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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达到目的。像童刚这样深情对待妻子的人,又有多少?像苏晓这样不按理牌出牌的妻子,又有多少?一般的妻子,遇到这样的事情,非得闹个你死我活不可。哪像苏晓,竟然还能冷静的分析,最后提醒自己的丈夫,这样的妻子真的是凤毛麟角。这也是童刚能够查出这件事情的原因。之后,童刚就再次陷入了忙碌之中。除了调查敌特的事情,还有有关这次战争的总结。苏晓倒是相对清闲了许多,她陪着苏标回了一趟家里,一同陪着过去的还有何军医。本来应该是苏武杰陪着过去的,但是他和童刚一样,事情很多,忙得很,所以就让何军医代替。之所以愿意陪着过去,也是为了叔叔能够与苏父他们相认。这是一件大事,苏家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大事了。苏标过去的时候,还是忐忑不安的,毕竟过去了十年,也不知道哥哥嫂子能不能原谅她。反倒是苏晓和何军医,一直劝着他。“叔叔,这一关你总要过的,难道你能一辈子缩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这可比什么也做不了好。”苏晓劝。“是啊,难道你能一辈子不认?不认兄嫂,也不认侄子?”何军医说话更干脆。苏晓又说:“你的错误,是时代造成的,并不是你有意的。”苏标并不是不想过去跟自己的哥嫂相认,而是自己当年说出来的话,现在再给收回去?收回来倒也不是不可以,本来就是因为时代的错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但是哥哥哥和嫂嫂会原谅他吗?这是苏标担心的问题,也是他一直不敢迈出这一步的原因。就像苏晓说的,他就如同躲在自己的那个象牙塔里一样,难道永远不打破?越临近三河村,苏标的心就跳动得越快。此时的苏父和苏母,正在田地里干活。苏母本来是在邕城带着小糯糯,但因为春播的开始,她才回到三河村。“苏队长,你们家来人了。”有村民喊。苏父抬头,“我家来人?谁啊?”“是兰子带着人过来了,一男一女,那个男的好像是你弟弟苏标。”那村民并不认识何军医,只认识兰子和苏家叔叔。苏父皱眉,“别瞎说,我弟弟怎么可能会回三河村。”“是真的,我看得真真的。虽然有十年没见了,但是苏标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那个村民说。苏父越想越不对,自己那个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回来?他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怎么可能等到十年之后才回来?但是他又渴望这是真的,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真的回来了。这种比较复杂的心理,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动作。“老苏,去看看吧。”反倒是苏母,一下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苏母当年嫁过来的时候,苏标还小,苏父又一直在外面打仗,那个时候苏爷爷苏奶奶年龄也大了。长嫂如母,所以对这个小叔,她当儿子一样看待。当年断绝的事情,如果说给苏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最接受不了的应该就是她吧。如今见苏标回来,她的高兴不是假的,是真心实意的。苏父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回去看看。不管结果是什么,哪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都要回去看看。刚进家门,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跟人说着话。这个声音,他想了很多年,每回午夜梦回,总是梦到回家的他,醒来却一场空,什么也没有。所以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他有些迷惑。果然就看到了自己那个弟弟回来了,虽然十年过去了,相貌改了许多,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那个弟弟。那边苏文斌的妻子也在陪着苏标说话。突然来了一个叔叔,这让她多少还是紧张的。“爸,妈,你们回来了。”苏晓首先第一个看到站在门口神情不对的苏父。苏母撞了撞苏父,“兰子在叫你呢。”苏父“嗯”了一声,就听苏晓说:“爸,你看谁回来了。”苏父只回答了一句:“我田里还有点事,先走了。”“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的身子一僵。他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急了。他不知道自己用哪种心绪来面对这个曾经断绝了的弟弟。“哥!”身后的声音又喊。他依然没有停,走得反而更快。对这个弟弟,他有太多的计较,喃喃在嘴里,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当然然的,就能过去的。伤痕是永远存在的,只不过有人愿意选择过去,有人愿意走向未来,只不过时间上有些不一样而已所以,他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事情,他的弟弟竟然真的回来了的事情。“哥!”苏标又喊了一声。苏父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想要奔出房间,却被苏母走上来撞了撞衣角,她提醒说:“老苏,是阿标喊你呢。”苏父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但是他依然没有回头。“我没有弟弟。”他闷闷地说了一句。“过去的事情,你总记着干什么?”苏母说。苏父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并不赞成苏母的话。苏母又朝苏标使着眼色,示意他赶紧地说几句好听的话。苏标自然知道苏母的意思,他喊:“哥,我错了。”苏父突然回身,恶狠狠地瞪向了自己这个狠心的弟弟:“你知道错了?当初干吗去了?你可知道,爸妈为你的事情,差点被人批.斗死。虽然最后并没有被批.斗,但也因为这件事情,抑郁而终。这一切,全部都由你的无知还有幼稚造成了!”苏标几乎跪倒在地上,哭得跟个小孩似的,“哥,我错了。我错了。当时我就是不想连累爸妈还有你和嫂子,就把所有的一切承担了,跟你们断绝关系,这是迫不得已。我错了,错了啊,哥。”苏父也在强忍着悲痛,但就是不松口。“我想你们,这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我的老哥哥,我错了啊……”苏标的眼泪下来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行了,老苏。阿标当初这么做,也是为了救大家,在那个时候,他如果不狠心断绝关系,我们全家都得戴上资本主义的帽子,这真不能怪阿示标。”苏母拉拉他的袖子。苏父依然不说话。“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着你们,我一直都想过来跟你们赎罪,但是我又不敢,我怕你们不原谅我,我怕……”苏父怔怔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悲痛还有自责,都看在眼里。这个弟弟,跟他年龄相差很大,长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