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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口袋。因为这里亚热带的原因,水里的虫多,一旦在水里藏得太久,容易被吸血虫盯上,还是得趁早走了才行。战士们觉得有理,都往岸上游,如果这些越军真的再打个回马枪,再对这一片疯狂扫射,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刚游到对岸,还同来得及上岸,就见其中一人突然惨白着脸呻吟一声,正是先前那个让他们赶紧上岸的军人。“排长,怎么了?”有人扶住了他,“排长,你受伤了?”显然是刚才越军在机枪扫射的时候,被扫中受的伤,又在水里呆了好久,身上都有点儿烫。“快走,别磨蹭了。”那个排长捂着伤口说。现在确实不是叙旧还有耽搁的时候,万一被越军找到,以他们现在枪弹已经告竭的情况,确实不易跟他们发生交战。他作为排级指挥官,得为战士们的生命安全负责。他们离开的很快,这就体现出了一支战斗连的特点,哪怕在有伤兵的情况下,机动能力依然快捷。但就是这样一支机动能力极强的队伍,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几乎全军覆没。这次的越兵,完全像有备而来,而且就像知道他们的路线一样。从越军sao扰附近的居民,到他们接到命令赶过去,前后也就个把小时。结果敌人就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连时间都把握得特别准,然后打了他们一个埋伏战。一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连队,就是因为这样的提前埋伏,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这个越军的指挥官,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指挥战役也是水准很高这一场仗,他们死了九十多个战友兄弟,连连长和指导员都牺牲在战场上,只剩下他们这十几个人在牺牲了的战友们的掩护下撤退了出来。如果能逃出去,他以后绝饶不了这个越军指挥官。排长在心里想着。果然如那个排长所料,他们刚撤退没多久,那些越军果真就又打了个回马枪。这个越军的指挥官,不是一般多疑的人,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连长,他们真的藏在这一片?”那个上尉军官摸着下巴思考一阵,然后指着那片水域说:“用机枪,密集扫射,不要放过一处地方,我怀疑他们就藏在那片水域里。”“连长,你怎么那么肯定?”有人问。“直觉,身为军人天生的直觉敏感,我敢断定,他们就藏在那里!”其实直觉是一回事,分析也是这么回事,这里除了这片水域,其他的地方他们都已经找了不下五遍,中差把地翻过来。而能藏身的地方,也就只有那片水域,因为这片水里,他们并没有下去过。密集扫射,就是高频率扫射,不放过一分一毫。在这样密集的扫射下,如果人真的藏在下面,只怕也会被打成筛子。但是,他们这一阵高频率的密集扫射下,水里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个上尉沉思,指着几个水性好的士兵说:“你们几个摸下去看看。”那几个士兵得到命令,下水这一摸,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一些情况:“连长,有情况!”那上尉正要下水,就见那几个士兵已经摸了上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抓着一顶军帽,那个五角星那么明显,显然就是解放军曾经藏身在那里。“连长,那水里还有血腥味,那些士兵中有人受伤。”那些摸下水的士兵中又有人说。上尉眼睛开始在这四周围扫视,每一寸土地都不放过。突然,他的眼睛被一处草地上的血迹吸引,跑过去摸了一下,还有点湿,显然那些人走得还不远。“追!顺着血迹追过去!”血迹,其实也不是很明显,那个排长也猜到了自己受伤情况下,会被这些人发现血迹。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掩饰,包扎的伤口处还是有停的渗出血来。也许是包括的方式不对,让他们有了破绽被追击。长途疾奔之下,那个排长本来就受伤的身子,再也扛不住,但是他一直咬牙坚持着,不想让自己成为大家的累赘。“排长,你怎么样?”就在他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的时候,有人扶住了他。“排长,我背你。”“我伤的只是手臂,并不是腿,还能坚持,你背着我会拖慢脚程。”一个人跑,和背着另一个一起背,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谁知道那些越兵会不会发现痕迹,马上追过来。他有一种直觉,这个越兵的指挥官不简单,这会是他的对手。果然如他猜测的,后面传来一阵喊声,显然就是那些越兵顺着血迹追了过来。机枪的射击,让前面跑着的士兵一阵吃力。突然,那个排长的腿部一疼,他闷哼一声,腿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原来是后面追赶的越兵那胡乱而疯狂的射击,打中了他的腿部,顿时血如泉涌,疼得他将牙一咬,愣是不再呻吟出声。但是前面跑着的士兵,还是发现了他的受伤,他们回过身扶住他:“排长,你受伤了!”“你们快跑吧,我不能拖累你们。”排长咬牙喊着。但是那些士兵却是谁也不听他的话,其中一人一声不吭地蹲下身子,背起他就狂跑。另几人护在身后,转过身一边后退,一边拿枪射击,掩护着其他战友的撤退。呯!又一声闷吭,前面的一个战友受伤倒下。那排长回头望过去,看到这一幕目眦俱裂,他喊:“快放我下来,我不能连累你们!”但是背着他的战士,就是不听他的话,背着他还在不停地狂奔。那排长的眼中滴下泪来,拿战士们的性命去换他的性命,他不忍。这些可爱的战士,好几个甚至才十五六岁,美好的青春还等着他们。他想起牺牲的连长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我们这些干部,首先要做到,为战友挡子弹,别把自己的官威先放在前面。”“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排长的声音已经带有一丝命令。“排长,我会背着你安全撤退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带着你跑。”排长已经从那个战士的背上滚了下来,然后拿枪对着自己的太阳xue:“走!我命令你们走!”战士面面相觑,但不敢动。“把小周背上,去青坛岭,那里有参加训练的军医,找……何军医!”排长命令。看着越追越近的越军,再看着以枪顶着脑袋命令的排长,战士们再不敢犹豫,背起那个受伤的小战士,猛一咬牙,只得离开。他们知道,排长的考虑是对的,受伤的情况下,绝对能拖慢大家的行程。道理都懂,只是情感上过不去而已。但是他们如果不提前跑,可能一个也跑不了,到时候死的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