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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五万,自己还有一笔外快可赚,总不会亏本。陆经理是个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老狐狸,心里是让了步,但嘴里还是装模作样地道,“你给我三天时间,我去和老板商量下。你等我电话通知。”***不到三天,那五万块就打进了卓小然的银行卡。卓小然一个月工资加奖金撑死了也就五千,这相当于她近一年的工资了。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能消散窝在胸口那股恶气。账户充盈,卓小然也就没那么怨恨那个无良老板了,虽说替人背了个锅,但结果她也没吃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准还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虽然失业,但她并不担心,倒是失恋,让她心情不佳。卓小然决定出去潇洒一下,买些衣服,再吃顿好的。工作几年,人也变得市侩,经常联系的号码,多数是利益共同体,有往来却不能交心。而那些没有利益的,却又没了来往。说来也是悲凉,看遍通讯录,关键时刻居然连个出来说句话的朋友都没有,也真是失败啊!找不到人陪伴,卓小然只能自己出去玩。逛了好几家店,试了不少衣服,可是都不合身。也许不是不合身,只是心情不对,所以看什么都不顺。走累了,她随便挑了个甜品店,打算大吃一顿高能量,安抚一下寂寞空虚的心灵。甜品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在她斜对面的桌子坐了一个外国大叔。她匆匆瞥去一眼,对人没什么印象,倒是对他桌上的甜点感了兴趣,看上去很诱人很好吃的样子。所以,服务员上来送点餐单的时候,卓小然翻也没翻,直接指着对面的桌,道,“来一个和那老外一样的。”不一会儿,模样精致的甜品被送了上来。卓小然用手机拍了发微信,刷了半天,却不见有人来给她点赞。她沮丧地拿起勺子,戳进甜品,暗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王哲不再关注她的朋友圈?也许那个时候,两人就已经貌合神离了。想给王哲打电话,问个清楚,却无比郁闷的发现,人家早就把她拉进了黑名单。卓小然不由恼羞成怒,这个男人也太绝了点,说分手就分手,一点回转余地也不留给她,他们好歹在一起五年,没有爱情了也有友情吧?回想过去,两人是在一个本市大学的联谊会上认识的,王哲不但长得帅,还在一所985大学里主攻生物专业,而卓小然不过是在普通大学混了个经济学的文凭。照理说,心高气傲的王哲怎么也看不上卓小然。不过,万事都有例外。一来,卓小然的父亲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家境富裕,又是独生女,让出身贫寒又多兄弟的王哲很是羡慕向往。二来,卓小然读书是一般,却难得拉的一手好二胡。在那次的联谊会上,以一曲赛马成为全场焦点,卓小然虽然不是天仙,但化了妆也挺清秀的。王哲知道以自己的现实条件,找到卓小然这种家境,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他有意勾搭,卓小然也是情窦初开,两人一来二去,时间一长,自然而然就凑成了一对。从大学四年毕业,到现在走上社会,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而其中最为善变的就是人心。王哲比卓小然大两岁,毕业后继续留校读研,卓小然找了一份工作,工资不高也不低,养活自己绰绰有余。眼睛一眨,她也二十四岁了,逐渐萌生了结婚的念头,可是每次提出,都被王哲以学业尚未完成,同志还需努力的借口驳回。她以前还很傻很天真地以为是王哲一心求学,为了给两人创造美好未来在努力,直到分手这天,才如同醍醐灌顶,这个曾信誓旦旦说要爱护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早就变了心。正是应了那句话,他都走远了,就自己还在原地踏步。恼怒过后,就是无尽的落寞和孤独。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离不开他,那勾动天雷地火的爱情也在时间这把杀猪刀的摧残下,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而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是一种被人惦记被人宠爱的感觉,还有就是一切又要化整为零从头开始的恐惧。卓小然一个人把这甜腻腻的甜点都吃了,一边吃一边回想,一边回想,一边泪流满面。说好的不伤心呢?静静坐了一会儿,等眼泪都流干了,这才回神。幸好甜品店里也没什么客人,不然丢脸丢大发了,卓小然把服务员叫来结账,打算回家。“一共三百五十六块七毛八。”What?卓小然忍不住叫出声,“一个冰淇淋蛋糕要三百多块????”服务员依然微笑,耐心解释,“我们这是手工意大利冰淇淋,而且采用的是世界上最干净无污染的纯净水,还有您吃的咖啡蛋糕,是我们从巴西运来的咖啡豆现场磨成……”服务员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绕了个大圈子,最后又回到原地,“三百五十六块七毛八,您是要刷卡还是现金?”卓小然颓废地拿出皮夹,道,“现金。”可是悲剧的是,她找遍了皮夹包包的每一个角落,都只有三百四十块,怎么也凑不齐这十六块七毛八。谁能想到吃一个冰淇淋蛋糕能吃掉三百多块??“还是刷卡吧。”可是她一找卡,就更郁闷了,原来今天早上接到陆经理的电话,让她把卡号给他,结果拿出来就忘了放回去。所以,除了兜里这三百多块人民币,是身无分文。在服务员火辣辣外加迟疑的目光下,卓小然懆的得几乎不敢抬头了。像这种临时买单说没钱的顾客也不是第一次遇上,服务员处惊不变地道,“我们这也能微信支付。”卓小然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她微信里没钱,只好用商量的语气道,“能不能这十几块先欠着,我,我回去取,再给你送来?”服务员摇头,“我们这里不赊账。”听到赊账两个字,卓小然脸更红了,道,“我,我不是要赊账,我回去取钱,马上就送来。”服务员道,“您可以打电话让人送来。”卓小然为难,父亲不在这个城市,而前男友又把自己拉黑了,其他的朋友都不是交心朋友,虽然只有十多块,但让人送钱来这事也实在丢人。就在她犹豫之际,有人走了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了。“孩插多sao,窝滴特gay。”两人都是一愣,没有直接回答。卓小然抬头,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刚才坐在斜对面的那个外国人,因为他说话走调得实在厉害,所以她一下子没听懂。事实上,她连他说的是中文都没听出来,看对方是国际友人,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pa,pardon?”于是那个国际友人cao着让人蛋疼的中文,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边,这回卓小然终于是听懂了,对方是在说,“还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