,敛着眉有些生气的看他:“这段时间你明明知道我哥哥在哪儿,为什么要骗我?”亏他每次来慕家在沈深知那碰到问题时,她都帮着他化解。江眠月闻言真的是有点欲哭无泪,他也想告诉她,可是沈深知开口不让他说,他能怎么办?他是真的打不过…跟着世界拳王学习过综合格斗的他啊。“……你哥哥的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吗?”江眠月一脸委屈的看慕言蹊,“他不让我说,我哪敢开口?”他又不是活腻了。慕言蹊自然不可能不明白这些,她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她转回来头,看着刚刚两人过去的方向,空空荡荡的已经看不到人了,她一时心急,挣开江眠月握着她的手臂,就往前走。江眠月“诶”了一声,大跨了两步挡到她身前,叹口气,“慕小姐,你就行行好行不行?”不要连累无辜的他啊。t^t慕言蹊皱眉看着江眠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张口提醒他:“江医生,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江眠月:“……….”他被梗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看着慕言蹊的表情,差点没哭出来,幽幽的叹口气控诉的看她:“你们慕家,还真是欺负人。”他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家庭医生而已,到底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慕言蹊这会儿没时间理会他的自怨自艾,绕过他就想往前走,哪知又被江眠月一把拉住,慕言蹊真的有点生气了,拧着眉叫他的名字。“江眠月,放开我。”江眠月摇了摇头,脸色也不像刚才那般半开着玩笑,而是正正经经的,“慕小姐,你该对你哥哥有点儿信心才是,江先生他跟以前…”他几不可查的叹口气,才低声继续,“不一样了。”“而季先生,如果他真的爱你,你要相信他是不会做让你担心的事的。”慕言蹊抿着唇看他。这种话说出来简单,可做起来要是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好了。江眠月显然也明白,自己说了句没什么说服性的话。人不是冷血动物,反而就是因为在乎,才会担心,才会乱了阵脚,更何况那两个男人对于她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江眠月看着没再动的慕言蹊,把刚刚沈深知离开时又塞回给他的黑色纸袋递到慕言蹊面前,“看,你这次回国之后的第一次画展你哥哥没来得及参加,他还专门给你带了赔罪礼物回来。”慕言蹊低头,看着黑色纸袋好半晌,才抬头看他强调:“给我的?”看见江眠月毫不迟疑的点头,她抬手接过来。黑色纸袋里是个樱粉色的方形盒子,她拿出来,把袋子又塞回给江眠月。盒子拿在手里是有些重量的,慕言蹊把盒子掀开,看到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立在一个方形棕红色的树纹矮座上。水晶球里是她小时候的模样,略带些婴儿肥的脸上有着这世界上最纯真的笑脸,她视线微微向上看着前方,手里捧着一个玻璃罐,及肩的黑发披散在身后,似是有风吹过,飘扬着。她手轻抬凑近些,看到捧在手里的玻璃罐泛着淡淡的黄色,是桂花蜜。这个人像,是她和他第一次在慕家见面时候的样子。慕言蹊看着眼眶瞬间泛红,因为发现水晶球里的她,眼角还有一个樱花纹身。她眼角的樱花纹身是三年前才纹上的,小时候的她哪有?沈深知不过是想以此告诉她,他希望她能够永远像他初遇到她时那样,开心快乐罢了。可这代表着什么呢?难道?哥哥的意思是他已经想清楚了?放弃了?可是...可能吗?会是真的吗?慕言蹊的神情里有期待,也有害怕期待落空的担心和失落。她眨了眨视线有些模糊的双眼,这才注意到人像的右下方还印着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