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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王殿下进宫几天之后,京城里观望的人有些忍不住了,递帖子上门来见方婉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方婉一个人也没见,只说是病了,可是王府里却没有招太医,这叫观望的人差不多心里头都有了点儿数。宫里皇上倚靠在榻上,对萧重笑道:“你这一进宫来,连你媳妇都闭门谢客了,她倒是明白的很。”萧重笑道:“不是臣弟自己夸媳妇,我虽是进了宫,一句话没跟她说,她也知道该做什么。”皇帝还是笑,他虽是倚靠在榻上的,可看起来神完气足,半点儿也不像得了病的样子。方婉如果不是一律挡驾,有些人就不得不见了。她现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形具体如何,也不知道皇上用萧重监国的意图,只能暂时不见人,静观其变。她从萧重的暗示里,知道皇上病的并不重,甚至很可能根本没有病,越是这样,越是叫她不敢妄动。要是皇上真的病了,反倒好办一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皇上没大病,却装的病的不能理朝政,方婉就特别的谨慎起来几乎是连动也不敢动。萧重不能和方婉通实际的消息,手心里其实是捏了一把汗的,直到听到方婉已经闭门谢客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跟皇上说的也是真心话,方婉果然非常谨慎,没有丝毫不妥。这个时候,他尤其觉得自己慧眼识妻,换成别的姑娘,他一定会更担心她到底明白不明白。萧重进宫了十七八日,一直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再叫人递消息回来,方婉面上还镇定,却难免越觉得心里头焦躁不安,甚至连小郡主都感觉到了娘亲的心思不宁似的,比平时要乖,方婉抱着她叹气:“你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她娘,澄澈的如一汪清水,她听不懂,也不会说话,可是她乖乖的扑在娘亲怀里,张开手臂抱着方婉的脖子,整个小身子热热的贴着她。带着奶香味儿,方婉的手轻轻摸着她软软的背,她的脸都贴在了方婉肩上,宝宝这么乖,叫方婉不知不觉间就没有那么焦躁不安了。萧重什么事都没做!方婉把最近前的事都仔细的想了好几回,找不到缘故,她又努力的回想上一世这个时候皇上生病前后的事,皇上病到不能理朝政,这是一件大事,十几年里不止一次,这一回算是哪一回呢?因为不是真病,方婉倒有点不能确定了,上一世她还没有那个本事知道皇上哪一回是真病,哪一回是装病。但皇上装病总是有目的的,那就想想哪一回皇上病后有要紧事发生,方婉转换思路开始想,这一想倒是真想到了一件事,方婉不由惊悚起来,这事儿在别人不算大,可在萧重这里,就不算小了。袁大将军的兵权,换成了袁三将军!因为兵权还在袁家,所以这件事没有引起大的震动,不少人都以为是因为袁大将军旧伤发作,不得不退下来,但当时方婉知道的情形,却不是如此,袁大将军没伤没病,她觉得,他应该只是失了圣心。不过这一世,方婉认为只怕有更多的理由。方婉正在出神,怀里的小郡主啊啊啊的叫了起来,一只手还啪的一下拍到了方婉的脸上,方婉回过神来,以为是自己不自觉间抱的紧了一点,箍的小家伙不舒服,于是愤怒的抗议起来,她连忙松一松,又拍小郡主的背哄她:“乖乖,没事没事,娘亲的乖宝贝……”这里正哄着小家伙,却见紫萱一阵风似的进来,笑道:“王爷回来了!”方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刚走到堂屋门口,还没迈出门,外头小丫头已经高高的打起了帘子,萧重大步上了台阶,就见方婉抱着宝宝一块儿在那里等着他,小宝宝认得爹爹,咧开嘴笑着,往前扑,要爹爹抱。方婉这是真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嗯,我回来了。”萧重也顾不得什么梳洗换衣服了,他一步跨上阶梯,一把将她们两个一起搂进了怀里,方婉感觉到了,这一次萧重也是十分不安。可是小郡主被夹在爹娘之间,却是咯咯的笑起来,好像这只是一个新游戏。宝宝稚嫩而纯净的笑声,好像能驱散一切阴霾。☆、第95章第九十四章第九十四章这十几日,萧重看起来居然就明显的瘦了一点,身上今年夏天新裁的衣服就显的大了,方婉一头叫人赶紧提热水来,一边亲自伺候他换衣服,小郡主交给奶娘抱下去,还不情愿的啊啊叫,方婉给了她一个新的玲珑香木球抱着玩儿,她被转移了注意力,就低头玩球去了,把她爹给忘在了脑后。方婉抱着衣服,看丫鬟们前前后后的围着给他换,又跪下来给他脱了靴子换了软底鞋子,萧重坐下来,方婉才跟着坐在一边,简直是他在哪里,方婉就跟到哪里,她亲手端了茶给他,说:“你瘦了。”萧重笑了起来:“皇兄有恙,我自是寝食难安,瘦一点应该的。”方婉叹了口气,她也不能说还有其他缘故,萧重这样一说,当然是正好,方婉便道:“皇上这是大安了吧?”“精神才了些,这两日已经可以理事了。”萧重说。方婉看面上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就吩咐绿梅:“你去膳房看着,今晚上些清淡好克化的东西。”方婉一个眼色,绿梅心领神会,就把这屋里的丫鬟全都撵了出去,连外头屋子也不留人,只有春兰在门口坐着绣花。不管这里有多少人,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方婉下意识最相信的,还是绿梅春兰两个。方婉说:“皇上这是,用你监国?”萧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看着方婉,轻声说:“皇兄,这是做给人看的。”果然是这样!方婉想。萧重有点不安,他回想起那日皇兄的态度,说到方婉的闭门不见客,萧重不太明白皇上这是在笑什么,他自忖自己待皇兄并没有丝毫隐瞒的心思,他甚至很大胆的问了一回皇兄为什么明明精神还好,却对外说不能理事,皇兄也只是笑一笑,反倒不知怎么,倚靠在榻上,跟他说起了他小时候了。萧重的童年完全没有父皇的记忆,只有皇兄,他小时候光爱吃rou不爱吃饭,听说总要皇兄陪着吃,他自己是不太记得了,可如今皇兄说起来,萧重就似乎依稀记得小小的他,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一直在看着他吃饭,他就不情不愿的把米饭舀进嘴里去。萧重笑道:“皇兄记得真清爽,真是从小儿就是皇兄看着我长大的,跟父皇也差不多了。”皇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就好。”这句话让萧重觉得了一点异样,但他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