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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点紧张啦。”“之前的伤呢,好了没?”“养了好几个月了,再休息下去我怕是废了。”元江抓了抓脸颊,“没事儿,上场前我再喷点氯乙烷。”邱珩笑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尽力就好。我和元禾在下面等你。”元江和元禾出生在运动之家,父母甚至祖父母都是运动员。元江的父亲甚至拿过奥运金牌,不过并不是雪上项目。出生在南方的元江从小甚少接触雪,却因为一年冬天到阿姆斯特丹旅游时彻底“陷进了雪坑”里。回去后毅然放弃了家里世代训练的游泳项目,转而独自远赴北京训练雪上项目。本因父母游泳而有高个基因的他,也因滑雪压缩了不少个子。他相当有天赋,9岁时他就拿过全国跳台滑雪青少年组的银牌。邱珩一直很看好他,平日对他也有诸多关心。“元禾给你添麻烦了呀,她一听说你会来就一定要跟来,拦也拦不住。”元江时常因为meimei颇感不好意思。“啧。”提起这事又不禁让他略有小愁。邱珩皱了皱眉,颇感无奈。他是个完全不会照顾小孩的人,有时候还有点手忙脚乱。他觉得自己面对元禾的热情都挺冷淡的,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这些“冷脸”没把这些小孩打退。看着邱珩憋屈思考该怎么做,元江不禁哈哈大笑。今天的西贝柳斯公园人很少,除了钢管雕塑也没什么太大的看点,但纯粹图个休闲来这里却是极好。这里与中国的南方是截然不同的冬天。刚进公园元禾跑在前面,看到树上的雪,石头上的雪,台阶上的雪,都极有兴趣地上前看看。走到地标性建筑钢管雕塑,元禾跑到它下面,不时地踮脚去够上面更高更短的钢管。“据说这里有600根钢管,刚建好的时候许多人都不理解,当然,委婉点的说法叫做超前。”元江拿起手机,镜头对着玩得正投入的meimei。背景虚化,景深加强,阳光下元禾的面庞健康而自然。“但它留下来了,世人最后也认可了。”邱珩说。元江放下手机,问道:“你会怕吗邱珩哥,别人说你的东西太超前,许多人无法理解。可能......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能保留下来。”邱珩缩了缩脖子,沿就近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笑道:“怕,当然怕了。”他呼出的热气升腾,又飘散在空气里。但我怕的不是太超前。我只是怕有一天连我自己也不认可自己,那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人能理解我做的这些。我也怕有一天会发现我做的东西是鸡肋,有一天发现,那些是垃圾。元江也坐下来。公园的雪在阳光下熠熠,如雪白的珠子。“但你不会停下来吧,总要有人尝试的,这条路磕磕绊绊很正常。”邱珩靠在椅背上望着蓝天,埋在领子里的唇角略略勾起。元禾是个爱动的主儿,在管下呆了十分钟,又起身到处乱窜。邱珩则靠在长椅上,帽子盖住眼帘,寐着眼继续休息。见元禾又要起身,元江立刻叫住她,“诶邱珩哥还没醒呢,你让他再休息会儿吧。”元禾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还有许多地方没逛呢。她转回身,右手挡在嘴边,压低声音道:“那我先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元江皱了皱眉,还是道:“好吧,早点回来。”没过多久,又见元江蹬着小短腿从远处跑了回来,长长的马尾辫飞散开来。“那里有小麋鹿!哥哥,快去看小麋鹿!”“......”这地方怎么可能有麋鹿。元江打算不予理会。这时邱珩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见邱珩起来,元禾又跑去拉住他的衣角。邱珩站起来理了理衣服,“走吧。”元江也站起来,“你真信啊?”元禾走在邱珩边上,小手拿出来揪住邱珩的衣袖,没过一会儿,小手指偷偷钻进热烘烘的衣袖里,把小拳头缩进他的手掌里。邱珩转过头,就见元禾憨憨地傻笑,“有点冷啦。”邱珩也多了丝微笑,慢慢收紧她的小手。不同于空旷人少的公园广场,这里是一家纪念品小店,贩卖一些芬兰的特色产品。门口的玻璃橱窗里就有一只麋鹿玩偶立在小台子上,身后拉着一辆金色的雪橇。那麋鹿抬起前右肢,仰着头,摆着招牌式的露齿微笑面对每一位客人。元禾也憨憨地对它笑,扯了扯邱珩的衣角,道:“我们进去吧!这段时间为了迎接雪上世锦赛,商店里是清一色的各类雪上项目主题图案,有些是挂件,有些是书签、本子等文创用品,大都加入了商店品牌标志中的麋鹿,更显可爱。元禾趴在中央的木桌子边,上面有一个花样滑冰模样麋鹿的八音盒。元江在她边上陪着。邱珩走到边上,墙上挂着一些耳机与手机壳。他拿过一副试听的无线耳机,连上手机,恰好孟岩发来一段嘤嘤的视频,里面她正在和孟岩家的柯基阿T玩耍。阿T对眼前的陌生家伙感到奇怪,不敢靠前,大叫了几声,而嘤嘤未能识别该类声音,只是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慢慢上前。刚上前一点,阿T立刻竖起警戒,二话不说一掌将嘤嘤推翻在地。后面还有孟岩大笑的声音。邱珩笑着回复——“你他妈马上把我女儿扶起来!”,还附了个滴血菜刀的表情。对面立刻发来一张照片,嘤嘤已经站好并正享受着一只手的“爱抚”——“认错”的态度端正极了。邱珩笑着把耳机放回去。声音有延迟可不行。况且,设计成这种主题,也难免只是给儿童使用。没什么能借鉴的。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对他而言有价值的东西,另一边元禾那边也已经结好了账站在门口等他了,手里拿着刚刚看的八音盒。邱珩走得慢,三个人一下午也没去什么地方。一行人吃了晚饭,天上又下起了雪,元禾说太冷想回去,邱珩把围巾拿下来给她围上,三人回到酒店,元江去了运动员指定的住所为明天做准备。第9章Chpater9经过11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赫尔辛基万塔机场。西瑛已经坐得迷迷糊糊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原因。西琛倒是眉目硬挺,目光严肃,可能上飞机前明珊那通电话的余劲“有点悠长”。他们是北京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到这里差不多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夜幕降临,没有一颗星子。北国的冬夜茫漠无垠。到了室外西瑛被寒风摇醒,顿时来了精神。两人坐车到了酒店。这次酒店是西琛订的,离市区不远,却意外地坐落于大片的绿林里。西瑛放下东西,西琛和她随口说了声“晚安”就进了房间锁上门。她也放任他不管,西瑛进屋收拾了下东西,从行李箱里捧出钦钦,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还在“睡”。她现在也不困,倒想出去走走呢,把时间浪费在酒