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鹌鹑似的,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接着,童刚又对那些本应该是教官的男兵们说:“我把新兵交给你们,不是让你们怜香惜玉来的!我是让你们给我训练出一支标兵,而不是训练出一群娇花!如果以后在战场上遇到了敌军的女兵,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腿软了,心酥了?”这些男兵们,个个被教训得低下了脑袋,没有一个敢反驳。“训,一起给我训!”童刚毫不留情地说。童刚将场地让给了陈连长,陈连长看向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带兵训练的时候,劲头更足了。挨训的,其实不只有女兵,还有那些本应该是教官的男兵们,也被童刚狠狠地严训了一场,只不过他们去了另一个场地。此时天色已暗,马上就是晚饭时间,陈连长看了一眼天际,说:“给你们半个小时,顺着训练场跑上五圈。跑不完,晚饭就不用吃了。”女兵们听了,首先第一个反应就想要反驳,但是一想到刚才的事件,又谁也不敢反抗,都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陈连长说:“跑不了,爬也要给我爬到终点。”这个训练场并不小,一圈足有一千米,这五圈跑下来,可就有五公里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像陈连长说的,坚持到底,跑不了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以前对当兵的印象,除了光荣还有前途很好之外,还没有其他感观,如今这么训练之后,她们才知道,当兵真的不容易,也对军人这个职业有了一个模样的想法。这些女兵之中,其实也并不全是娇小姐,也有如苏晓一样从农村或是乡镇过来的。农村兵,常年劳作,这些跑步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么。苏晓是这些女兵们难得跑完全程的人之一,先不说前世当兵训练是常有的事,就说今生,她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再娇养着她,上山下地还是常有的事,所以身子骨并不娇嫩。咬咬牙,她还是坚持了下来。两位主官走在训练场上,宋教导员看了一眼那些女兵:“童营长啊,你这一手以退为进玩得真溜啊,这些女兵当真以为你要退了她们。”“我是真这么想过。”童刚说,“可惜现实不允许。”这些女兵是军区交给他的宝贝兵,怎么可能任由他胡闹?“你可不能这么做,这批女兵可是军区那边交给我们的苗子,可不能毁在我们手里。”宋教导员语重心肠道,他还真怕了这童刚真会将这些女兵遣散了。“放心吧,这事的轻重我知道,我就是吓唬吓唬这些女兵,这不,你看这就老实了吧?”童刚说着,又回头望了这些女兵。军营中的灯光已经亮起,灯的柔光照在这些女兵的脸上,显得那么柔美,看得这些男兵们的心也温柔下来。这一次跑步,可以说,几乎要了这些女兵们的命。她们很多都是干部子女,家里娇生惯养,怎么可能经历过这样激烈的运动。很多人跑完一圈,就已经受不了,开始慢慢走着,最后有几个真的如陈连长说的,爬到了终点。到了终点,她们就吐了。直吐得胃里的酸水都出来,再没有吃饭的欲望。苏晓却细嚼慢咽地吃着,她太熟悉部队的情况,知道今天如果不吃点晚饭,明天万一有紧急的拉练,因为没有吃饭而血糖低,身体没有力气,会扛不住。况且,早饭和中饭,也因为一直在车里,并没有怎么吃,胃里没有东西,晚上睡着会火烧火燎,会让她们睡不着觉。所以,她哪怕胃里也不舒服,都要强迫自己吃点。“你们也吃点吧,喝点汤都行,明天还有训练等着我们。”夜暮降临,青坛岭训练场已经亮起了路灯。苏晓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站在训练场上,看着前面那块岩石状的碑文发呆。这场碑文,是当年抗日战争胜利后留下的,就是为了纪念当年在抗战上牺牲的将士。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起了手电筒,一个声音喊:“什么人在那边?”苏晓浑身一怔,愣愣地看着那个向她走过来的男人。第13章我要去军区去告他童刚拿手电筒一照,发现是那个叫苏晓的小女兵。“你在这干什么?训练了一下午,不累?”苏晓浅笑着说:“嗯,我就是被这块碑文吸引了,就在这多看了几眼。”童刚看了一眼那个碑文,“这碑文是当年抗战烈士留下的,你有这份心,值得表扬。不早了,回去睡吧。”苏晓这才回去,走了一阵,发现童刚也往这边来,手里的手电筒一直在黑暗的地方给她照路,这让她的心情不自禁地一暖。女兵们住的房子,是一排矮房,二十个人一间,上下铺,这让一些女兵犯了难。原因是,很多人住不惯上铺。住在上铺的女兵,每次上下床需要踩梯子上下,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不少女兵家里条件好,如何睡过这样的床,有人竟然哭了。但是哭也没用,这床铺的安排都是一早的选定的,每个床铺上面都是各种的姓名标签,这不是能随便换的。苏晓对这个上下铺太熟悉了,熟悉到深入到骨髓里。她在前世的时候睡了整整五年的上下铺,一直到她成了专业的医生,军衔升到中尉的时候,才从集体宿舍搬到了两人宿舍。当年她一直睡的就是上铺,也习惯了上铺的调度,如今倒是很惊奇,竟然给了她下铺。睡在她的上铺的是一个苗族姑娘,姓黄,叫黄小依,刚踩上梯子就开始浑身在那哆嗦。刚爬到一半,她就眼前一黑,摔了下来。苏晓就在下铺,看到她就这么摔下来,伸手一拦,拉住了她。看她的样子,倒有点儿像恐高症。恐高的人,确实爬不得高。有些严重些的恐高症,甚至连一米的高度都会觉得恐慌。在扶住她的同时,苏晓已经悄悄探向她的脉搏,心跳率快得有些惊人。她说:“你住下铺吧,上铺由我来住。”黄小依惊呆了:“苏晓,你……真的愿意让我?”“我不恐高,上铺就由我来住吧。”黄小依心存感激,连连对她说着“谢谢”。苏晓却已经把自己的被褥放到了上面,脚一踩梯子,一借上面把手的力量,人就已经上了床铺。这个动作她练了几年,早已熟悉到了骨髓,哪怕后来搬了独间,依然对这上下铺很熟悉。这些动作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遗忘,一如有些人有些事,当熟悉到习惯时,就会印入灵魂。因为苏晓的调换床铺事件,给了一些女兵启发。就有些女兵想着跟下铺换位子。可是,谁又愿意把自己好好的下铺让出来,自然是不肯的。这一争吵,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